种病发病后死亡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百,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是幸运的那一个,虽然我对自己的生命早已经没有任何期盼,可好歹也给我一个体面的死法。
顾遇卿听后没再说什么,他指了指茶几上的电脑,“去查吧。”
我打开电脑,映在我眼睛里的仍是那个女人,顾遇卿用他们的合照当壁纸,照片的背景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她穿着长裙,他穿着短裤,他们的笑容比那画面还要美好。
我愣神了足足有半分钟,我不禁想,如果顾遇卿没有残疾,或许他还可以跟爱的人在一起,他的人生不知道会有多精彩,可事情终究是发生了,他每日只能像囚徒一样活在这个狭小的世界里,羡慕着每一个完整的人。
我没查到什么,网上所说也只不过是概率的问题,那晚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久久难眠,同样难眠的还有顾遇卿,我厅的时候他仍然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看,尽管电视中播放的早已不是那个节目。
第二天一早,我还是要起来干活,没有人会关心我是不是被狗咬了,是不是失眠了,我只是他们家的干活机器。
我拿着拖布迷迷糊糊地拖地,拖到一半的时候顾嵘突然过来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拖把,“今天的活我帮你干了,医生说被狗咬伤要多注意休息,你回去睡觉吧,还有,我给你拿了些好吃的,都是我的存货,放在你房间的被子里了。”
我顿时受宠若惊,不知道顾嵘待我如此好是不是有诈,不是我生性多疑,实在是顾家的人我不得不防,鬼知道顾嵘是不是他们派到我身边的卧底。
顾嵘干起活来倒是一点都不含糊,运动员出身的他力大如牛,拖把都要被他用弯了,我跟在他身边,突然觉得不管他是敌是友,我都可以利用他一下,“顾嵘哥哥,你真是个好人,来顾家这么久,要不是有你暗中照顾我,恐怕我小命早都没了。”
顾嵘摇着头笑了笑,“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只不过是看你姑娘家家的受了这么多苦,实在于心不忍。”
“哥哥你真是明白事理之人,那你好人做到底好不好?”我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顾嵘朝旁边看了看,确定没有可疑之人方才靠近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我诚实地点点头,“哥哥,我已经与外界失去联系很久了,我实在牵挂我的家人和朋友,你能不能跟他们说说,允许我时不时的出去走走?这个请求也不过分吧?”
顾嵘听后特仗义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这有什么的,包在我身上!”
☆、重获自由
顾嵘办事倒是快,当天就把我叫到了客厅,只见刘芸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特别欠揍。
我偷偷瞄了一眼顾嵘,他笑盈盈地朝我点点头,看来事情成了。
刘芸把茶几上的百元大钞扔在我面前,我一惊,难道顾嵘的办事效率这么高?我不仅有自由了还有零花钱了?我刚要伸手去捡,刘芸轻咳了一声,“这钱不是给你花的,以后你负责买菜,出门右转两百多米就有一家超市,不用坐车,每次买完东西都要把小票给我看,要是有一分钱对不上账,小心我打折你的腿!”
头上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我不屑地撇撇嘴,“顾家家大业大的,每天生活费就一百块,真是寒酸。”
刘芸冷哼一声,“值钱的东西我敢让你买?这还是看在小嵘的面子上让你出去透透气,你要是再说三道四的,小心我把钱收回去。”
我果断把钱揣进口袋里,“那我去买菜了。”
嫁过来之后,我是第一次一个人走出顾家,就像一只被关了很久的鸟终于得到了自由,我一路跟精神病一样各种放飞自我,走出去一小段路,我回头看了一眼顾家,发现顾遇卿正站在门口看我。
靠,他是不放心我,怕我跑路了?至于这么监视我?我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飞一般地逃离开他的视线。
我没有直接去超市,而是去了蔷薇开的酒吧,她的酒吧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叫‘地下情’。
蔷薇是我最好的女性朋友,她算是一个富二代,不过从我认识她开始她就没务过正业,交了一群狐朋狗友,三天两头给她爸惹事,后来她爸实在受不了了,强行塞给她一个酒吧让她管理,她总算能安分点。
我步行了一个小时才到‘地下情’,见到蔷薇的时候我几乎热泪盈眶,她看准了是我,走过来一把将我抱住,良久无言。
也许是在顾家受了太多的白眼和冷落,我在蔷薇的怀里几乎要泪奔了,她抱了我好一会才松开,拍了拍我的脸,“听说你嫁给了一个残废,老娘找了你好久,还以为你被拐到深山老林当压寨夫人去了。”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们没收了我的手机,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机会过来看你,你能不能先给我整点好吃的?”
蔷薇赶紧吩咐服务员去给我弄些吃的,点了些我爱吃的菜和甜点,我光听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你看你那德行,能不能有点出息?”蔷薇搬了一张椅子坐在我对面,“我最近被老爷子禁足了,不然就带你出去吃了。”
“禁足?为什么?”
蔷薇警惕地瞄了一眼四周,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不远处两个黑衣人直挺挺地站着,目光不时地看向这边,想必是来监视蔷薇的人。
“我恋爱了。”蔷薇小声在我耳边说,“他叫李恒,穷的叮当响,还带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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