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先提张婶儿他们带薪休假的事的。”
“是你先怕我赶你走的。”
“那你到底会不会赶我走?”
“看你表现!”
“肖烈,我不想走了。停在这里就好了。”
她忽然认真起来,一双媚眼无声地凝视着他。
那份认真转眼就没了,她媚眼弯弯,娇嗔地推他的胸口,“行不行,答不答应?”
卖弄风情,她学会了。
“不如明天我草拟一份卖身契,你愿意的话就签,想住多久住多久,不赶你走。”
“那你一直都在么?”
肖烈垂下眼睛,看着怀中瘦弱的女人。
“一直是什么意思?”
“等同于你活多长。”
他静了静,“我在不在重要么?”
“重要!”她毫不迟疑,看着他的眼睛,“这一切没有你,就都不成立了!”
他在高出,居高临下,连同他的气势也一并高了。
卫澜垂下目光,最近露骨的话说了太多了。莫名其妙地又来了一些尴尬。
“我对你而言,有这么重要么?”
他忽然发声,声音从他的胸膛震荡到她的五脏六腑。她感觉耳朵开始发烧。
☆、第47章
从他怀里挣出来,她溜了。
怀里的人跑了,肖烈满怀山风,沁得整个人清爽极了。
两手支在阳台上,他静静看着伙计在院子里逗小黄。
他捡起脚边一个石头子儿,往伙计身上扔。山里阴暗,伙计只觉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打了,抬头看,四处看,啥也没看见,只有小黄伸着舌头看他。
疑神疑鬼了一番,刚蹲下来跟小黄逗趣,后脑勺又被砸。伙计蹭一下站起来,“谁?谁呀?”
小黄伸着舌头看热闹,伙计已经吓得魂不附体,扔了狗链子跑了。
肖烈站在阳台,被那傻伙计逗笑了。
**
那一番相互试探,并未得到什么结果。
他们之间不会有未来,又何来的永远。只当一时情话,说一说就罢了,千万不要挂心。
谁认真谁就先输了。她卫澜已经一无所有,不可再把所剩无几的一切搭进去。人生那么短,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心碎。
修整了一个礼拜,卫澜开始正常吃饭,干活,忘了那件事。毕竟,中恒已经到梦里与她告别了,时间已经不短,是该与他划上一个句号了。
如果崔小颜和江城知道了她的想法,一定会很开心的。
日子如常,并没有什么卖身契等着她签,那日的话,没人再提。
卫澜与肖烈如同以往,太太平平,没什么争吵。
不过肖烈这人又有幺蛾子,他自己减少抽烟,还让她也少抽,现在已经开始限制她的数量,两天不许超过一盒。
没酒,没朋友,现在又要减少抽烟。她知道这是杜绝她抽烟的前奏。
天呐,日子还有什么乐趣。
她在院子里揉着小黄的脑袋,手里抓了一把狗尾巴草。等。
肖烈刚扛了一根木头回来,正在院子里劳作。她需要适时地送上水与毛巾。
今天的烟少了一半,总感觉嘴里少点什么。没有烟,她只好把狗尾巴草咬进嘴里。
肖烈在她身后,伐木工人的造型,挥汗如雨,时不时看看无聊干坐着的农妇。
卫澜想起小时候等爸爸下班时的场景。跟现在的情形好像。
木头锯掉一半。
卫澜送上毛巾,帮他擦汗。
肖烈歪着头,照顾着她的身高。
他还在端详那块木头,想下一步该弄掉哪里。
卫澜看着木头,说了些不搭边儿的话。
“小时候,我也经常这样等我爸下班。”
她拿起他喝过的水自己喝了一口。
肖烈瞥她一眼,这姑娘的思维还真是跳跃。不过他怎么也不像个爸爸吧。
“玩狗尾巴草的习惯也是从那时候留下的?”肖烈拿起锯条又开始锯。
卫澜坐在他旁边的桌子上,“是啊!——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就去抱他的大腿。”
肖烈还在挥汗如雨,好像根本没在听她讲话。他手里的那块木头比她重要。
卫澜从桌子上下来,从身后抱住他。
“干吗?别耽误我干活儿。”肖烈手中不停,卫澜只管靠在他背上。
“肖烈,你为什么总是砍木头啊?”
手中的锯条微微停顿,他好似没有听见,继续劳作。
卫澜躺在他背上,自言自语般,说了好多话。恨不能从出生那一年开始讲,一直讲,讲到天都黑了。
她靠在他背上,把自己累睡着了。
小黄蹲在她旁边,肖烈被她靠得紧,一下也没有乱动,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
天黑下来,她还没醒。
他微微侧头,闻到一股清甜幽香。她枕着他的背,头发垂在他的肩膀上。
肖烈轻轻抚了一把她的头发,小黄伸着舌头,也得到了肖烈的宠幸。肖烈扔给它一块骨头,它就在旁边玩了起来。
很久以后,卫澜仍旧记得这个场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条狗。他们无所事事,安安静静,甚好。
等了很久,她还不醒。肖烈轻轻回身,托着她的脑袋,把她抱起来。
小黄被他踢了踢,“去!”小黄趴回自己的狗窝。
768的套房,还是两个人住。习惯了。
卫澜睡在他床上,盖着被子,很是心安。不知何时,她不再像疯子一般地从梦中尖叫着醒来,消停多了。真难得。
床头柜的抽屉里有烟,把烟盒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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