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治伸手接过来。平摊在掌心的生命纸像是感受到主人的存在般,缓缓向着前方移了过去。他抬起视线看着罗。“是你的。”
迎着医生的微笑,山治将这张纸放在唇边匆匆一吻,收进了自己的烟盒里。
“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不知道你肯不肯要。”这一次,罗并没有说是什么,而是静静看着对方。
“就是你的命我也收下了,可以吗。”随手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来点起,山治等着对方公布答案。
罗抬起手来,发动了能力。淡蓝色的球形空间倏然笼罩住他的手,又猛然消失。“啪”地一声,一样j-i,ng巧的物件就这样凭空掉在了他的掌心里。明晃晃的,那白亮的光芒让山治几乎停止了呼吸。虽然是件简单的饰物,在这一刻却包含着难以想象的意义。金发男人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从别人手中收到这件东西
——戒指。
“不愿意的话,你可以把它收起来,或者戴在别的手指上。”
山治没有说话,他只是抿紧嘴唇,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颤抖。在这短暂的几秒之前,他根本不相信自己会被这样小小的东西弄得心如鹿撞。所以说,自己到底有多喜欢这家伙?他深呼吸了一下,抬起左手递过去。
特拉法尔加罗捧着这只手,在手背上小心翼翼地落下一个吻。下一刻,他向山治靠过来,庄重地吻上他的嘴唇。
“这是一个誓言。”他说,“我爱你。”
这是一个无论怎样都没办法想象的时刻,金发男人索性闭上了眼睛,沉重珍贵的感情伴着亲吻一同倾轧而至。他感到自己左手的无名指自上而下,缓缓传来了金属沉甸甸的质感。
不管你在哪艘船上,都是我的。
我的戒指。我的火焰。我的生命纸。我的心脏。我的,黑足山治。
- end -
r□□e know
【零】
我想象了一千零一种再见到你的方式。
却唯独没有这一种。
【壹】
这是一座荒寂的无人岛。寒冷的冬季占据了一年中的绝大部分时间,成群的渡鸦是岛上唯一的生物,只有偶尔偏离航线的船只可能会造访一下。岛屿很特殊,不在任何一条航线上,因为附近有五座岛屿,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从没有任何一枚指针指向过它。完全没有价值的地方,久而久之连知道的人也差不多要遗忘了。
此刻,一艘明黄色的潜艇静静泊在岸边。两周前,特拉法尔加罗带领自己的海贼团从象岛出发。与草帽一伙的安排不同,他这次的任务是暗中探访凯多名下的一座岛屿。为避人耳目,医生故意选择了最为荒凉的一条航线,期望完成一场无人知晓的隐秘行动。
岛上什么都没有,他们计划在这里度过一晚就离开。天色即将入夜,罗站在甲板上,凝视着渐渐陷入深黯的丛林深处。在深远的岛屿腹地,成群渡鸦嘶哑的鸣声喧嚣不已。罗静立了片刻,皱起眉来,他意识到了是哪里反常。肩扛着暗紫色的鬼哭,正了正头上白色的斑点绒帽,男人独自登上海岸。
“船长你要去哪里?”贝波看到了他的背影,连忙趴在船舷上追问。
“我下去看看,不用跟来。”罗抬了抬手,用能力从船上调来一盏灯,遁着渡鸦嘶叫的方向找去。
飘着大雪的渡鸦岛有庞克哈萨德一半的模样,医生已经很适应这种天气。厚厚的黑色绒衣抵挡住了大部分寒冷,却还是有小部分,顺着呼吸直直钻进肺里,让人体会到什么是来自冬岛的寒意。
就只是想去看看,为什么那些有名的食腐动物会如此兴奋吵闹。难道这座岛上,除了自己的船员,还有其他活物不成?如果是人的话,就可能会对自己的行动造成威胁。不管对方是谁,都有必要先下手为强。
丛林中的光线越来越暗,提灯只能照亮有限的步距。脚边不远处,冻结成冰的河口曲折向上,只能看到白雪倾覆的河岸,几乎听不到一点水声。医生踩着深一脚浅一脚的积雪向前,随着暮色降至,他早已深入丛林。渡鸦的鸣声更近了,听起来就像是在附近。男人停下脚步,将手里的灯提高了些,向四周照去。
光芒逐渐向未知的地方推进。附近的树木大概是少了,河边忽然露出一片不小的空地来。一声嘶哑的鸣叫突兀地在身畔响起,隐匿在黑暗中的一片y-in影仿佛带着某种不祥。罗的动作微微一顿,接着,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匆匆向那片y-in影走近几步。
提灯照亮了眼前的景象。看清的刹那,罗感到自己几乎要心脏停滞血液倒流。一副高达数米的木头十字架赫然立在前方。一个金发的男人穿着单薄的黑色西装,吊在十字架的中央。他被锁缚着被迫展开手臂,姿势如同受难的神之子,就要消磨掉所有的生命,以自己的死亡救赎世人一切的罪恶。
特拉法尔加罗猛地睁大眼睛。让自己惊骇的不是那人手腕和脚踝上的伤口,也不是冻结在十字架上触目惊心的血迹,更不是对方一动不动生死未卜的惨状,而是这个人,并不算陌生
——是黑足屋。
“room!”
罗甚至没时间庆幸自己没怎么耽搁就见到了这个人,眼下救人比什么都重要。他立刻发动了能力,瞬间爆涨的淡蓝色空间笼罩住整座岛屿。用最快的办法,医生带着金发男人回到了自己的潜艇,没有任何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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