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叫做“撒娇”的行为。
完颜绪见他满脸通红的央求,他何曾见过素衣这样示弱的样子,只觉风情万种,登时连魂儿都不知在何处了。半天方才醒悟过来,忍不住一把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下,郑重道:“既然素素你说药苦,那朕陪你喝。先前你受的那些罪,朕无法和你一起感受,从今後,你觉得痛苦的事情,朕便和你一起承担这痛苦。”说完拿起药碗喝了一大口在嘴里。
素衣目瞪口呆,万没想到他竟会这样做,不由急道:“尽胡闹,药也是混吃……唔……”余下的话尽淹没在完颜绪的口唇中,嘴里渐渐的有一股苦涩的味道荡开,原来完颜绪并没有喝药,而是借由自己的口将药渡给他。
“咳咳咳……”被药的苦味呛的连声咳嗽,素衣狠狠瞪了他一眼,气馁道:“还是我自己来吧。”说完拿起药碗,捏住鼻子,一口气灌了下去。完颜绪不禁被他这赌气的举动逗的笑了出来,只觉这样的素衣实在是可爱无比,一边道:“真有这麽苦吗?恩……”话没完就俯下身去,用嘴替他擦去残留在嘴角的药汁,渐渐的,这个本来就暧昧的动作便演变成了火辣辣的深吻。
“
梅林里静悄悄的,那些宫女太监哪有不识趣的,都早退开去了,一时间飘著淡淡香气的天地中,便只剩下了沈浸在甜蜜中的两人。
忽然一道煞风景的声音响起:“父皇母後。”太过兴奋的小人儿一头闯了进来,就看见被他称作父皇母後的两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分开,并最大限度的恢复了正襟危坐的姿态。
“母後。”完颜朔眉眼中全是促狭的笑。
“恩?”力求镇定的声音,却掩饰不住语气里的一丝慌张与难为情。
“咳咳,你的衣服扣子都开了。”完颜朔“好心”的提醒,登时让他母後的头垂到了桌子底下,他还坏心的不肯放过大窘的素衣:“那个我说,这麽大冷天的,实在不适合做需要解开衣服的运动,尤其母後身体还虚弱,再说这又是在凉亭里……”
背後挨了爱人重重的一掌,完颜绪痛得脸都快扭曲了,看来这回爱人气的不轻。刚才他就拼命拒绝,现在被撞破了,没打死自己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对付不了这个人小鬼大的儿子,完颜绪很不负责任的大喊起来:“瑕儿,瑕儿,快带朔儿去玩……”
“不用喊了。叔叔屋里面的兔子的断腿长上了,他正忙著呢。”完颜朔挑衅似的看他父皇,果然就见父皇一脸茫然的看向自己:“这和他带你去玩有什麽关系……?什麽?你说什麽?”正叹息父皇很笨的时候,就被他的一声大吼给震住,完颜绪激动的站了起来,颤抖的手碰翻了桌上的碟子,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响声。
素衣吓了一跳,愕然抬头道:“完颜,你怎麽了?”话音未落,完颜绪便一把抱起他,在他脸上不住的亲吻,眼中闪烁著兴奋的光芒,大叫道:“素素你听到了吗?兔子的断腿长上了,断腿长上了。”
“是啊,我听到了。”正奇怪喜欢打猎,一向不爱惜小动物的爱人怎麽会为一只可怜的兔子兴奋成这样,忽然醒悟过来,素衣直直的看著完颜绪:“你……你是说……兔子的断腿……”就连一向宠辱不惊的他,心中也因为这个消息而掀起了滔天巨浪,如果不是在完颜绪的怀里,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站得住。
“是啊,素素。”完颜绪也欣喜的看著他,映著阳光,可以看到他眼中蒙蒙的水气,这个万人之上的霸道男人,此时竟哽咽起来:“素素,你的腿……你的腿……终於……咳咳,这麽高兴的时候,朕怎麽……怎麽反而……唉,不说了,我们到瑕儿那里去看看。”虽然是简单的几句话,素衣却明白这其中包含的深刻涵义。
这十几天来,,完颜绪对他悉心照料,就连端茶送水,擦身喂药也从不假手他人。到了晚上,他便躺在他的身边看著他睡去,不知道有多少次,当自己从睡梦中醒来,却只看到一双深沈的充满了悲哀的眸子,目光温柔爱怜的注视著那条断腿。每到这时,自己总是赶紧就闭上眼,因为知道完颜绪不会希望自己看到他这麽无助的样子。他明白,这条腿将成为爱人一生的痛,只要自己还在他面前,愧疚就不会消失,血淋淋的伤口也不能愈合。他不想完颜绪这个样子,可是他同样清楚自己无能为力,在这条腿面前,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可是如今却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他和完颜绪之间,最後一片乌云也将消散无踪。怎麽不令素衣欣喜若狂。相视一笑,不需要任何言语,两个人都坚信对方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完颜绪深情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柔声道:“我们这就去瑕儿那里。”
“等…… 等等我嘛。”完颜朔在後面上气不接下气的跟著,可恶的父皇,竟然用上了轻功,哼哼,对母後就那样好,自己来通风报信,他连个谢字都没有。一边埋怨一边出了梅林,那两个人已经只剩下一个小黑点。他噘了一下嘴,干脆不跑了,正慢慢的调息间,忽见人影一闪,定睛一看,原来是梓豔。
“皇上和皇後呢?”见只有完颜朔在这里,她不由有些惊讶,明明说是在这里的。
“都跑去看兔子了。”完颜朔没好气的说,看到梓豔询问的目光,他干脆拣了一块大石坐了下来,耐心解释道:“二叔研究出了能接断腿的药,父皇和母後都去看了。你找他们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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