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咳嗽着跪倒在地。
“我很有诚意。”拉玛看着那些远去的女人们,视线回到陆子墨的身上:“希望你也有足够的诚意。”
陆子墨后退一步。文教的剧烈肢体运动让他胸前的伤口完全挣裂开来。大量涌出的鲜血在他的身上形成了触目惊心的花纹。雨水混合着血水,让他仿若浴血而生。黑色的针脚上红色的血液中如同某种毒物的刺,刺激着人的视觉神经。陆子墨沉默的转身,走向初雨的方向。
她苍白着脸色看着他远远的走来。陆子墨没有看她,走到她身边的时候伸手用力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推门进了房间。他的皮肤冰冷,身体却腾绕着一种奇怪的热气。这么近的接触,让初雨身上的衣物很快也被他的鲜血染红。
初雨颤抖着手在屋子里寻找医药箱和急救品,可是小小的房间里一目了然,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山洞里有,可是她不敢贸贸然在这样的情形下暴露出这个秘密。
有人敲门,大门随即被推开。拉玛站在门口,冲着外面偏了偏头,医生拿着医药箱走了进来,放到陆子墨面前的桌面上打开,想要去替他处理伤口,却被陆子墨伸手挡开,初雨拦住了医生:“我来。”
医生犹豫的抬头看着拉玛。他耸耸肩膀:“那就交给他的女人。”
“慢慢治疗。”
拉玛伸手顶了顶额头上的帽檐,转身和医生出了房间。初雨稳定住自己的情绪,翻出药棉和碘伏,想要替他清理伤口却被陆子墨牢牢握住了手腕。这个男人起身走到门边反锁了大门,随即走到窗边透过缝隙看向外面。外面拉玛已经走下了楼梯,在广场上不知道和医生在说些什么。
“有人靠近就告诉我。”
陆子墨的话又快又急。转身走到立柜旁用力推开,他的身影一闪在通道尽头消失。初雨顿然紧张,接替了陆子墨的位置看向窗外。外面拉玛的人用武器组织起了淘金场里剩余的劳动力,正在用推车和铲子将烧结的尸体砍开,想办法运走。外面人来人往,贝托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向着拉玛走来。两人一边说着什么,拉玛转向漫不经心的看向初雨所在的屋子的方向。
贝托说完了话。拉玛点点头,突然抬步走向这边。初雨一惊,扑到通道入口,和闪身而出的陆子墨撞了个满怀。他从她的表情上明了了发生了什么,迅速将手上的一个油纸包塞到立柜的杂物里,用力将立柜推向原位。几乎房间刚刚恢复原状敲门声就再度响起。陆子墨走到椅子上坐下,对着初雨点点头。初雨深呼吸稳定疯狂的心跳,走过去拉开了房门。
初雨脸色冷淡的看着门口的拉玛:“有事?”
拉玛扫了眼屋里,陆子墨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他。拉玛咧嘴一笑:“我来通知陆,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另外,”拉玛冲着初雨笑笑:“医生让我提醒你。箱子里的手术刀,一共是十二把。不要弄错了。”
“谢谢你的提醒。”
初雨当着拉玛的面砰的关上了房门。外面的拉玛耸耸肩膀,自顾自的下了楼。
初雨等到拉玛远去,才回到陆子墨的身边。因为大量的失血他的脸色很苍白。胸前的伤口外翻的边缘已经有些发白。此刻的浮肿让伤势看上去赶回的触目惊心。初雨再也抵制不住自己的颤抖,扯过药棉替他清理伤口,眼眶里泪水完全不受控制的。大滴大滴的砸落。
陆子墨抬手抹去她的眼泪。粗糙而温热的手指撩过她的皮肤。初雨吸了口气,视线模糊的笑笑:“我说过什么,再这么下去,你的伤口永远都好不了了。”
身体被拉近,陆子墨的气息陡然间将自己包围。他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叹了口气,偏头吻了吻她的脸颊:“抓紧时间。”
油纸包里一共有两样东西。一个扁平的木头盒子。一条长长的银色细丝。陆子墨拿起细丝递给初雨:“缝到我的身体里。”
初雨看着陆子墨。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初雨低下了头。沉默的拿出麻醉剂替他麻醉。陆子墨安静的躺下看着天花板:“木头盒子里装着的,是十二枚针。全部用胶套和蜡封好。针上有剧毒。在刺入动脉的情况下毒发是十秒。”
初雨没有说话,看着手上的细丝。她翻开了他的伤口,将细丝顺着他作品的走势放了进去,随即开始缝合。陆子墨笑了笑:“小雨滴,不用太细致。你还有机会替我再缝一次。”
她没有开口,也不愿去想。初雨机械的做着自己手上的工作。如他所言,她缝得并不细致。她拒绝去考虑他将会用怎样的方法在怎样的情况下从自己的身体里取出这件武器。飞针走线下仿佛不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不是陆子墨,而只是某具与她无关的躯体。
初雨扯开了牛仔裤,用最快的速度将十二枚针平放着缝到腰部的夹层里。她的心一直在剧烈的跳动着。陆子墨沉默的看着她做着这一切。等到她终于放下了手上的针线他将她拉了过来:“初雨,从现在开始,尽量留在我的身边。”
这个晚上初雨睡得很不踏实。朦胧中感觉到身边的陆子墨也是一夜未眠。半夜的时候陆子墨起身走到窗边吸烟。青色缭缭,黑夜中一个静默的,雕刻般的剪影,与身后浓重的夜色融为一体。
凌晨时分拉玛的人就敲开了两人的房门通知出发。外面吉普车已经准备好。陆子墨拉过初雨坐在自己的身边。早上露重。山上还有尚未散去的浓雾。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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