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出来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也绝对不会迁怒于蔚轩复。
“爱卿请起吧,若是朕错怪了昭仪,朕一定会还她一个公道的。”殷修越放低的姿态,语气比方才好了很多,但依旧是冷冰冰的。
然而蔚乔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她背对着殷修越,面向的是冬青的方向,看着被压制住没法动弹却依然苦恼不止的冬青,蔚乔眉头紧皱。
是什么东西能把冬青害成这个样子?
萧甯到底对她做出了什么?
殿中气氛因为三个人为蔚昭仪求情而有所缓和,然而大部分人还是谨慎地大气都不敢出,因为还有一个重量级的证人还未出场,他们都不敢站队。
想必卫南隅虽然一脸担忧却始终没有说话,也是在等那个“明彦”吧。
只有陵王兀自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喝起了酒。
众人等了没一会,张冯便拖着那小步子快步走进来了,后面被押着的那人果然是一个太医装扮的人,黑袍长衫,身形修长。
嘿!倒是长得不错!
蔚乔转头看了看殷修越又回头看了看那个太医,心中比较了一番,发觉还是殷修越更好看。
但是在旁人眼中蔚昭仪的动作显得有些心虚。
殷修越脸色也黑了一分。
张冯将人带上来,弯腰禀告:“皇上,这是太医院的李太医,李明彦。”
李明彦,这名字是了。
殷修越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就让李明彦背后发冷,他激灵一下,忙脱开钳制跪了下去,磕头道:“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在太医院资历还不够格,皇上的御体是不用他看的,所以即便在太医院,也不曾见过殷修越几面。
蔚乔只凭这一面看不出什么端倪,况且从始至终李明彦也没给自己一个眼神,便不知道这件事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他是不是知情人。
于是还不等殷修越发话,蔚乔便拿着信走了过去,伸出手将信递到他眼前,“李太医可认得这是什么东西?”
也许是大臣们都想不到此时蔚乔居然不想着避嫌而是亲自上前审问,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蔚乔才将信递过去,那李明彦就向后缩了一下,颤颤巍巍地抬手拿了信,始终未看蔚乔一眼。
这种神情大概不会跟此事无关了。
蔚乔想不到自己跟一个太医有什么仇,唯一可以猜测的就是,像上次皇后做的那样,李明彦是被人威胁,受人钳制才会为虎作伥。
上次还是殷修越和窦则骁使诈让纪珉珺以为自己被背叛了才让她俯首认罪的,实际上窦则骁审问那些人一个字都没问出来,又事态紧急,才决定演一出戏唬弄纪珉珺。
这次却不知道殷修越要如何做。
蔚乔心中刀鼓乱撞,面上却还要故作镇定,实际上没人比她知道现在最没底的就是她自己了。
李明彦拿到书信展来一看,只看到那四个字便吓得向后一瘫,手指也止不住的颤抖,低着头不知作何是好。
众人一看这情形还哪里有不明白的,都觉得这件事是板上钉钉了。
“李明彦,你可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殷修越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然而李明彦还是感觉全身的汗毛都树了起来。
可是自从进了这个殿门,他不早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了吗?他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卑微的活着,然后卑微的死去。
“皇上问你话呢,快说。”陵王悠哉道。
他耷拉着头,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角度,豆大眼泪夺眶而出,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
他向下伏去,一点一点,最后趴在地上,带着浓重的哭腔,声音却一个字比一个字高:“回皇上!是微臣!写给昭仪娘娘的!”
这是四十话
“如信中所说,微臣与娘娘是真心相爱!事已至此,微臣不求皇上能放过微臣,但求皇上能看在稚子无辜的份上!饶过昭仪娘娘一命!”李明彦长声悲叹,竟然已经有了死志,可是蔚乔视线能及之处,还是能发现他没能抑制的颤抖。
他非常怕。
陵王做了这么一个局,让殷修越在众大臣的面前留下一个笑柄,招致皇家颜面荡然无存。损了一个没有用处的宫妃,损了一个太医暗桩李明彦,可颜面终归不过是颜面而已,难道还会有人当着殷修越的面嘲笑他吗?
这样一来这个买卖岂不是亏了?还是陵王已经无聊到用自己的势力专心打击殷修越而不思其他了?
可是转过头来想想,陵王并不知道自己和殷修越之间的事,那么这件事中折了的还有自己跟肚子里的孩子,宫中只剩下一个跟皇上不亲不近的卫南隅。
“昭仪,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殷修越冷若寒霜的话音将蔚乔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转过身,无论如何也不能认下这个罪名。
“单凭这人的一面之词,就认定臣妾的罪名,是不是对臣妾有些不太公平?臣妾也实在不知,淑妃姐姐来宫宴的路上为什么专挑了一条远路,来宫宴最近的路可不经过太医院。”说到这,蔚乔转头看了一眼还趴在地上的李明彦,眼神微闪,“李太医,我不知道你在怕什么?但你今日之举,不光是将你自己逼上了死路,也是置我与腹中胎儿的性命于不顾,更遑论皇家尊严!再者,你认定了这个罪名,就能担保自己的家族不被牵连吗?就算皇上要诛你九族,你也说不得什么!你背后的人,他保不了你!”
蔚乔反问的话一声比一声高,她英眉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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