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答案了。
鞠武又仰起头笑了笑,“那倒没有,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比你多。比如是何人给你下的蛊,比如是谁杀害了你的亲生父母,比如…我为你做了多少。”
莫离只捕捉到了一点:“我父母?不是白遥杀的吗?”
“一只跑腿的狗罢了,可笑的是连他都以为自己是主谋。”鞠武继续说道,“那么,故事可以开始了吧。”
夜寂横在地宫外围,有一片用来作为“刃”的弟子日常操练的广场,五百“饮血”已然严阵以待,每一把剑都像是在叫嚣。而在这个包围圈中,仅有三人。
“盖聂我倒是不意外,他做自不量力的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北芜的剑在三人面前缓缓移动,“荆轲,你为什么要背叛太子,你要的,不就是功成名就吗?为了在史册里留下个名字,连命也可以不要。你所需求的,太子和主上都可以给你,盖聂能给你什么?”
溯鸣剑也随即抬起,“为了朋友,死后虚名又如何?何况若是今日事成,我也用不到鞠武成全。”
夜寂又向旁边移了移,“他是为了所谓的‘朋友’,那你呢?为了一个负心人,背叛聂家世代效忠的‘刃’,这可不划算。”
傲尘则向这位昔日的同僚投向同情的目光,“你明明知道,现在的‘刃’已经不是当年的‘刃’了,它的主子已然背离了整个组织创立的初衷。其实老主上在世的时候,我就一直在不断地失望,景师兄的死,已经让我彻底看透了。我从来没有背叛,更不是为了什么人,若我此时与你等狼狈为奸,才是对我聂家先烈和‘刃’的不忠!”
北芜的剑尖处划过一道冷光,映过傲尘眼角微弯的泪痣,“好一个正义凛然啊!被整个江湖嗤之以鼻的‘刃’,倒也成了你眼里的信仰。”
“像你这样唯利是图之人,自然不会明白。”龙渊也缓缓举起。
“你闭嘴!”夜寂蓦地移到盖聂面前,“你只当自己有多干净吗?我的哥哥,还有柔仪,即便是你死也不能偿还!”
盖聂很清楚跟他也说不通什么了,所做的,便是龙渊向前伸了一寸,触及夜寂。
五百兵士向前又近了几步,所有的剑都举起来了。
“傲尘,你的剑呢?”鞠武轻蔑地问她,“还惦记着已经融成汁水的麟虹吗?”
面对着对方的嗤笑,傲尘只是从袖中取出一把短剑,那是她当年向徐夫人所求,送给寒儿的礼物。先从那昏睡的孩子身边拿来一用。
“杀你,这个就够了。”
☆、围困
混乱。只能用这样的字眼形容。
五百零一个人一层层地裹住三人,这个房间大的足能容下千人,却在无比混乱的打斗中仍显得逼仄不堪。
雪白的刀剑碰在一起,交织出惊心动魄的旋律,混合着飞扬的血肉与残肢,这样的场景绝对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住的。品尝到了血腥味的职业杀手们,就像是海里的鲨鱼一般,已经被这场杀戮彻底激发了后天培养出来的嗜血的本性,何况明明是几百人围攻三人,一刻钟之间他们已经连死十余人,那三人也不过有些轻伤而已。
沈北芜不像其他人盲目地挥舞手中的刀剑,他的夜寂每一招都是直奔盖聂去的,一众手下自然可以隔绝傲尘和荆轲的进攻,无意间竟然给他们二人营造了一个对决的擂台。
对与错在这种情形下显得微不足道了,只有生与死。
这场几百人的缠斗其实没有进行多久,当他们三人有意无意地将“刃”的人集成一个大圈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了震撼的响动。
一个“刃”的弟子回头张望,他最后看到的,是穿透他头颅的弩箭。
紧接着,又是“嗖嗖”数支弩箭齐发,一箭一人,毫不含糊。门外是朱家执着娥眉刺疾步入内,而他身后乌泱泱的跟了五十名壮汉,每人手持一柄韩国弩弓,身背十余支箭。这些人就是朱家准备的后手了,他为了不让“刃”起疑,整个招募计划由他和其心腹门客执行,绝不让盖聂等人参与一点,好容易才从七国之内募集到了这些神射手,就等着今日这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还要感谢的是傲尘提供的一批弓箭,所谓“天下强弓劲弩皆从韩出”,这些青铜弩箭可比普通的箭的威力要大的多;当然也要感谢盖聂和荆轲利用各自在江湖和朝堂的关系把这些兵器运过来。
最终,成就了这个堪称完美的绞杀计划。
一瞬间,三人被动防守的局面完全扭转,在短暂的惊愕后,紧跟着的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最终,是以盖聂的龙渊穿透北芜的腹腔,将他送到傲尘的短刀底下结束的。傲尘还顺便锁住了通往地宫最近的门,这样北芜在外头集结的各分舵的帮手也就过不来了。至于一会儿他们要逃脱的另一扇门,则是直通清夫人的作坊,又通向乐安宫。
现在,只要进去杀了鞠武,一切就都结束了。他们那么多人,还怕鞠武飞了不成。
唯一的变数,就是高莫离。
那扇紧闭的大门被撞破,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杀进去,便看到莫离被困在正中心的柱子上,而鞠武就坐在她面前,宛若一位温柔君子,仍在低诉什么。
盖聂一个箭步冲上去,砍断莫离身上的铁链,将她打横抱起。奇怪的是鞠武一直没有其他的举动,只是闭了嘴,依然以温柔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众人,像是在看一出好戏。
走到荆轲等人身旁时,盖聂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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