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忍不住,毕竟在费老大面前,有多少人有资格或者有胆量挑战他呢?自己算不算不怕死的其中一个?
“木鱼脸,好久不见,有空一起喝茶。”陈仅勾了勾米高的肩膀,爬上了车。
就知道这男人还是那么不可爱,米高翻翻白眼,也钻进了车门。
这一次,是真的已经筋疲力尽,所以当车内的几名装甲随从人员带着无比惊异的目光,投向车内那个心安理得枕着费因斯大腿睡得烂熟就差没流口水的陈老大,都在心里啧啧称奇。米高是唯一一位可以坐进后座的随行保镖,一看见陈仅胆大包天压着费因斯,心想:这个家伙还真是……不拘小节啊。
不过看焰一脸平静地闭目养神,似乎还有点享受的样子,米高决定闭嘴不予品评,这陈仅的个性和嘴巴都常常让人恨得牙痒,但又经常令上面刮目相看,与费老大有些接触本也没什么稀奇,但种种迹象表明,陈仅与老大远不只是普通交情而已,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两人秘密参加斯考奇不算,还成功地瞒住了所有人,连他也是在两小时前才接到二级接应指令。
回到总部,陈仅迷迷糊糊倒在床上睡了个昏天暗地,还真老实不客气地享受了一天一夜,直到门铃响到烧起来,他才终于苏醒,头一个想法就是——有人送吃的来了。
挣扎着去开门,直到外面那人粗鲁地拽住他的领口将他拖进客厅,陈仅才完全清醒过来,只听见对方对着他耳膜吼道:“你怎么两天音讯全无?”
“喂,你说反了吧?”陈仅不服气地顶回去。
“我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是被人临时调开的?要不是早上看了斯考奇的成绩排名,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威哥发起飙来可不是盖的,“你小子明明有搭档,为什么要拉我垫背练习?你当我闲得慌啊?难怪前段日子就发觉你鬼鬼祟祟,原来是准备临时来这招,明说嘛!我从来就没想跟你去参加那个劳什子的斯考奇!可我为了兄弟义气,我有说个不字吗?你他妈不讲义气!你知道我当时以为自己放你鸽子,有多懊丧和担心吗?我几乎以为你会杀了我!你窜通谁整我?”
陈仅一时也觉得委屈烦躁,竟破天荒地没有争辩,还颓废地在沙发上坐下来,敞着胸口,发丝凌乱,一副刚受晚娘虐待的样子。
江威觉得不对劲,虽然气不打一处来,但看他这个鬼模样也觉得情况有异,于是试着冷静下来:“阿仅,到底怎么回事?”
陈仅难得用一种楚楚可怜的眼光回视他,然后说了一句让他吐血的话:“帮我先叫一客披萨,否则我没力气说话。”
“拷!你小子别太得寸近尺!”说归说,还是拨了总部餐厅的分机。
最可恶的是,陈仅还在边上指手划脚:“让他们多加点乳酪,不要放橄榄——”
陈老大固执起来,也没多少人挡得住,他硬是要吃过东西才开口,江威也只好耐下性子等。
四十分钟后,陈仅交代“犯罪事实”,即使有臆造和杜撰成分:“威哥,你被放鸽子不是我策划的,上头……要我办点事,所以派人监视我。我下周要去执行任务,会消失一个半月的时间。在这之后,我可能会回美国。”
“你是说……会要求回纽约?”
“对。”
江威大胆推测:“上层看你不顺眼为难你?”
“差不多。”
“我就知道!早说过你这脾气不改,肯定会出事。”江威刚才的火气突然抵消了大半,“真的不要紧吗?如果罩不住,我还是会出手帮你。”
“谢啦威哥。”陈仅发泄似地又咬了一口披萨,“这事只能我自己解决。”
二十四小时后,陈仅再次接到封闭式特训命令,要他两日后直接到陆战部队试验场报到,作为代号“第一序列”特别行动组长官的陈仅,第一任务就是要整合全队的士气,对各类突发状况提前制定出几套作战方案,提高默契指数,对几lún_gōng坚战都必须进退有据,有充分把握,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并需要保证在第一时间与佣兵后援接上头,进行最后一轮主攻,全面取缔左拉的老巢。
夜里,一个电话进来,正在看实验报告的陈仅随手接起来。
“在做什么?”一声低沉的隐隐透着亲昵的询问。
“看文件。”
“为什么没联络我?”
费老大果然爱摆面子,再说,为什么要我主动联络你?就算不联络,你还不是耐不住性子先打电话过来了。“没必要吧……我又没事找你。”
那头似乎在轻叹:“你想过我们之间的事吗?”
“什么事?”陈仅不由挺身腰板坐直。
“你是想继续装傻还是要我提示你?”
“老大!能不能先不说这个?”陈仅靠倒在椅子上,手摸下巴,一脸苦大仇深状,“我没时间陪你猜谜,也不想猜。”
费因斯步步紧逼,今天显得异常固执:“陈仅,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也不是完全没感觉,为什么不肯承认?”
“你想我怎么样?我跟你之间的联系本就不该超出范围!”
“你后悔了?”
“对,我后悔了,非常后悔!以后如果不是公事,完全不需要你直接联络我,让别人代劳就行了。”陈仅一口气说完,“多谢你在斯考奇中给我的那些启示,我还是会珍惜跟你的合作机会,拜拜。”
这世上,敢先挂费因斯电话的人屈指可数,但在挂掉之后还能让费因斯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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