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个情场老手也有失控失手的时候,就像现在,胸口快要爆裂,心脏以前所未有的频率狂热地激跃,嘴唇从起初的浅尝,到后来深重的吮吸啃噬,越来越走野蛮化路线,满腔的欲火猛地窜烧起来,热烈的震颤带着不加掩饰的试探,惟有现在,放下那些矜持和犹豫、理智与逻辑,让激情交错喷发。
“等……等一下。”这种煞风景的事,陈仅不是第一次干也不是最后一次干,“我需要先搞清楚一些事——”
费因斯发挥老大本色,果断地趁某人不备,拉他入卧室,并将其推倒到床上,而某人仍在喋喋不休:“我们到底在做什么啊……我他妈都快疯了,别人也一定会认为我疯了。”
“有问题可以问我,我会如实解答,没有别人,谁都管不着。”费因斯边说边开始优雅地解衬衣。
“我们这样岂不是又回到原点?!”
“难道你不想回去?”脱掉上衣了,开始解皮带。
“我只是觉得不太对劲。”
“你爱我吗?”拉下裤子拉链。
“洋鬼子就是喜欢把些有的没的挂在嘴边,什么爱不爱的,少肉麻了……”当费因斯脱到只剩黑色内裤,陈仅终于噤声了,可以说是大气都不敢出了,刚才分散注意力的办法并无收效。
那具能令所有男人赞叹羡慕、蕴含着无穷力量的古铜色身体,在灯光下有点激进的耀眼,像会随时灼痛双眸,他轻轻打开双臂,然后对陈仅温柔地一笑:“告诉我,你爱我吗?”
“这种事谁知道啊……”浑身血气上涌,原来自己也会不好意思,还真是稀奇啊,看来谁碰上费因斯都会被洗脑,一气之下脱口而出,“哪来那么多废话,大不了再陪你疯一次又能怎样!”说着也站起来脱衣服,费因斯眯起眼,紧盯着陈仅的一举一动,目光聚成一团火,整个烧起来。
不知是谁先开始的,双臂相拥,一个深吻差点令双方不能呼吸,唇舌的力度包裹着发泄似地痴缠,使自制力全面瓦解,两人迅速倒在床单上大力喘息。费因斯压在陈仅身上,将头埋在他的颈肩,轻咬着他的脖子,引来阵阵难耐的情潮,陈仅只觉得毛骨悚然,从来没有在前戏时就这么紧张过,也不是说没跟费因斯做过,但一回比一回反应厉害,现在剧烈的心跳像要把他震到麻痹,脑子都好像不听使唤了。
费因斯的手掌抚上陈仅沉重起浮的胸膛,沿着他性感的腹肌线条滑行,过往曾经历过的那些禁忌的欢愉再次袭击了两人,空气中带出的火星瞬间擦亮浑浊不明的夜……
情欲涌动手臂相拥的时刻,有一股平静的痴迷冲破牢笼,望进彼此的眼神突然感到一阵强猛的颤动,他们像是从来没有这样坦白过。陈仅眼中窜起的野性光芒似在强抑住激动,略带些令费因斯熟悉到不能自持的挑衅,这陈仅,恐怕真要成为自己的软肋了。
口里是纯男性的激情味道,皮肤的质感却是光洁的粗糙感,有些矛盾有些新鲜,十指用力相扣,对方的身体和表情都成了最佳的催情剂。陈仅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一再为一个男人动情,甚至到后来还产生了身体反应,如果光是用“被影响”来解释发生在他们之间的片段似乎太牵强,可也再没有其他更好的理由开脱。
暧昧的光折射出费因斯那比任何人都要幽静的眼眸,褐色的瞳仁因为情欲的澎湃而更显得深邃了几分,陈仅感受着他的鼻息,他的热量,他的脉搏,曾经以为两人再不可能如此接近,但心还是提前背叛了自己。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们会纠缠不清了。”陈仅边喘边说。
费因斯再度俯首于他的颈窝间低笑:“为什么?”
“因为你够会耍赖。”趁对方略一失神,陈仅已经翻身将其反压住,“不能每次都是我吃亏。”
对男人挑情的手段仍有些生涩,说大话注定会露馅,就好像一桌好西餐却碰上一个不会用刀叉的主,陈仅首次对男人主动,感到有些无所适从,指腹来回抚摸着费因斯结实强健的肩膊,终于,当事人再也等不下去,主动牵引陈仅的一只手滑到自己肌理分明的腹部,徘徊片刻慢慢下移,当手掌与他下半身的敏感带贴合,立即惊觉内热勃发势不可当,要不是有费因斯的手掌覆着,陈仅又差点挣脱。
“唔……就这样。”费因斯突然觉得挑战这个一直以折磨他神经为乐的男人是件极有趣的事,所以现在有意为难一下他,狠狠揽住对方的腰,下体相接,让他快速着火无法脱身。
“啊!”陈仅吼了一声,压住费因斯的手腕,眼里透出一丝急躁,手指钻入他的裤腰,扯下彼此最后一道障碍,“你果然很会耍赖!”
猛地生出些大胆的想法,轻抚费因斯的腰部,想像这充满吸引力的身体被淫逸浸染,无遮掩地呈现,那迅速升起的兴奋感夹杂着未知的渴求,令陈仅不由地投入起来,手指转向胯部,低下头试探性地轻吻身下弹性极佳的皮肤,向下一寸寸巡视,有些好奇也有些冲动,费因斯逐渐紧绷的身体和一声叹息似的低吟,几乎让挑逗者的成就感爆棚。
湿润的吻痕一直蔓延到脐下,这是陈仅第一次这样积极,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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