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十几年的关爱与呵护,她怎能说恨就恨,她怎能说不爱就不爱了。无论他给她带来了多大的痛,始终都会淹没在这绵软如絮的爱海中。
想到此,她笑的甜美,看着那女子道:“不知道你是哪位娘娘啊?长的倒是挺漂亮的,只是我的九嫂太多了,我的记性又不太好,所以嫂嫂你可别生我的气啊。”嘴如蜜饯,眼神倨傲犀利,仿佛这里的所有人都将入不了她的眼。
“你······”佟妃上前一步正要训斥两句,却被东燕启不冷不热的一句话给驳了回去:“你们先退下吧。”
两边的官朝都是察言观色的高手,听的皇上这么一说,都敛了袖子福了福身退了出去。佟妃还想争辩几句,被上前来的花阴抓了手腕就拖了出去。
江上雪也识趣的拉着还在发愣中的宓无花退了出去,小心的带上门,叹了口气,对这个女子还真是有点头疼,她似乎永远也不知道局势两字是怎么写的,或许,一直被保护的太好了吧。那个人对她的宠溺,恐怕只有她还在恍恍惚惚患得患失,明眼人哪个看不出来,在当今帝皇心中,谁才是最重要的。
“笙儿。”
他哑着声音喊了两个字,她猛然抬头狠狠的瞪着他。真的是,狠狠的,她从未有过此刻这般的委屈。
那眼泪被她硬生生的逼回去,她将眼睛睁的大大的,连眨一下都不敢。她突然上前,踮起脚尖,凑在他耳边轻语:“这两个字,你也配?!”
这两个字,你也配?心口疼的失了跳动,他脚步不稳差点直愣愣的摔倒,只是他太过擅于伪装,太过擅于安静的消除所有的疼痛。喉间上涌的甜味被他逼着咽了下去,他笑的有点凄惨,抬起的手还是放了下去,“笙儿,你不信我了?”
“九叔,我信你。”她退了开去,目光清冷,直将他的一颗心望的沉了下去。她抬起手指着胸口,“可是,它疼了。这跟信不信没有关系。”
他一个踉跄,撑着旁边的桌子狼狈的站直了身子,第一次他近乎用哀求的口吻叙述:“她是突厥的公主,笙儿,突厥善战,六国才统一,我不想现在跟他们硬碰硬,再等一等,好吗?”他苍白着脸,话语都开始语无伦次。
她又是笑。那种笑,让他好害怕。不要再笑了,不要再笑了······求求你,求求你,笙儿······
可是她听不见他心底无声的恳求,她笑的如此的大声,好似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那是一种濒临绝望的笑。
“等一等?你居然跟我说等一等?”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抬手摸了眼角不小心掉落的眼泪,真的是不小心掉的。
她冷静的舒了口气,找回来重新开口的勇气,“如若我知道得到这天下,会是这样的结局,九叔,我绝对不会让它发生的。一直以来,都是我躲在你的羽翼下,我也以为我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享受你的宠爱,我可以霸占着,我可以无理取闹,我甚至可以忍受你对绮户、对东凤城做出那样的事,只因为我爱你,所以我选择了原谅。我也一直以为我们还是可以像以前那样继续走下去···”
“可以的。”他心一紧,想上前抓住她,她却早已退到门口,笑着摇头,“九叔,其实你的心里比谁都清楚不是吗?你何尝会不了解我?你何尝会不知道你若是跟别人有了孩子我又怎么会再跟你在一起?九叔,你是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现在这个结果?你这些日子来不见我,不正是害怕怎么面对我吗?”
她开了门头也不回的离开。她不敢回头,身后的那个人此刻脆弱的让她害怕,她害怕自己再一次会选择原谅。可是有些错,不是说一句错了就可以重来的。
他终是忍不住了,嘴一张,血溅在了花岗瓷砖上,深红色的血,宛若开在原野上朵朵花簇。扶着桌子缓缓坐了下来,背后不预期的传来一股暖流,绵软醇厚的内力源源不断的灌入他的身体。
“爷,你为何不解释呢?”槿药蹙了眉,看着地上的血,心中又是一沉。
他却是苦笑,“解释?怎么解释?我的解释在她面前显得那么多余,她说的对,即便她还是相信我,可是我让她的心疼了,这就是我的错。”
“可是佟妃那孩子根本就是个意外,也是我的失职,若是郡主要怪罪的话,我去负荆请罪。”槿药低首,话语细弱蚊蚁。这件事本是他的失职,那日若不是他信了佟妃的话被调离了九爷的身边,也轮不到一个小小的突厥公主欺到他们主子的头上去。
东燕启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任玉山和鬼妖联手,有的毒可解,可有的是会潜伏的,他槿药虽然在医学上有点小成就,可是在鬼妖这个老妖怪面前他这点皮毛让他挠痒痒都不够。那阵子又正好是毒性发作的时候,那个不知好歹的佟妃竟然还敢给九爷下那种药,平时正常男子服食了这种药,完事后便也没什么了。
然,东燕启身上的余毒未清干净,又被那佟妃一顿乱锅粥乱搅,毒是蔓延的越来越厉害,最近更有往五脏内腑蔓延的趋势。这个时候,突厥王又来觐见,这个时间掐的这么准,让人不得不猜测这些人的本意。
东霓笙回到琼楼宫,见绮户的房间门开着,她顿了一下,脚步一转。门缝开的不大,正好能窥的里面的动静。绮户一身藏青宦服背对着大门坐在那,手上一起一伏,针线穿孔如梭,竟是熟练的若数家珍。
她定定的看着他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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