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
若说林以南笑起来,眉眼弯弯脸上一团和气,史记反倒是星眉剑目英气十足。两张似乎错了位但同样颠倒众生的脸贴得很近,林以南能看见她眼里的自己,呼吸吐纳都在咫尺之间,他回以微笑,“这是第几世的记忆?”
史记捏捏他的脸颊,越发笑得开怀,“你猜?”
“‘毛豆’和你什么关系?”
“‘毛豆’?我养的宠物啊。”
“毛豆”都成她养的宠物了,林以南向后靠了下脱离了她的手掌,两手交叠置于胸前,语气依旧带着笑意,“那,你还是我的史记吗?”
“当然。”她郑重地点点头,“如假包换。”
“我想,现在这部分的记忆才是所有故事的开端吧?”
史记似是闹够了,摇了摇头恢复了以往的语气,“我就记起来故事开端的你,还有‘毛豆’,哦,现在被人家叫‘索命’了。”顿了顿,她又道,“‘索命’是谁取的,还是改回‘毛豆’吧!”
一直杵在旁边的毛豆重重地点点头,“嗯!”
林以南放下胳膊,摸摸她的脑袋,“还晕吗?”
眼前的人摇摇头将他拉过来,然后柔柔地贴近对方怀里,“周姐怎么样了?”
“她没事,毛豆可没真咬她。”
“是的,是的,毛豆没有咬。”
史记没好气地瞥了它一眼,“小缺心眼儿,还杵着,去去去,外边儿玩儿去。”
毛豆才不依,小嘴鼓起,“不,毛豆那么久都没有见到主人了,不走,坚决不走!”
那张诡异的脸配着这个表情说不出的酸爽,史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清亮的笑声直直地飘到了门外焦急等候的众人那里。房门,“咚”地弹到墙上,小灵通率先跑了进来,“没事了?没事了!”
史记撑着林以南的胳膊站起来转了一圈,“没事了。”
“是不是该去检查下?”小灵通似是暂时放下了担忧,只是依旧觉得最近史记的状态不太对。
“嗯,等这里的事情都解决了就去。”
林以南也点点头,检查一下他才放心。
周姐站在队伍的最后排,所有所思地看着史记,只是不说话。史记从她进门起就注意到了她不同寻常的视线,心里转了几个弯面上却是不露神色。
待林以南将众人带出去后,她朝周姐招招手,“姐,能和你谈谈吗?”
史记知道自己喜欢眼前的这位妇人,从一开始就对她充满了好感,即使那时的她看起来就是一名真正的山野村妇,但在不经意间史记总能发现她和别人不同的地方,粗鲁中带着豪气,说话间偶尔又流露出斯文的样子,就像一个矛盾的综合体,有着奇妙的和谐。
周姐神情复杂地走了过来,“你想说什么?”
“姐,”史记将人按进椅子里,“先坐。”她又转头对毛豆说,“毛豆,听话,出去找林以南玩。”
周姐原是听说过的,家里一直养着一只奇怪的动物,只是却从来没有见过,直到林以南和史记从山里将它带回来的那天。她才真的将印象里的描述和眼前的形象结合起来,分毫不差。
毛豆似是知道两人要谈的内容十分重要,坚决不肯离开。它缩在床尾小声说,“我就坐在这里不说话。”
周姐忍不住盯着它细细瞧了半晌,有些没法相信之前那欲将她置于死地的恐怖生物就是眼前的这只。
毛豆咧嘴朝她笑了笑,露出了满嘴尖利的牙齿。周姐一个激灵,收回了视线。
“毛豆!”
毛豆很委屈,转过头索性不看她们。
“周姐,不好意思!”史记指指毛豆,“刚才吓到你了。”
“它不叫‘索命’?”
索命背对着她们,气呼呼地说,“我本来就叫毛豆!”
史记很是无奈,不好意思地对周姐说,“别介意。它是叫毛豆。”
周姐早已是当了妈的人,看着毛豆撒娇和赌气的模样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不在了。她略略垂下脑袋,眼眶立刻红了,但硬是深吸几口气将那股酸涩强行压了下去。
轻咳了一声,周姐重新看向史记,“为什么它怕你?”
“啊,因为它是我养大的。”
这个答案让人怎么都想不到,周姐复又看向毛豆,“可是,我听老辈说过,它是我家养的。”
史记点点头,“是啊,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它,久得我连自己的事情都忘记了。”
周姐眉心微跳,问出了一直不敢问的问题,“你真是周家的家主吗?”
“这都什么时代了,哪里还有什么主与仆。”史记站起身,“我十分感激周家为我做的一切!你们本不用做到如此,实在是我的荣幸!”说完,她深深了鞠了一躬。
周姐嚯地站起身,说什么都不敢受她的大礼。
一旁冷眼旁观的毛豆撇了撇嘴,“哼,谢他们做什么!他们还不是和别人一样,对那份地图眼馋着呢!”
“毛豆,不要胡说!”
毛豆也不甘示弱地站起身,就像一个说了实话却被妈妈批评说谎的孩子,尖声利气地说,“我没有胡说!我都看到听到了!他们就是想独吞那张地图,将宝物据为己有。哼!只不过还没得手就被那个坏人弄死了!”
侮辱先辈几乎是在挑战每个人的底线,周姐气得嘴唇哆嗦强忍着即将爆发的怒气,“你有什么证据?”
毛豆回头看向史记,“什么是证据?”
史记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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