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英跺脚,“你们怎么这么傻,你们家的工人多,煮好几锅饭的,一顿饭加起来的锅巴,能养两只猪了,你们就让她们带回去?”
“她们帮我们家干活,勤勤恳恳的,为什么不能给她们带回去?”何亭亭反问陈秀英。
何奶奶不等陈秀英说话,接口道,“你们家现在能敞开肚皮吃饱饭了,肯定不像她们几个这么需要锅巴,以后你就别来跟她们抢锅巴了。再说了,这事传出去,丢的是你们家的脸。”
刚想反驳何亭亭话的陈秀英听了何奶奶这话,大为踌躇。她也怕丢脸,更怕婆婆觉得丢脸了找她算账,可是让她放弃那么多锅巴,她真的很舍不得。
何亭亭见陈秀英一脸的挣扎,暗地里嗤笑一声,面上则道,“沈二伯母,你自己做不了决定,不如回去问问沈二伯?”
“问你家婆更好,你们家她能做主。”何奶奶接口道。
陈秀英再不敢说话,挤出笑容说了句“呵呵,那我就问问他们去……”就走了。
几个女工见陈秀英走远了,忙走到何亭亭和何奶奶跟前,一脸感激,声音哽咽地说道,“谢谢何奶奶,谢谢亭亭……”
“不用客气,我们家不养猪,的确不需要锅巴的,你们要,就晒干了带回去吧。”何奶奶摆摆手说道。
何亭亭见女工们听了这话之后,抽噎得更厉害了,便转移话题,“锅巴晒干了会很硬吧?那到时喂猪是不是要泡软了再喂?”
只听一个女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们不是拿回去喂猪的,我们是拿回去给家里人吃的。”
何亭亭吃了一惊,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
“不用对不起,你们都很好,我们都很谢谢你们。”旁边抽噎得一个女工说道。
何奶奶看了看眼前几个女孩子,沉默了一会儿,问道,“现在你们那里收成不好吗?”
何亭亭也看向她们,鹏城能从别的省份采购粮食,就表示很多农民手上的粮食除了交公余粮外,还是有剩余的。这么看来,农村的收成应该还不差,这些女工怎么会需要千里迢迢拿锅巴回去给人吃呢?
“我们家那边田地都不好,一亩田产出的水稻很少,再加上旱了或者涝了,收成就更差。每年交完了公余粮,就没剩多少粮食了,所以很多时候是喝稀粥。锅巴虽然硬,但是用水泡泡,怎么也比喝稀粥饱肚子。”一个女工抹了把眼泪解释道。
其他几个女工听了都点点头,表示自己家也是这样的情况。
何亭亭听得恻然,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八岁那年的日子。那时家里白天也是吃粥的,三个哥哥常常饿得慌,一趟一趟地跑回家喝稀粥,然后一趟一趟地跑厕所。
“那你们就继续收锅巴吧。”何奶奶叹口气说完,又慈祥地看向几个花一般年纪的女工,安慰道,“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大家等着吧。”
一个女工抹了把眼泪说道,“以前还不敢相信日子会变好,现在看到鹏城这样,我就相信了。”
“大家都会变好的。”何亭亭冲她们笑笑。
几个女工看到小姑娘笑得一脸的阳光灿烂,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她们喜欢看这个小东家笑,似乎她一笑,未来就必定是光明的,美好的。
何亭亭见女工们不哭了,又安慰她们几句,就和何奶奶回家了。
转眼到了寒假,外地来的工人陆续离开鹏城,拿着辛苦一年赚到的钱回故乡了,鹏城变得冷清起来。
何亭亭家请的大部分女工也离开了,只有几个为了钱,咬着牙留下来,打算迟些再回去。
临近过年了,今年比往年富裕了一些的沈家人聚集在一起,商量着来年请舞狮在沈家的宗祠里舞一次。
这当中的发起者是沈林生,他是沈棋生那一支的老大,生产队时期没能抢到生产队长的位置坐,这会儿见沈棋生下来了,便迫不及待地站起来,打算获得沈家村的说话权。
他的女儿沈红惠是沈家村的第一个大学生,本身就光荣,再加上嫁了羊城的一个大学老师,在大学里也谋了个职位,每月收入不低,月月往他家里汇钱,所以他家算是村子里比较富裕的那个。
沈林生这次起头,很快得到了大家的支持,所以平时行事便越发张扬起来,见着谁都要指点一番,摆出沈家村主事人的派头。
可因为这份派头,沈林生家在一个不算寒冷的夜,被人入室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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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亭亭是次日浇完花回来,在门前的广场上和李真真、王雅梅玩才知道这件事的。
“好可怕,林生伯被砍了一刀,连夜去的医院。”王雅梅绘声绘色,“听说来了四个男人,把林生伯家的一个柜子抢了就跑,林生伯去追才被砍的。”
何亭亭吃了一惊,问,“砍林生伯的人被捉了吗?”
“没有,说是外地来的盲流,抢了就回家过年的,怎么还找得到?”王雅梅摇摇头。
李真真握着何亭亭的手,“亭亭啊,我妈说你们家更危险,你晚上睡觉记得把阳台的门和窗都关上,还有要是有人来你房里抢东西,你就让他们抢,千万不要追。”
早上她爸妈和大伯大伯母早议论沈林生被砍的时候,就说到了何家,她听得心惊胆颤的。
何亭亭回握李真真的手,“放心,我知道的。而且我家的墙很高,坏人翻不进来的。”
她说的是真话,客家围屋本来就是为了防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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