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蹬,尽量让自己立浮在水中……”
“记得我刚刚说过的,双手横向划动……”
唐海黎一边看着他们在水中扑腾,一边给他们回顾讲过的内容。“救命”“死人”“啊”“告状”这样的话嘈杂于耳,打破了密林河边的静谧,但她却充耳不闻。
姜纶渐渐扑腾对了,慢慢熟悉着感觉。而姜沐还在不停地喝水,直呼“救命”,但明显发现喊也没用,认真感受了一会儿喝水的次数少了很多。
姜蒙楽下去的时候是破口大骂了一阵,扑腾了两下,马上就感觉到了在水中的乐趣。但肢体上还是在胡乱扑腾,根本不按帝师说的来。
他渐渐不骂了,像是越扑越没劲,很快往水下沉去。
唐海黎看了一眼,河中只剩两个人的身影,心中也一点不慌。刚刚就看见姜蒙楽分明已经学会了踩水,这样还能沉下去,只能是骗人的。
她开始在心里暗数,看看他到底要数到第几声才起来。
姜沐蹙着眉环顾四周,双手扑腾着惊道:“三弟呢?!”
姜纶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立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忙爬上岸,朝唐海黎道:“帝师!三弟这是溺水了!还请相救!”
“不急不急。”唐海黎摆手。
“帝师,这可是皇子,若是被父皇知道,您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姜纶面露急色,变得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我说不急就是不急。我不是说过了嘛,你们就算淹死,你父皇也不会怪我。——姜沐,你也上来吧。”
姜沐应了一声是,缓缓爬上岸,累得直喘气,眼睛却死盯着河面,担忧之情言溢于表。
唐海黎说完,在心里继续默数。
数到第六十三声的时候,她心里开始略微有些慌了,明知姜蒙楽是会水了,还是忍不住想这是真溺水了?
水面平静,无一丝波澜。
唐海黎摇了摇头,嘴上说那么说,但实际她绝不可能允许他们三个有任何意外发生。纵身一跃,还是下了水。
下水才游了半丈远,她就被一双手从背后环住了腰,少年的胸膛紧贴在她的背上。
唐海黎又惊又气,正要扒下他的手,就听见一个虚弱的声音在耳畔说:“总算来了,差点真的要憋死在河里了。”
“姜蒙楽,你找死。”唐海黎一字一顿板着脸道。
姜蒙楽轻笑一声,好像很满足一样,但下一刻就没了声音,头软绵绵地搭在了她肩膀上。她想,这孩子应该是憋气憋晕了。
☆、下雨了
岸上姜纶和姜沐看到三弟浮出水面终于安心下来,能够自行冒出水面应该是没什么事。
唐海黎浑身湿透,原本穿的也不多,只是一件宽大的白袍此时已经贴在身上,把体型勾勒得非常明显,手臂修长纤细,胸部的优美呼之欲出,腰段小到只需盈盈一握。
她双手稳稳地抱着姜蒙楽踏上岸,将他轻轻放在草丛中,站好拍了拍衣衫上的水渍,转念一想反正拍不干,便只理了理衣角让自己看起来还算修雅严正。
唐海黎将姜蒙楽一放下,姜纶和姜沐就扑过去半跪着去看他的气色,焦急之下哪有功夫认真去看帝师。姜纶使劲拍了拍姜蒙楽的脸,见他还是不醒,就转头看向唐海黎求助。
唐海黎道:“他没事,只是自作自受,憋气憋晕罢了。”
听她这么说,姜纶和姜沐放心下来,瘫坐在姜蒙楽身侧,之前练了那么久的踩水着实累的不行。顿了一下,姜沐的眼神却转不动了,盯着唐海黎,嘴巴张大,有种想说话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你……帝师?——您,那个!”姜沐嘴张了半天,终于支支吾吾开口了。
唐海黎颇为理解,点着头和蔼道:“你是不是想猜我是女的?”
闻言,姜纶也猛地将头转过来,仰头看她。
看姜纶的神色似乎吓得不轻,唐海黎随意道:“我从未说过我是男子。”
说完她也盘着腿坐下了,看他们一直仰着头盯她怪可怜的。想着跟他们长谈一下,人与人之间信任可是最基本的,她可根本没想过隐瞒这一点,再说姜无途也知道啊,更谈不上欺骗了。
只是这两兄弟,脸色有点不大好。
姜纶和姜沐大概想到,父皇跟这帝师是老相识,恐怕早就知道。说不定,父皇还跟她有一腿,不然为何能当上帝师,不就是为了让他们不排斥吗。可帝师怎么能转为皇后,此间隔了一条滔天大河,她断然不会成功的。
他们半晌不说话,唐海黎准备打破沉默,“脸像弱病公子是因为我涂了脂粉。”
说着她顺手抬起衣袖抹了抹脸,湿哒哒的宽袖拂过脸留下几滴水珠,蛾眉立现细长媚美,鼻子也变得小巧,唇瓣殷红。五官未变,却一点没了之前苍白多病的公子气,活脱脱成了倾国倾城的美人。
姜纶不说话,此刻看着帝师更印证了他心中的想法,如此国色姿容,必定为父皇所求。但随即又皱眉,这一头白发,也不好猜测详细年龄,万一是个老妖婆又怎能入父皇之眼,难不成真的有什么特别可利用之处。
姜沐则活像见鬼了一样,语无伦次道:“声音,不可能啊!可,可你——”
唐海黎清了清嗓子,道:“一点口技罢了。”现在她用的是女子的声音了,宛若莺啼,说话比唱曲儿还好听。
姜沐听后不敢确认这是不是她真正的声音,头耷拉了一会儿,好像不愿承认事实一样。他抬起头,“师父!请教弟子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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