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一点。他想抓住那女孩流浪无依的灵魂。可是……这样出世不沾尘的女孩,“他”不会中意的。如果王竞尧想娶她,“他”一定会耍尽手段,甚至不惜毁了她来阻止,一如二十五年前的悲剧一般!庞非的担忧,比其他的二人更多,心情更无绪。
今日前来,是为了讨论一件地盘纷争问题,上回陈老大事件余波未了,得制敌机先的下达命令解决,否则会大大挫了“豹”集团的威信,徒惹道上人物的笑柄。但,王竞尧却表现得像个将败国的昏君!恋美人不恋江山,怎能不叫三人心中气愤?
“毁了她。”朱千妍像在讨论天气似的低语,眼中杀机立现!
“初见面时,他以“上礼”宣告兄弟。”石桐是唯一在场的人。
就见其他二人脸色全变了!庞非俊美的面孔不再保持平静温文,他甚至跳了起来!这是何等的大事!他居然以“上礼”待之!他疯了!
在“豹”集团内,男女想要找寻外界的伴侣,不论是床伴或真心相待的情侣,皆分成三种表态仪式。
上礼;是最尊贵的仪式,尤其在众人面前宣告时,表示将对方当成女王来看待,所以宣告的方式是半跪着亲吻对方的裙裾。这种礼仪,身为首领是不能做的;如果他执意要做,代表他肯为那女子付出生命;而那女子必须是他的妻子才行。
中礼;则是情侣兼伙伴的宣告,也代表外界的人得一同加入其中。仪式是共饮一杯和着二人血滴的酒。但这仪式必须经过首脑人物的核准才可实施。
下礼;则是比较重视的床伴或情妇。很少人会用到这一项;因为很少人会将情妇床伴引介入组织中。
这三礼的施行因有关于外边生人的介入组织中,所以一定要通过上级核定才行。如果是首领自己擅自行动,即使违反法则,也无人可以驳斥。
没有一个男人会以“上礼”对待一个女人!尤其是王竞尧这么一个傲岸不屈的人!但他做了!代表了他的重视。他应当知道,这上礼,一辈子只能做一次,而交出的生命再也不能收回。如果有人敢对她不利,就已经形成叛帮的行为了!
“完全动她不得吗?”朱千妍这回的怒意再也掩不住。毕竟年轻,火爆脾气尚无法收放自如。
“凡组织内的人一律不许动她。”庞非扬眉一笑。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王竞尧从未对一个女人注意超过半年以上。如果半年后情况未变,他就必须下手了。现在,别人会不会动她,全然不是他会在意的事。
“但我们必须保护他重视的人。”石桐皱眉提出。
“是的,直到他不再在意。”庞非又笑了,森冷而无情,眼光飘向楼梯口的方向,斟酌着必须对“他”吐露多少实情。
她不知道他的房间是这样子的,几乎会吓坏人!比她的房间宽敞,没有任何柔和的摆饰。一入门就会看到一整面油画墙!不知是直接在墙上作画,还是画了与墙面一般大小的画再嵌上去的。也是一只惧人的黑豹,立于绝谷上,俯视着天下万物,那双眼太传神了!使得一踏进来的人会被那一双伺机而动、狂野的豹眼吓得冷汗直冒!
他的床铺着黑灰组合而成的色彩,上好的丝缎迎着西方落地窗投射而入的金光闪动光芒,更衬出她身子的娇小雪白。床的对面是一墙由天花板延伸而下的书墙。广大的空间,不放多余的物品,除了床,便是一组茶几桌椅。如果房间结构大致相同的话,书墙右方的门,必是更衣室、浴室了。
在早晨狂野的要了她之后,他逼她吃下小米粥,也命令她睡。此时醒来已是下午四点的时刻了!半坐起身,将被子拉高到肩颈,打量他的房间。他的确像一只生长在非洲大草原的黑豹,在弱肉强食中扮演强势的掠夺者。那么,她像什么?一只虚有其表、完全无用且不能自保的云雀罢了。
他为什么会买下她呢?也许他已经开始觉得划不来了吧?奇怪的男人……她微微的笑脸。抬起头,却被门口伫立的身影捕捉住她的笑意。她怔住了!觉得有些狼狈。
王竞尧关上门,走到床边,双手放在他身子两侧,二人面孔仅距寸许间,他的眼光闪动,有些奇特的沙哑:
“再笑一次,我爱看你笑。”
何怜幽无措的看他。笑?她根本不知道怎么笑才叫好看。刚才轻松的心情已经过去了!
当她苦涩的笑时,比哭更难看,那不是他要看的。
“我──不会──”她在他的眼光下退缩回她的保护色内,企图以一贯的冷凝面具对外界的压迫。
但他不允许。将她推躺回床上,双手滑入被单内,闪着诡异的笑意道:
“我要你笑,也会达到目的。”
冷不防双手进占她腋下与腰侧,换来她生平第一次尖叫出声!全身剧烈的扭动,推打着他身子。原来她会怕痒!老天!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如他所愿的,她又笑又叫,面孔上布满潮红与尴尬。
“不要了……拜托……你……”她喘息的将双手手指与他的交缠,笑得眼泪都溢出来临!水灵灵的双眸与他对视。他低下头接收她唇上渐敛的笑意。
那吻……不是挑逗,不是强占,几乎是珍惜怜爱的……
“我喜欢你静,但偶尔的快乐会让你健康。而这一面,只有我能看,明白吗?”
还有谁会像他这般蛮横的搔她痒,只为看她笑?他也真是疯狂了。她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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