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如许的子宁也带着点点的欣喜,快速的进来禀报:“夫人,成了。”
许清安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凉欢露出了大大的微笑,果然不出她所料,真是运气好的时候,连老天都站在她这边。
见许清安疑惑的看着她们,凉欢才看着她道:“娘,我昨天无意间听到大哥身边的侍童明浅和何嬷嬷的对话,说是今天中午要出府,还偷偷摸摸的,所以就多了个心眼,告诉了容楚,今天果然逮住了他们。”
“他们是奸细”许清安皱着眉头问道,有些迷惑,不应该啊,何嬷嬷一向老实。
“应该是的,不过还需要进一步的盘查。”凉欢点了点头,忧心忡忡的说道。
“大人已经把人带走审问了,若是有消息,必定会在第一时间派人前来禀报。”子宁又补充道。
“希望能早日找到凶手。”许清安看了依旧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靖安侯一眼,叹了口气说道。
直到夜幕降临容楚才踏着微凉的月色推开房门,凉欢立即一骨碌爬了起来,随手扯过一件外衣披到了身上,迎了上去,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了”
容楚见她赤着脚只披了一件外衣皱起了眉头,打横抱起她,凉欢一脸错愕的看着她,容楚责怪道:“天气转凉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若是生病怎么办。”
而后大步走向床,把她塞进了被窝里,用被子仔细的盖好,才回答她的问题:“已经审问出来了,他们也不知道幕后指使的人是谁,只是明浅把东西放到指定的地方,而后会有人拿走,其他的一概不知。”
“线索又断了。”凉欢有些沮丧的看着床幔,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条有用的线索,就这么废了,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容楚看着她沮丧的小脸轻笑着道:“我们还有其他的发现。”
“什么发现”凉欢立即两眼放光的看着他,有些怨念的想着,真是什么人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一半留一半。
“我们根据明浅的描述,以及他把东西放在指定地方的时候从未蹲到过有人拿,但是第二天总会不见,而且这个人应该离侯爷很近,甚至非常亲近,而后根据你以前告诉过我的线索,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测,是……”容楚一口气说了一大串的话,而后到最后关头抿着唇看着她,才缓缓吐出两个字:
“凉薄。”
“什么我大哥这怎么可能。”凉欢蹭的坐了起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可是她亲大哥啊,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爹爹。
“不管你相不相信,这都只是我们的推测,还需要进一步的证明,因此,我们设了一个局,一个漏洞百出的局。”容楚继续说道,目光沉静,而后替她紧了紧外衣,摸了摸她的头。
凉欢受到他的感染,也平静了下来,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命锦衣卫传出风声,两个犯人已经招供,我要连夜赶往皇宫面见陛下陈述详情,把两个犯人关押在一起,而后守株待兔,果不其然,凉薄出现了。”容楚有些失望的说道,即使推测的是他,但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线希望不是他。
“我要去见他。”凉欢蹭的坐了起身,目光迷茫。
怎么会是她大哥,难道他们以前都是假的吗那么疼她的大哥,怎么可能是假的!
“好,别着急,穿好衣服。”容楚有些心疼的道,帮助她迅速的穿好衣服,而后出门。
阴暗潮湿的牢房,凉欢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一眼便看见凉薄坐在牢房里闭目养神,凉欢想着,这明明是她的大哥啊,这眉眼,这气势,这就是她的大哥啊,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凉欢站在牢房前有些语塞,只是固执的看着凉薄,想得到一个解释。
凉薄可能感受到了凉欢的目光,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着凉欢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眼眶也不由得有些湿润,沙哑着声音唤道:“欢儿。”
“大哥,为什么”凉欢悲痛欲绝,眼泪情不自禁的湿了衣衫。
这是小时候为她出头和别人打架的大哥啊,每一次她调皮捣蛋都处处护着她的大哥啊,不论和父亲一起走了多远都不会忘记给她带礼物的大哥啊,难道一切都是假的吗
“因为身不由己。”凉薄有些无力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内心早已经碎成了一片。
“你究竟是谁”凉欢有些无力的靠在容楚的肩膀上,眼泪止不住的流。
“我是谁,我也不知道啊,我以为自己是凉薄,原来不是的,他说我是南诏国大将军的儿子,只不过从小便被换到了元景,可是我真的没有杀爹啊,我真的没有。”凉薄语气悲伤的说道,俊脸上一片迷茫。
“那是怎么回事”凉欢看着她问道。
“是明浅自作主张,他说看凉薄一直坚定的拒绝,气愤之下自己擅作主张对靖安侯下了血蛊。”容楚伸出手为她擦了擦眼泪,轻声说道。
“那我大哥呢”凉欢看着他直直的问道,目光冷若冰霜。
“我也不知,他没告诉我。”凉薄又重新闭上了双眼,他真的无法面对他从小视若珍宝的妹妹,现在却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心好像被人拿走了一般,痛到麻木。
凉欢有些绝望的看着他,挥开容楚,走近牢房,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内心被巨大的伤心所充斥,有些无力的蹲了下去,捂着脸放声大哭:
“我没有大哥了。”
凉薄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些颓废的靠在墙上,一滴眼泪悄无声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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