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在长而复杂的走廊轻飞曼舞。
这座宫殿的偏殿有让人瞠目结舌的藏书量;但它的主人偏爱的是那挂在各处的武器。
随处可见,在穿廊、在眺台、在书房、在起居室、在接待室,墙上挂满了各色各样的武器——是它的主人用无数年收罗来的神兵,一件件,高悬在那化为装饰品。
“你的手能别抖吗?”西斯卧在柔软的鹅颈绒卧榻上一边不满地说着,一边看着《军列大全》,长卷铺在她的膝上,垂在卧榻上,滚落到地面,长达五米。
“对不起主人。”毛绒绒的脑瓜子低着,粗糙的手颤抖地握着一只有力度却不失细腻的手,另一只手拿着神界出产的……高级指甲油。
虽然重申过他们之前签的既不是主从契约,也不是奴隶契约,但是对方坚决不改口西斯也只好由着他叫。她转头一瞄斯曼的工作进程,她的右手指甲已经有过半涂上了褐金色的指甲油,看到那金色一点点染上,她的心情不由地好了起来。但转头看着眼前的千奇百怪的阵法,又是一阵头痛。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快点涂,涂好给我讲讲这个阵法是怎么摆的。”西斯皱皱眉,将手上的《军列大全》甩到一边,从周边高高的一叠从拿出一本《克瑞格兵法》。
斯曼偷偷地抬头瞧了一眼她懊恼的表情,低下头继续颤抖着手工作。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兵法自己一看就懂,还觉得特别普通熟悉和“一加一等于几”一般水平。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赋?正在心里暗喜着,手上的温度猛得抽离开,褐金的色调滑过对方的手,整个瓶子瞬间就被打翻了。
“主……主人,我不是故意的。请主人惩罚!”
西斯看着蹲在卧榻边瑟瑟发抖的斯曼,洗干净之后穿上顺眼服饰的小家伙,愈发像马蒂兰斯的宠物。哦,真心不能这样想~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自动把自己代入到仆人的角色,西斯觉得自己还是留点情面比较好。
她一个无声咒,东西就被清理掉了:“起来起来,先给我看看这个兵法为什么要这样用。”
斯曼抬起头来,有些呆滞地看她冷淡中明显有烦躁的表情:“那个,指甲……”
“等会再说!快点。”一把就把对方领到卧榻上,将书卷递过去,更是将自己整个人都凑了过去。
他坐在主人的卧榻上,他拿着主人的书,他闻到了主人的香味,虽然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几次,小恶魔的脸还是蹭的一下红透了。
西斯二话不说按住对方的头,扭向书页,催促道:“快点。”
“啊,哦。”斯曼再次开始颤抖着音节讲解,“要将大型军团治……治理得像小型部队一……一一……样有效,要的就是合……合理的组织。结构和编制都……抖逗是很重要的。这里还需要细化,比方说一个军团中……那个使用长剑的兵,主要以刺或削为攻击方式对付无甲敌人,但威力有限,轻便快速是其主要优点。而手斧近身格斗武器,短小,轻便,是少数几种可单手破甲的武器,这方面的分配和组织都是至关重要的。要用多少人,怎么的人配上怎么的武器,步兵如何和陆骑兵还有空骑兵协调……”
斯曼越说越多,越说越是流畅。他的眉宇之间有着无法掩饰的神采,言语之间显露出不可思议的自信。
宫殿回荡着斯曼层次分明、比喻形象的讲说;还有时不时响起的属于西斯的声音。
“哦。”
“这样……”
“那这个阵列呢?”
“我知道你上次讲过了,可我还是不懂啊!”
“然后呢?”
“原来这样……”
010
自己的领地上凭空出现一座规模庞大的宫殿,想不去理会都难。
年轻的赛耳王派了几支普通军队,没想到只有一小队残兵带着对方嚣张的命令回报。
“王上,对方说让您低下头颅,献上土地,做她的臣民。”
“她?一个女人~~”赛耳王吻上身边美丽的少女,宝石般的眼睛上挑,流露出不屑和贪欲,“去准备吧仑撒,让我们的大军踏平那里,我也想知道怎么能用元素造出宫殿。”
一边的黑衣男子应了一声。而那残兵的将领在挖骨钻心的疼痛中死去,魔法将他的尸体和灵魂分解,不留一丝痕迹。
年轻的赛尔王则继续着与他宠姬的游戏。
——
并不是所有的统领都是血与铁中锤炼出来的,统领的能力体现在战场上,而战场绝对不是一场相当于对弈的位面之战,克莫勒经历过两千余年前的碧城之战,那才是一场足量的战争。至少这个恶魔位面现今的四大统领中,只有克莫勒是真正凭着本事篡夺了宝座。当然西斯绝对不会因此而佩服他。
剩下来的三位统领,西部的尔左络继承其父的王座,二代的光辉保持得确实不错。北寒极地的泰德丘容虽然是被扶植上位的傀儡君主,却并不代表背后的势力弱小。只有坐拥正中,拥有先辈留下的无数藏宝和将领,依旧不断被人蚕食土地的赛耳王,是最好啃的骨头。
至于抢了别人碗中肉之后的麻烦,西斯表示,我并不在乎。
011
西斯的宫殿在气势上自然比不过君王的堡垒,但是古典大气的拜占庭风格和上面的加附着的无数法阵却是十足的阔气。虽然现在,这座城堡被十万魔军包围了。
“主人,这不可能。”斯曼顶着毛绒绒的头发,跪在光洁的月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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