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的天鹅绒,在底层,抠出了一个磁带,就是小时候听w用的磁带。
她递到施越面前:“这就是证据。”
这个证据,当初留下来,纯属无意。
那天晚上贝振铎来找她的时候,她正在听钢琴曲。那首曲子是她很喜欢的,但是那是一张唱片,所以只能在家听。她觉得不方便,所以就想录下来。
那天清远已经睡了,外面虽然下雨,但家里还算清净,所以她就找了一个空白的磁带,录了起来。
曲子过半,还未录完,贝振铎就来敲她的门。
后面因为太过惊讶和惶恐,她关了音乐,但是压根就忘了还在磁带还在放录机,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以后了。
一念之差,她纠结了一段时间,将这盒磁带藏进一个首饰盒内,连同一些首饰存到了银行的保险柜。
她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这么做,或许在那个时候,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了会有今天。
天启集团正值风雨飘摇之夕,董事长贝振铎的太太金禾亲自到警局揭发他涉嫌谋杀当年的天启总经理樊行远,并且提供了确凿的证据。
黛城警局十分重视,局长亲自下令,调阅当年卷宗,并着施越所在的重案一组在确定金禾提供的证据确实属实的前提下,对此案进行重新侦查。
大厦将倾,摧枯拉朽,一夕之间,与当年有关的所有人和事情,都一一浮现在水面。
陆沉是和怀音一起去的警局。
在金禾去警局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准备,只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施越对于他的出现有些惊讶,他奔下了警局的台阶,飞奔到他们俩面前,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施越哥。”怀音和他打过招呼,指了指身边的陆沉,说:“他想和你谈谈。”
“和我谈谈?”施越撸了撸精短的头发:“很重要吗?”
言外之意,要是不忙,请您等我空下来再来找我。毕竟,我很忙,是真的很忙。
“我知道你很忙,在忙贝振铎的案子,对吗?”陆沉没打算浪费彼此的时间,直截了当。
施越警惕:“你想干什么?”
陆沉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说:“或许,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些帮助。”
陆沉和怀音被请到了警局的接待室,施越敏锐的发觉陆沉要告知给他的绝不会是小事,把队长也一起叫了过来。
那是一沓厚厚的文件,里面的内容皆是和贝振铎有关。
提到了十五年前的那场煤矿事故,以及贝振铎是如何掩藏真相的,也提到了前段时间的煤矿事故是由设备老化引起的,而并非是工人的操作不当,还提到了这些年天启集团的账务问题,尤其是贝振铎利用董事长的职位之便,利用海外皮包公司进行洗钱。
这些加起来,足以让贝振铎下辈子都不得翻身。
只是,陆沉是怎么掌握这些的,队长黄芪和施越对视一眼,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怎么会有这些?你和贝振铎,不,你和樊行远是什么关系?”
“樊夕呢?她什么时候回来?”陆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而问樊夕。
见他这样问,黄芪愈发坚定了陆沉必然和樊行远有着某种联系:“樊主任现在在海外,我们已经和她取得联系,她明天就会回黛城。”
“是吗?”陆沉点头:“虽然她不会希望看到我,也不会希望你们知道我和她的关系,不过我还是要说,樊夕是我母亲,樊行远是我舅舅。”
“我自小由舅舅带大,他对我来说是比父亲还要敬重的人。后来我生父找到我,我就跟他去了美国。至于我舅舅樊行远,我从来不相信他会自杀。所以从十三岁之后,我就开始默默的收集与天启集团,尤其是和贝振铎相关的信息。而你们手上看到的,正是我这些年来的成果。”
黄芪和施越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唾沫。樊夕是谁,省外事办的二把手。在金禾举报贝振铎之后,他们第一时间和她取得了联系。但是因为她现在率交流团在欧洲考察,预定明天才会抵达黛城。
但是那可是出了名的铁娘子,工作狂,一直单身,但她什么时候有了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你说的情况我们会一一核实,对于你提供的信息我们也会查证。但是,咳,陆先生是吗,希望你最近一段时间都要待在黛城,有任何事情或疑问,我们会在第一时间向你求证。”黄芪谨慎道。
“放心,我等了这么多年,不会临阵脱逃。”陆沉说完,站起来,身影被拉长:“对了,我和樊夕的关系,还请你们保密。毕竟,我们要考虑到她的身份,和地位。”
他说这些的时候,口中有着明显的嘲讽。
但是对于黄芪和施越来说,他们巴不得保密。
旧事喧嚣,对于陆沉来说,渡过了漫长的十五年,这些时间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在层层的证据之下,贝振铎被移送起诉,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审判。而金禾,也为她的包庇付出了该有的代价。
含冤而死的樊行远,终于洗刷了蒙在身上的冤屈,终可含笑九泉。
陆沉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静静的看着落日的余晖洒遍整个城市。
冬日的阳光温暖而不浓烈,落日的余晖尤其染着各种温情,连颜色,都是比其他季节更加缱绻,旖旎多情。
怀音拿了厚厚的棉服披在他身上,站在他身后,和他一起看着夕阳美景。
良久,他伸手,从肩膀处回伸,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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