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天都能梦见你干我,干女人一样干!”
“你每次抱我亲我我都会勃`起,偷你内裤算什么,我半夜还偷亲过你!”
“我在你床上s,he过多少次,你知不知道?”
“你现在跟我说青春期,说不懂事,现在嫌我恶心了,那你昨天晚上装什么呢?你他妈平时抱我亲我的时候想什么呢?!”
“狗屁的青春期!狗屁的爸爸!”
“你是全世界最垃圾的爸爸!”
吼完,他一把拉开`房门跑了下去。
客厅里放着闹哄哄的动画片,林素正跟阿姨在厨房有说有笑地忙着,一派阖家安睦的好景象。
“只有我是多余的。”
季然靠着床脚坐在地板上,呆滞地望着李鹤阳,李鹤阳蹲在他对面,一脸不可置信地回望着。
“你也觉得我变态吧?”他想逼自己笑,装出很洒脱的样子,结果刚扯开一个难看的弧度,鼻头就红了。
“你以后……”
他缓慢的眨着眼,小心翼翼,又无比委屈地问李鹤阳:“……还愿意跟我玩么?”
第73章
要李鹤阳冷不丁接受确实有点困难,困难的不是接受同性恋,而是从小玩到大,口口声声嚷着厌恶同性恋的好友突然弯了,弯的方向还是他自己的亲爸。
他捋了捋思路,笨拙地“啊”了一声,试着问:“所以你,喜欢你爸……爸?”
“爸爸”两个字念得磕磕绊绊,好像突然之间这个词就多了一层特殊的含义。季然刚才一股脑儿把所有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哭出来,全靠莽撞与冲动,极端情绪淡化了羞耻心,现在听见李鹤阳的问题,只觉得热血冲头,他难堪的咬着牙,坐立难安。
半晌——其实只是片刻,李鹤阳发出一声意味难明的叹息,季然一颗心已经沉得没知觉,提不起劲儿更难过,他想说我还是走吧。在他爬起来之前,李鹤阳的胳膊揽住了他的肩。
“怎么说呢,”李鹤阳屁股一挪,挨紧季然坐下,与平时一样。“你这个消息太……劲爆了。”他的脸色同样五花八门,明显还处于震惊之中,挠挠头,他用脑门顶了顶季然,不大好意思道:“我是得消化消化,因为确实挺……惊世骇俗?哎你确定你不是……不是想错了?没有把父爱啊家庭缺失什么的给误会了?”
这问题与季成川一个意思,只是问法不一样,季然脸上刚涌起来的血色再一次挥发,他下意识要反驳,像反驳季成川那样,李鹤阳眉头蹙着,又认真又忧心地看着他,丝毫没有取笑或窥探的意思,季然肩膀一垮,把脸埋进膝盖里,闷声闷气地说:“我不知道。”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如果真是我弄错了,反而好了。我情愿是我丢人,没脸没皮,把自己亲爸当成发春对象了。我宁愿这样。”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经乱成一团浆糊了,我已经……”
他最后咕哝出几个字,李鹤阳没听清,但是季然表达出的意思已经足够他不知如何是好。片刻后,他突然反应过来刚才季然说了什么,他最后那句话说的是:我已经变态了。
李鹤阳跟被人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心口似的,钝钝地生疼。他莫名感到酸楚,如果刚才他对季然还只是主观上的理解,这一刻,他好像能体会到些许季然的无助了。
——这是他好不容易恢复的家庭,是好不容易重新生活在一起的爸爸,是他自己正切身切心、亲身经历着的生活,被他亲手搅得稀碎。
多疼啊。
他箍紧季然的肩膀,摇晃着,很哥俩儿好的模样道:“只要你不犯罪,变态算什么,当妖怪我都能陪着你。”
“咱俩是‘一伙儿的’。”
他冲季然挤挤眼,像小时候一样,笑嘻嘻地说。
季然十五年来的眼泪总量大概都没有这半年来的多。
李鹤阳爸妈活活被他吓了一跳,李母捧着季然的脑袋心疼得直啧嘴:“这孩子哭得,跟被人揍了似的。”
李爹不赞同地看她:“说的什么话。”
“可不就是么,眼睛都肿得看不见了。”李母把季然拉在沙发上坐下,她把季然当成半个儿子来疼,对季然家的情况了如指掌,于是张嘴就问道:“怎么啦,是不是跟你爸爸吵架了?”
比吵架惨烈多了。
季然苦涩地咧咧嘴,哼哼唧唧的说不出个头儿,目光梭巡李鹤阳求救,李鹤阳给他妈洗水果出来,一听这个问题,立马满脸苦相地把季然往浴室推,“妈你别惹他哭了,刚哄好,让他洗个澡睡吧,j-i崽儿这几天都在咱们家住。”
“嘿这小孩……”李母瞪着眼,扭头冲李爹对嘴型:是不是被他爸揍了?
李爹懒得理她:不知道。
季然穿着李鹤阳的旧t恤当睡衣,直撅撅躺在床上瞪大灯。李鹤阳家在闹市,老城区,隔一条街就是闹市,姥姥家在同一个街区的斜对角,季然以往的每个夜晚,都是伴着夜市街吵吵嚷嚷的动静入眠的,如今被季成川隔音超群的破别墅养娇了,竟然吵得睡不着。
他左翻右滚,一会儿嫌吵一会儿嫌热,还抱怨李鹤阳的床板太硬,硌得他屁股疼。李鹤阳被他又踹又蹬,一把游戏开局十分钟死了七次,他崩溃地呻吟:“饶了我吧,你怎么跟个豌豆公主似的?你就不能像电影里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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