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果然临川王不吭声,青河县主又嚷了几句,也觉得没趣,正好菜上来了,大家静静地吃饭,也就过去了。
吃过了两种做法的黄河鲤鱼,枇杷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再过几天我们还是到醉香楼见面?”
自从阿鲁那去了营州,枇杷出门就受到了严格的限制,虽然母亲让三哥的一个厮跟着自己,可还是不放心,平时轻易不放自己出门,今天为了到京兆府看堂审,枇杷颇费了些功夫才出的门。
“没关系的,”青河县主的不快早就消失了,又重新恢复了活泼的笑容,向枇杷道:“后天我在公主府请大家来练习马球,我下帖子给你,到那时就能见到大家了,而且我也正要将打马球的伙伴们介绍给你呢。”
“好!”枇杷重新高兴起来,她这个年龄,正是怎么玩都玩不够的,被关在家里非常痛苦,到公主府就相当于放一次风,真是太好了。
散了以后,枇杷回到家中,见娘正带着梅姨娘、刘嬷嬷、周嬷嬷几个人在一起做针线,跑过去郑重宣布,“我今天进了京兆府大堂,听了山寺奇案的审判!”
“我说你一早说什么非要出门,原来是凑这个热闹了。”杨夫人问道:“我不是告诉你大堂外人挤人的,不许你去,你是怎么看的堂审?”
“娘,你知道吗?临川王正是京兆牧!我就跟在他后面大摇大摆地进了大堂,而且还站在堂上正中间的位置呢,看得特别清楚!”
不待娘说自己胡闹,枇杷就赶紧绘声绘色地给娘讲今天京兆府大堂审案的经过,把大家听得目瞪口呆,她又道:“娘,你没有去听,还真是遗憾呢!”
“娘听你讲了一回,就一点也不遗憾了。”
一旁的梅姨娘放下手上做了一半的衣服,艳羡地说:“不过要是像大小姐一样能去……”,话说了一半在杨夫人的目光下赶紧停了下来,然后不甘不愿地道:“我知道妇人不比未嫁时,要尽量少出门,多在家中做些针线。”
“对,你总算记住了,”杨夫人笑着说:“京兆府大堂前人挤人的,哪里是我们能去的地方?大堂里面更是大人们办案的重地,也没有我们立足之处。枇杷跟着临川王去了,不过是因为他们都还小不懂事,大人也就装作不知道放过了,我们当然不行。还有就是街上,如果不是为了有事买东西,平时也少去闲逛,有空在家里做点活计才是道理。”
“是。”梅姨娘低头答着,重新拿起那件衣服缝了起来。
看着梅姨娘依旧带了些委屈,但却不是装出来的,毕竟现在家里只这些人,装得太多次了早就无用了。枇杷忍住笑,又讲起了今天案中的胡大,“娘,你说胡大有多狠,就为了一串根本不值钱的七宝佛珠就将妻子和孩子都杀了!不过后来王大人招来了东市当铺的朝奉,当他听朝奉说佛珠只值几缗钱时,人都傻掉了。”
杨夫人初听到凶手竟然是死者的丈夫,大吃了一惊,现在听枇杷又说起这样一节也摇头叹
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张氏哪里会想到身边人竟然为了一串佛珠要了她和孩子的命。”
周嬷嬷却说:“在我们乡下,还有人为了争一个钱打死亲兄弟的呢,夫人和小姐只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罢了。”
正说着,三哥回来了,杨夫人便向梅氏看了一眼,梅氏便收起了针线行了一礼低头退了下去。
三哥已经是成年男子,他到了内院,以梅氏的身份就应该避嫌离开。枇杷待她完全走了出去,终于将忍了好一会儿的笑声放了出来,“哈哈哈!我这些日子在家的时候少,没想到梅姨娘竟然懂事多了。”
“有什么好笑的,”杨夫人道:“她不懂道理,我便教她,只要好好教,总能学会。”
自从搬出来住后,杨夫人正式开始管教梅姨娘了,平时将她带在身边教她礼仪,又给她规定了每日要做针线的数量,不能及时交上来就不许出门,当然完成了也只能在坊间走走,与隔壁邓将军、贾长史等人家的妾室聊聊天而已。
在这样严格的管理下,梅姨娘也不似过去一般讨人嫌。对此,枇杷非常佩服娘,要是自己,肯定没有耐心去管梅氏这样的人。
每到这时,枇杷就会想到娘曾经说过自己将来也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妾室,她就更加觉得成亲不是什么好事,哪里有一直在家里做大小姐,过着现在这样的日子舒服呢。
于是她转向三哥,笑着问:“怎么样?今天看到我时是不是吃了一惊?”
“你们也真够淘气的了,”三哥道:“好在王大人并没有介意。”
“王大人才不会那样小肚鸡肠,”枇杷虽然没有多少机会与王大人在一起,但是她却只从王大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就能感觉到王大人对自己的喜爱和宽容,就像爹一样,“他还向我笑了呢。”
玉守义虽然比枇杷大不了几岁,可是他生性多思多虑,不论是思想还是心态,都要比妹妹成熟得多,看她也有几分如同王大人和父亲般的关爱之情,所以也只觉得她淘气可爱,生不起气。只是笑着说一句:“以后再有什么事不许瞒着,要先告诉三哥!”
“今天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枇杷笑道:“下次不了。”
三哥严肃地问道:“还有下次?”
“没有了,没有了。”枇杷赶紧否认,“像这次这样的案子肯定不是常有的,所以我们也不会再去。”
“对,还有一件事,”三哥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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