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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说来话长,也并非武宗就没有叶青青的生父,南裕泽却不纠缠,叶青青知晓宗主还瞒着什么没说,就想接着问,南裕泽拉着她“先回房吧。”
叶青青怔了一下“他还没说清。”
“我来问。”南裕泽表情有些隐晦,明显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很直白的告诉叶青青,宗主只顾在一旁倒茶,并不阻拦南裕泽清场,叶青青沉默半晌“天老儿那个流产的女孩子,是我?”
好像是应该夸她很聪明,但南裕泽没想开口承认或者否认“卫旭,带她下去。”
叶青青从宗主的表情都能看出来,八成是和天老儿脱不了关系。既然是自己的身世,那为什么不让自己知道?叶青青有些不高兴,卫旭来请她出去。
叶青青离开后,南裕泽同他倒一杯茶对面而座“那件事我也仅仅是有印象,你若是知道详细的,可与我说来听听。”
天老儿那件事,南裕泽知道的,也只是他有一个叫君顷的妻子,仅此而已,离开武宗后,就在没掺和过武宗的事。如今坐在面前的宗主叫张弛,他应该比自己更清楚当年都发生过什么。
君顷是武宗山下一个女乞丐,靠讨饭为生,家中父亲是赌徒,欠债被人活活打死在街头,母亲苦于生计,无奈上街做了小偷,好巧不巧的偷了天老儿的银袋子,买了几个馒头。
天老儿那时候也就三十多岁,是武宗的教习师父,为了追回自己的钱袋,却又有不打妇孺的规矩,只好与那个女人理论,让她把钱袋子还回来,不是差这么些银子,就是觉得心中屈辱。女人带着馒头去了破庙,交给才二十出头的女儿君顷,又把银子尽数留给她。自个跑去跪在天老儿面前,求饶她们母女一命,那时候女人已经做了去死的准备,天老儿觉得可怜,就没计较,反而又留下一
百两,让她们出去找个活计糊口。
没想到当天晚上街上几个地痞流氓看中了君顷,还眼红天老儿留下的银子,一拥而上要将她们母女撕碎,君顷吓傻了的跑去大街上,一边跑一边喊陈天。风高恰好从外地回来,听见大街上一个女人喊天老儿的名字,又是个乞丐,不禁诧异,就出手救了并带回武宗。天老儿刚忙活完要吃晚饭,风高堂而皇之的带着个女人就去了,问是不是天老儿在外面惹得
fēng_liú债。
天老儿无奈解释了一通,说在这里住一夜第二日在送回去。君顷诚惶诚恐的央求天老儿留下她,天老儿不留。她便抱着母亲的尸体在武宗山下卖身。
张弛恍惚还记得这个,那时候自己还小,刚入武宗,见武宗山下热热闹闹的,问旁人说是武宗天老儿欠下的fēng_liú债,造孽啊。一大盆子脏水从天而扣,泼的武宗上下都一脸懵逼,天老儿那么自持自律的一个人,怎么就在外面惹上fēng_liú债,惹得人家在大门口卖身葬母。说实在的跟他也脱不了关系,若不是给的那一百两银子,也不
会让那母女遭杀身之祸。
天老儿大门紧闭了好几天都不出面,后来山下有个弟子说那个叫君顷的姑娘被一伙强盗拉走了,连其母亲的尸体一把火烧了。
若这事儿真就这么完了,天老儿怕会落一世的骂名,没办法了就派人砸了强盗窝,把君顷给救了出来,幸亏赶的及时,人还完好。她却是个胡搅蛮缠的女人,非要留在天老儿身边。
一留就留了十多年,留出了感情。若这样说,该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天老儿动情后,君顷就狠心要走,这是一括十多年前,那个被打死的街头的赌徒父亲,偷银袋被抓的母亲,烧尸强抢她的一伙强盗,都是
自导自演的。
陈天混在江湖上有一段日子了,难免被仇家记恨上。
君顷怀了他的孩子,要打掉,要离开,天老儿不愿,一定要她生下孩子再走,君顷不依,三番四次的逃跑,三番四次的受伤,伤的都是天老儿的心啊。于他来说,这世上最恶毒的,不过就是君顷。
君顷跑了,陈天追了出去。后来萧竹书根据东衡留的信,找到武宗,要了一个出生不久的女婴,就是后来的叶青青。现在外面有传,君顷死了,天老儿外出隐匿于野,再没回过江湖。其实天老儿随君顷走了。当年那撑着武宗的三个兄弟,活着的就只剩风高一个了。鬼知道风高跑去哪里逍遥去了,也是十多二十年不回来
,武宗就交给了大弟子张弛。
那块青黑色的玉佩,是东衡作画,天老儿的玉,风高拿刀。
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身世,叶青青是一个平凡的出身,有了不平凡的命运,南裕泽对此疑惑“为什么不当着叶青青的面讲?”
“她自小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又怎么能接受这样的身世?”张弛似乎很看得开,对于人接受事物的能力。但他错了,叶青青不是之前的那个叶青青,穿越前作为一个特工,哪里来的娇生惯养……
南裕泽起身说了声谢谢,转身要走,张弛开口留他“你就这么走了?”
“那你想要什么?”南裕泽忽然想到,这老头子八成是要给自己要酬劳的……
“给你讲了这么长一段故事,我这是对天老儿,风高前辈的大不敬,我这么欺师灭祖的帮你,你难道就不想给我留点什么好处吗?”张弛笑的无比的阴险狡诈。
从刚刚进门跟他面对面的坐下,倒茶开始听故事的时候,南裕泽就知道是要有附加价值的,那有白听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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