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淳将床上凌乱己然沾了不知名东西的床褥拿走,换上了干净的,之后才出门去,到了院子里宿冉己然在吃早饭了,他默默地坐过去吃饭,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现在二人的关系好像发生了质的变化后,他便没有以前那么从容自然了。
“昨日为何不早些回来?”想了很久,寂淳才憋出这么一句话,看着宿冉的眼神里有些责怪。
宿冉也知道昨日跟这和尚冷战故意想迟点回来这件事是他考虑不周了,但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前天夜里的求欢遭拒而故意不回来的,于是心虚地看向别处,口中嚼着馒头含糊不清地解释道,“教梁正武功忘了时辰。”
一看宿冉撇着脸不愿再提的样子,寂淳也不想追究,认真地看着宿冉道,“那今后再出去,告诉我一声,好么?”
宿冉最怕看到和尚认真的样子了,这竟然让他有种愧疚感,他只好点点头道,“知道了。”
刚说完,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将碗中的粥一饮而尽,声音冷然朝和尚道,“东屋的木头做床又是怎么回事?”
寂淳一时语塞,声音闷闷的,解释道,“我……做床是……”说了半天,也说不出缘由
宿冉斜撇了寂淳一眼,双手环胸高高在上,冷声道,“你若是不喜与本座同床而眠,便自去做床,本座绝不干涉!”
“不是,”经了昨夜,寂淳不想跟宿冉生了嫌隙,他己然向宿冉表明了心迹,自然是想跟这人更亲密一些的,这床……这床……他脱口而出道,“为孩子做的。”
“啊?”宿冉显然没想到寂淳会这样说,一时愣住了,孩子?他看了看自己挺着的肚子,转身瞪着和尚冷声道,“什么孩子?这只是个妖孽!”
寂淳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宿冉以这种话来称呼孩子,再怎么说孩子己与这人相伴了这么久,更何况这是他二人的孩子,怎么这人竟生不出一丝感情呢?用如此难听的话,鄙夷厌恶的语气来说,这样的宿冉让寂淳尤其不喜,渐渐地,他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神医说过,他与普通孩子一样,绝不是什么妖孽!”
“你怎的知道?他是长在你肚子里了么?”宿冉反唇还击,一下子起身,居高凌傲地冷冷瞪着和尚,心中大怒,这和尚竟因为这东西与他反目。
“你!”寂淳也忍不住起身站在宿冉面前,浓眉紧皱,薄唇紧紧抿着,眼神中蕴含着责怪与怒意,今日他们刚刚确立了新的关系,他实在不想生气,可是宿冉的话无疑戳痛了他心中最期待的存在,他强行按捺心中的怒意,沉声道,“他是你的孩子!”
“本座不会生什么孩子!”宿冉也被触了逆鳞,怒冲冲地朝寂淳低吼道,“本座是男人!那东西只是本座得的病,到时间取出来便是了,什么孩子!简直荒谬!”
听到这里,寂淳心头的怒气渐渐收住了,看着这个高傲的男人犹如女人一般挺着肚子与自己隐居在这隐蔽的山村里,突然觉得心疼,看着宿冉愤怒的脸色,他后悔了,他为何非要与这人争辩孩子,等孩子出生之后或许一切都变了,自己何必同他因为这个吵起来。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方才的情绪缓下来,沉声道,“罢了,是我的错。”
“哼!”宿冉冷哼一声道,瞪着寂淳命令道,“三日之内将床做好,你去睡东屋!”
寂淳皱眉想再说些什么,但在这样的状况下他又说不出来,他才刚刚与这人表明了心迹,知晓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正是想同他踏踏实实生活的时候,突然闹了这么一出,犹如一场凉水浇在身上,刚刚升起的憧憬向往之情被熄灭。
“好。”寂淳闷声道,很明显他宿冉这个决定是不悦的,但他也没有拒绝,另一方面他也确实觉得再做一张床比较好。
听到和尚的这个回答,宿冉的怒火没消反而更旺,他就知道这和尚有多蠢!又气又恼下,他又不知该怎么处置这和尚,气哼哼推门进里屋去了。
看着宿冉满脸怒容进了房间,寂淳越发觉得是自己的错,是他没有考虑到这人的心情,将这人惹生气了,待他把这些锅碗刷洗干净后,去寻宿冉认错吧,这人现在有了身子脾气自然不好,无论说什么自己都要听从。
他默默地将桌上收拾干净,心里念着如何让宿冉高兴,当他刚弄完事情想要进房的时候,院门被人敲响了,这时候会是谁呢?他走过去将门打开,进门的仍然是梁家小孩梁正,宿冉的小徒弟。
看到梁正,寂淳忙叫小孩进来,一问得知是来寻宿冉学武功的,他让小孩进了主厅内取了糕点给他吃,自己拐进里屋,见宿冉躺在靠椅上将书盖在脸上昏昏欲睡的模样,心想昨夜把他累着了,心里更加觉得愧疚,过去将宿冉脸上的书拿走,轻声道,“累了便去休息,梁正学武的事我来就好。”
宿冉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自躺椅上起来,摇摇头道,“没事。”说着就走出了门。
“正儿拜见师父,”小梁正自从跟着寂淳进了主厅就没动过,很乖巧地站在一个角落等待着自己的师父,看到宿冉出来后,一本正经地朝宿冉行礼。
“嗯,今日便在院子里学吧,”宿冉淡淡地应了一声,率先走出门,颇有一代严师的风范。
小梁正连忙跟了出去,到院子中停下,眼睛瞅着宿冉等待他的指令。
“先把昨日我教你的几个动作,每个坚持一炷香的时间。”宿冉找了个矮凳子在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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