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显然知道他在心里说那个词了,他微微笑了,那种抿起上唇的微笑,欧文注意到他额发洒下的y-in影和上唇微微翘起的角度更迷人了。
daddy,欧文又想,这下子想象更具体了,迈克尔让他光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抬高他的腿把他压在水箱上c,ao`他,而他向迈克尔求饶,说所有他让他说的词,把自己全部交给他……
欧文深吸气,他得停下来。
为何他最开始没有特别仔细地观察迈克尔?他知道只要尽力观察,就会陷入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现在他没办法了,他已经一只脚踩在泥潭里,他太想要那只泥潭里的手抓住他的第二只脚踝,淹没他的身体。
“午饭时间,”迈克尔往外走,“我待会儿回来。”
欧文得到的是一碗寿司饭,除了橙色三文鱼和鲜橙色的鱼子,标新立异地还有漂亮又完整的雪蟹脚和甜虾。切成整齐小块的玉子烧铺在三文鱼的下方,一片紫苏压在旁边,暗黄绿色的芥末块放在绿色紫苏叶的左侧,饭里已经添加了少量的寿司醋。汤是红味增和海带,色拉是芝麻菜和球生菜,酱油在碟子里。?“罪犯是好厨师。”迈克尔说,他把一双筷子、一把叉子、一根勺放在欧文面前的椅子上,欧文则坐在地上,“为了防止你不会使用筷子。”
他当然不会用。于是他用叉子和勺子解决他的中餐。
“罪犯是厨师。”欧文想起来了,“这是我很早的一篇博客文章。”
“是。”迈克尔回答,“现在你又有了新的素材。”
“昨天说的游戏……”欧文询问,“是下午开始吗?”
“晚上,你还有足够的时间完善自己的答案。下午我会带你去屋子前面的空地。”
欧文停下勺子:“你要让我走出地下室,走出房间?”
“为什么不呢,今天的阳光像金子一样好。蒙上双眼,脱掉鞋袜,你能在森林里跑多久?”迈克尔笑着凝视欧文的眼睛,“然后我举着猎枪,耳边响着缓慢的歌,在瞄准镜里找到你的肩膀,嘣——”他做了个开枪的姿势,“你像小鹿一样倒下来,倒在草丛里,倒在森林里,倒在树下,满身是血,这多美妙。是我能想象的、最美好的秋天了。”
午饭之后,欧文被蒙上了眼睛。一块有着迈克尔气味的柔软布料,在他头上绕了两圈。他猜测这块布料不会完全隔绝阳光,只是让他看不见。随后,他的脖子被皮质的项圈环起,手腕被同样材质的手铐锁住,项圈和手铐又同时被锁到一根细细的锁链上。脚镣被打开了,迈克尔牵着他的脖子往前走,像遛狗一样牵着他。欧文跟着锁链拉拽的方向慢慢往前走,他知道自己出了浴室的门,来到床边,知道自己开始顺着楼梯爬上去。
楼梯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和迈克尔每次下楼时所发出的声音一致。顺着楼梯上了楼,他的脚底接触的便是一个新的天地了——迈克尔的家,迈克尔的屋子。迈克尔继续牵着他往前走,慢慢的,安静的,充满仪式感的。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活着来到外面了,欧文想。这期间他赤着脚踩过柔软的地毯,踩过干燥的地板,他的心像无风的湖面。
“等在这里。”迈克尔说。
他们可能已经来到了门口,欧文被蒙住的眼睛感受到了光。
迈克尔给了他一件大大的外套,触感像灯芯绒,他将衣服披在欧文的身上,为他把扣子一颗一颗扣好,又为他整理领子。和今天的主题很像——daddy款外套。接着他蹲下去,为欧文穿袜子、穿鞋,欧文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无法自理生活,又或者变小了,变成了男孩。咳嗽、木偶、阁楼、叔叔阿姨的家、自己的家、衣橱、床……所有都回来了。他始终相信一些瞬间,每个人都是男孩和女孩,有些东西没有死,藏起来了,在心脏的最深处,直到有人说——“走出来”。痛苦、绝望、温暖、黑暗……它们都在等待呼唤。
迈克尔为他把鞋带系好,重新站起来,给他打开脖子和手腕上的锁扣,解放他的脖子和双手。他记得饭前迈克尔说的是“脱掉鞋袜”,现在他所做的是,为他穿上鞋袜。这样的改变令欧文不知所措,他感到自己是被领出去参加生日派对的内向男孩。他准备好面对世界了吗?他在地下室待了好久,久到已经对阳光感到害羞。
迈克尔打开门,寒冷的空气和阳光同时向欧文扑来,布料下的眼睛感受到一片猩红。
欧文跟着迈克尔出去,他们在屋前的木制平台上坐下。
这是我死前最后一次接触阳光吗?他想。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驱散了空气带来的寒冷。森林的味道不那么明显,却在一定程度上触手可及。
“我们的面前是一片树林,地上覆盖着落叶的腐土。”迈克人说。
欧文想象起这个画面——可能面前有些他见过却叫不出名字的树,可能洒在地上的树叶是金黄色的,那样光灿灿,阳光穿过高高的树梢,照在屋顶上,照在他和迈克尔的身上。他头一次觉得离整个世界那么近,也头一次觉得世界那么安静,除了时不时的几声鸟鸣和持续的虫鸣,剩下的只有风吹动树叶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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