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不起头啊。
只有在战/场上拼/杀过的人,才知道战/场上的瞬息万变;
只有与蛮族交/战过的将领,才知道蛮族的凶残和可怕。
无知者无惧,无知者无畏,
本质都是因为无知啊
“将军……”离愁近乎哽咽得唤道,殷清流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掌,对她安抚一笑,那眉目间满是温柔和安抚,然后缓缓抬起头,看向周围文武百官,冷笑道:“这是一位大将,也是一位英雄,如果不是她,也许现在七匣关依然深陷于与蛮族的战/争中,”
殷清流唇角的冷笑更甚,她这句话可没有说错,如果不是三王子被俘,蛮王不会失控,贵族不会那么快的反抗于他,蛮族不会内/乱,那么与蛮族的战/争,还得再打上几个月。
“而在你们嘴里,就将她的功绩全部抹去,只留下抛头露面、不守妇道这几个字。”
殷清流冷冷一笑,又向离愁身后走去。
“入画,今年二十有五,是朕的兵马副总督,朕的寿安公,”入画有些激动,手指都在抖,殷清流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因为她,西南粮食问题得到很大的改善,亩产增加了近一倍,西南人民安居乐于、富裕快活,而在这之前,西南土壤贫瘠,几乎是最穷困的地方。”
“户部尚书、工部尚书何在?”殷清流高声喊道,两个男人站了出来,殷清流淡淡道,“今年,全国粮食亩产最高有多少?”
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对视一眼,户部尚书上前一步,报了一个数出来。
殷清流轻笑一声,道:“入画,告诉他们西南平均亩产量。”
入画犹豫了一下,有些紧张地看向殷清流,那些主意明明都是将军想的,她只是照办而已,为什么要把这功劳归在她身上?
入画的疑惑直接写在了眼睛里,殷清流对她微微一笑,又缓缓摇了摇头,目光温和,入画愣了一下,不再坚持,便报出了一个数,那个数比户部尚书报出来的数还要多一点!
而户部尚书报出来的是最高亩产量,但是入画报出来的却是西南的平均亩产量,这两个数字看似只差一点点,但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
“比战场厮杀、保家卫国,你们不如离愁;比造福人民、为民解忧,你们不如入画,”殷清流轻笑出声,目光淡淡地扫过朝堂众臣,轻哼一声,“这些没有读过太学、没有走过科举、以前也不曾为官的女子,可是做到了你所说的那八个字呢,徐太史。”
那一声轻飘飘的“徐太史”,让徐太史一抖,眼眸里闪过一丝近乎于惊惧的神色。
殷清流轻笑一声,又往后走去,身后的女子近乎于激动得握住殷清流的手,殷清流缓缓拍了拍她的手掌,含笑说出了她的贡献。
lùn_gōng行赏之时,殷清流足足给三十多位女子赐下爵位,现在这三十多位女子站在朝堂之上,听着殷清流一字一顿地隶属她们的功绩,只让她们两眼含泪,不知所措。
原来,她们的每一点功绩、每一个胜利,都被将军深深地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哪怕登基为皇,她也是她们的将军;
将她们每一个,都深深记在脑海中的将军。
殷清流站在最后一位女将身边,淡淡道:“在你们说着女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女子为官天下大乱种种冠冕堂皇之话时,先想想,你们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而不是被蛮族奴/役/压/迫,是谁的功劳!”
“我殷家军前后夹击,仅用十三天攻破大颜,又是谁的功绩!”
“在你们口口声声说着科举为官是为国为民、造福百姓的时候,你们先问问你自己,你们真的为大殷做过什么?为百姓做过什么吗?”
殷清流一步一步向那个高高在上的龙座行走,语气冰冷而平淡,
“国家危难之际,你束手无策,这是为国无能!”
“百姓受苦之时,你无可奈何,这是为民无用!”
她站在那龙座之上,反身面朝百官,“现在告诉朕,女子上太学、参加科举、上朝为官,是否可行?”
“可行——!”
第一次,是刑部尚书及文钰凉颜牧等一些忠于殷清流的臣子与女将们一起喊出;
“可行——!”
第二次,由更多的人响应;
“可行——!”
第三次,几乎文武百官齐声而言。
殷清流缓缓坐在龙椅上,面上呈现出几分笑意,淡淡道:“如此,甚好。”
女子进太学、参加科举、可入朝为官之事,算是由此定下。
散朝后,殷清流淡然道:“徐太史,蛮族之地荒芜,与大殷相隔甚远,为防之有不轨之心,还需徐太史前去蛮族之地,教化蛮族,今蛮族并入我大殷版图,也是我大殷子民,徐太史一心为国为民,只愿造福百姓,这蛮族之地,最适合徐太史发光发热。”
语毕,殷清流甩袖而出,徐太史面无人色。
当天,殷清流朝堂上的这番话就传到了外面,在颜牧文钰凉等人的推波助澜之下,第二天就在都城传遍了,不要说都城的文人学子,就是大街小巷的普通百姓,也都听说了殷清流这段话,有不少百姓对殷清流这段话深表赞赏,尤其是殷清流数出来的那些女将,也得到了很多普通妇女的拥护。
但是比起普通百姓,文人学子以及官僚阶层对殷清流这几段话都有不同的反应。
大多将门子弟,尤其是长辈与蛮族对抗过的将门子弟,对于蛮族都有一个大概的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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