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提这个干嘛?君流霄的事情在你们修仙界是禁词吧!”洛琅踩上树枝,晃动的枝条跟跷跷板似的忽上忽下,震落一片片绿叶铺了一石桌。
言允初面不改色,“据说在金阳城有个路过的目击者。”
“诶,这个我知道。”洛琅积极举手,倒吊在树枝上对言允初说道:“那个目击者可不是一般的阿猫阿狗。在妖界有传闻说他是四大家族的人,至于是谁……修仙同道将他保护的很好,都绝口不提这件事,想必是当年的场景太过血腥残忍,给那人留下心理y-in影了吧!”
就在这时,喻苓谦从中庭过来,将一个巴掌大的锦盒放桌上,道:“你父亲给你的。”
言允初愣了愣,将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枚保存完好的血色灵芝。
“我的天哪,老头儿真转性了。”洛琅惊叹一声,便靠在树干上随手摘来随手吃,阳光晒肚皮,小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别提多滋润了。
言允初合上锦盒,也没理会,随口问了喻苓谦一句,“你怎么不出去找无暇了?”
喻苓谦似是没听见言允初的问话,因为他此刻的注意力全被石桌上的棋局吸引去了。显然是下期者自己跟自己对弈,而且看这布局显然漫不经心,可以说是胡乱随手落子,下到哪儿算哪儿。看似漏洞百出,但如若你参与进对弈当中,就会被布局者杀的片甲不留。
看似柔弱可欺不堪一击,实际上凶狠凌厉,以为是不过只能淹没脚裸的小溪流,可大意进入之后才恍然发现,那是波澜壮阔的大海,足以将无知的擅闯者吸入海底深渊,万劫不复。
棋局反应了一个人的内心,这种外表看起来是小白兔,内在是大灰狼的感觉倒有几分熟悉,像极了那个人。
见喻苓谦在发愣,言允初刚要叫他,上头爬树吃果的洛琅也不知道哪脚踩空了,整个从树上掉下来,不偏不倚砸在棋盘上。别看它骨瘦如柴弱不禁风,但到底是个百年修炼成j-i,ng的小妖,那一大屁股直接给棋盘坐两半儿,棋子“噼里啪啦”的掉一地。洛琅一边揉着屁股一边惨叫道:“小孩儿,那谁的师父来找你算账了。”
言允初顺着洛琅手指方向一看,远处缓步走来的居然是宁雨珩。
喻苓谦的脸色瞬间y-in沉下去,宁雨珩看见他脸色一白,肌r_ou_不自然的抽搐一下,瞧见石桌对面的言允初,宁雨珩勉强勾唇浅笑,硬着头皮走过去道:“言七公子,幸会。”
言允初面色平和的还礼,“幻羽公子,幸会。”
宁雨珩点头微笑,目光还是情不自禁的转向喻苓谦,见喻苓谦连瞧都不瞧他一下,宁雨珩只好尴尬的朝他微微欠身示好,转而硬是憋出了一个话题道:“言七公子怎么不随父兄去找无暇?”
不等言允初回答,一旁的喻苓谦已经发出冷笑,“无暇是你们的法宝,丢了就自己去找。号令整个修仙界帮忙找无暇,玄虚宗好大的派头。”
言允初跟宁雨珩二人俱是一愣,宁雨珩欲言又止,慌乱无措的眼神四处乱飘。言允初更是措手不及,难以理解为何宁雨珩跟喻苓谦的关系变得这么恶劣,这三十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二人之间好像仇人似的杀气腾腾。
洛琅爬起身,一脸崇拜的表情看着喻苓谦,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双臂大张的挡在言允初面前,对宁雨珩一扬下巴道:“别以为玄虚宗的就了不起,这小孩儿可是我的人!”
言允初被它的话逗乐了,宁雨珩亦是如此。
洛琅愤愤不平,虽然看宁雨珩没有恶意,但某些人明明第一次相见,但感觉就是不好。对于洛琅来说宁雨珩就是这样的人,总之就是看不顺眼。洛琅冷哼,白眼狠翻,“你自己家的东西自己去找呀,让别人东奔西跑自己跑到这儿来偷懒。”
“不可c,ao之过急,毕竟无暇的下落除了他世上再无人得知。”宁雨珩道。
“他是谁?”洛琅起了好奇劲儿,宁雨珩忽然感受到来自左侧喻苓谦的冰冷视线,临到嘴边的话变了个味儿说道:“我的同门。”
“君流霄?”洛琅口无遮拦,气氛随着它的脱口而出变得僵硬,可洛琅没察觉到,还追着问道:“为什么啊?”
因为无暇攻击我,我本能的还击造成无暇的跌落。——言允初默不作声,无暇消失的位置就在京城的……
“二位慢聊,在下回房了。”言允初转身便走,他当然不可能真的回房睡觉。离开蓝府上街,偶尔能看见些修仙同道四处奔走,少数是四大家族的人,多数都是散修,听到风声特意来京城参与搜索无暇。有幸找到能一饱眼福的同时,也可以交给玄虚宗当做人情。
言允初使用风遁前往天牢。这种充满杀戮和污秽的地方,越往深层走那发霉和血腥的味道就越重。囚犯们发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鞭打烙铁的声音此起彼伏,处处彰显着残酷,角落里都是死亡的气息。
言允初走下千阶台阶,步入最底层地牢。
受尽酷刑的惨叫声更为刺耳,昏暗的牢狱深处,鲜血横流。最底层的犯人都是大j,i,an大恶,罪无可恕之徒。他们除了被用以极刑还被攻克内心,让他们身心受到创伤,j-i,ng神涣散,感受虐身虐心的双重刺激。
一个手脚拷着碗口粗的铁链子的男人,步履踉跄的被狱卒拽着到一面镜子前,只见那镜子散发出一道白光,那男人眼睛瞪得突大,满脸惊恐,五官扭曲着浑身抽搐,扑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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