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念头闯进我的脑袋。
“嗯……请问您是?”我接了话。
“我是叶晟,公司的叶晟。”
“哦,您好,您好。”
“何小姐,文案中提到的背景布置的灯光……”
他说的内容,似乎是有关一些产品的策划。他所说的何小姐,会不会是某某那主管何芳?管他呢,既然他落入我的鱼网,就任我宰割。非礼他一番,似乎也无可厚非。
“你的声音真是好听,让我想起了fm100.3电台那主持人,慵懒中又带了份洒脱。”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对方停顿了一下,只呵呵笑了两声,以掩尴尬。
“说真的,你的语调如果再放慢一点,更像朴树的歌谣,特别有腔调。”我继续围攻。
对方顿了顿,似乎有点难为情:“我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这样形容我的声音……”
鱼儿似乎就要上钩。
“尤其对女孩子来说,这种声音比对鲜花蜡烛有用得多。”□□裸的挑逗。我嘴角含笑。
岂料鱼儿不上钩。
“何小姐……我刚才所说的几处是否需要修改?”对方调转了谈话的方向。
“嗯……再考虑一下。不过……”我不应该跟他谈论文案的内容,要不然真的出了问题,罪过可就大了。
“不过……还是等一下讨论文案吧……今天心情有点不好,喝了点红酒……。”我紧急搜索词汇,调整方法。
我跟他聊到了电影,聊到电影中所使用的蒙太奇的手法,他竟说出来一套理论。我聊到最近所看的一本书,对方的见解居然也新颖独到。我们的谈话开始滔滔不绝。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瞟了眼墙角的闹钟,突然想起下午还有老教授的课,得赶紧去。我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我男朋友在楼下等我,我要下去了,拜拜。”
我放下了电话,爆笑。鱼儿似乎已经入网了,但我却放掉了鱼网。我能想到电话那头那男子不知所以的样子。
此后,这个号码没再打来,我也懒得再去搬弄是非,只暗自偷笑自己的丰功伟绩。
三天后,我的上司主管命我去某中心布置展会,我和同事拿了展布、广告牌子、架子冲进会展。会展布置一切顺利,广告牌子被我们摆放地井然有条。
我站立在展厅口一张巨幅人像展架前,转身,一个瘦高的年轻男子向我走来。他穿着黑色的风衣,风衣的衣摆在微风中轻轻飘扬。他走过来,挡在我的前面。
我诧异地抬头。
他若无其事地拿出手机,翻看号码。然后似笑非笑地质问:“张小韵小姐,你总是喜欢……这么捉弄人吗?”
这莫名其妙的男人。
“难道你不是何小姐?”他磁性的声音再次冲击我的脑袋。
这声音熟悉地很。
我一惊,看到他手机里我的号码,前面还有个尴尬独立的“何”字。
再次看他,他浓黑的眉毛,炯炯有神的双眼,一张冷峻的面庞,让人琢磨不透的表情。这一切在我的心底泛起不一样的涟漪。
这是我与叶晟的第一次相遇。
很多年以后,我回想起叶晟,看到的总是他似笑非笑的神情,用略带磁性的声音质问:“张小韵小姐,你总是喜欢……这么捉弄人吗?”
☆、缘何
第二天早上,我被闹钟吵醒。站在洗漱台前,才发现自己的两只眼睛肿胀地厉害。赶紧用热毛巾敷了下脸,就赶去上班了。我不想开车的时候还遐想联翩,弃了自己的红色马自达,等着载满乘客的公交汽车。我上了车,车子晃晃悠悠地前进,停停顿顿,车内熙熙攘攘。一如往常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改变,日子拖着慵懒的步伐,一步步地迈过去。早上的夕阳与晚上的落日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只是每天晚上回家,都看到老妈询问的眼神:高景行有没有打电话来?你们有没有联系?有没有发展的可能?
我总说,高景行是稀有动物,所谓的稀有动物,也就是快要频临灭绝了,那跟她相配的也要是快要频临灭绝的品种。而我是什么人,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俗人,街上一抓一大把。估计是不能在一块的。
撇开稀有物种不说,那天,我的表现也确实欠佳了点。那天的我,可能也只是他面前悲壮队伍中的一个小小的角色,仅供谈资。
这天周末。一早就被妖妖的电话吵醒。
“小韵,你还睡着,赶快起来。我快到你家门口了,快下来。”
“妖妖,我一个星期也就今天可以补个觉。你是不是闲得抽筋了。”
“快点下来!”后面是妖妖的回音。
妖妖穿件宽大的袍子站在我的面前,说是袍子也不正确,只是在简单的基础款衬衣外披了条夸张的长方巾,一半挂在肩上,一半掉在膝盖旁,像是袍子。妖妖的职业是一位事业单位工作人员。同时,她对话剧狂热近痴迷的程度,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非职业话剧演员。当她脱下她的一本正经的职业装时,就像完全换了个人。
我被妖妖拉出了家门,拉去一家婚庆礼服出租店。
“我的时间可是收费的,按秒收费。”我的神色还转不过来。
“小韵——”妖妖一张涂得浓厚的妆容的脸,凑到我的面前,一股妖媚的神态。
“知道我前几天遇到谁了吗?”她抛过来一个暧昧的眼神,然后进了后面的更衣室。
等她从更衣室出来,双手提着礼服重重的裙摆,又重复了一句:“知道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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