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秦依依咬着唇问,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刘清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求医讲究望闻问切,我这望、闻、切都有了,就差最后一个问,你们能不能先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依依困惑地望向楚离,见楚离朝她点点头,她才慢慢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刘清。
“那你现在可还有你说的你摘到的钩吻的叶子?”刘清听完问她,他大概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如果果真如她所说她吃了钩吻,那么早上到现在,她早就肠穿肚烂而死了,根本等不到他来救她,而且他刚才给她号脉之时,发现她的血脉流得很通顺,五脏六腑也没有损伤,因此他敢断定秦依依没有中毒。那么如果不是她没有服食,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服的根本不是钩吻的叶子。
秦依依摇头:“没有了。”如果还有,她可能在花轿里醒来发现自己没死时,就又会再吃一次了。
“刘叔,你有没有办法给依依解毒?”刘清迟迟不动,楚离着急地问。
刘清没有说有,也没有说没有,而是道:“冀儿,你让人去一趟秦府,把丫头说的那个地方的花草摘几朵过来,等我看了再决定。”
刘清说完看了秦依依一眼,他没有马上把秦依依没中毒的事情告诉他们,他就是有心要让这丫头急上一急。作为一个大夫,他的职责是救活病人,而不是毒害病人。这丫头居然把他去年的好心提醒用来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幸好她没有中毒,否则的话,他以后怎么能再继续心安地治病救人呢?
这个时候,除了听刘清的话,楚离别无选择。他吩咐福顺和小桃一起再去一趟秦府,回头抱着秦依依继续等结果。
不过他刚才是急昏了头,没有闲心去思考,但现在一静下来,再看刘清一派泰然自若地坐在那里喝茶,他心里也开始觉得奇怪。为什么知道依依中了毒后,刘叔一点都不着急?而且刚才刘叔也替她把过脉了,难道,依依其实并没有中毒?
秦府离楚府不远,这次福顺回来得倒是挺快,来的时候,连秦昭和秦桑也一起来了。秦昭和秦桑一路上已经听说了此事,对秦依依的担心并不亚于楚离。
刘清接过福顺手里用帕子包地严严实实地“钩吻”,看到的第一眼就忍俊不禁,仔细地辩了辩,又闻了闻后,不可遏制地笑出了声。
“刘大夫,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笑呀!”秦桑满脸担忧,急得直跺脚。
刘清举着手里的东西朝秦依依道:“丫头,你若是喜欢这个,多摘一些,晒干了泡茶喝,不仅能清热解毒,对凉血化瘀也有奇效。”
秦依依错愕地“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这不是剧毒吗?为何刘大夫还要让她泡茶喝?
楚离走上前,拿起来看了看:“金银花?”
他虽没见过真正的钩吻,但是金银花却是见过的,怪不得秦依依会误以为她服了毒,现在想来,这金银花和钩吻对于没见过的人来说,的确很难一眼就分辨出来。
听了楚离的话,在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秦昭更是摇着头,哭笑不得:“我说妹妹,今天爹娘本就为了你的事操劳了一日,你这突然又是中毒的,幸亏我还没告诉他们,否则你是想要他们为你操心死吗?”
大哥的意思是,她没有中毒吗?秦依依还有点回不了神:“可、可是我喝了那晚银耳莲子羹后,我明明昏迷了啊……”
不是中毒,那又是为什么?
秦桑走到秦依依身边,在她身边坐下,然后抱着她,轻声道:“姐姐,你和表哥的婚事,虽然都已经安排好了,但是娘还是担心,万一江景焱发现新娘不是你,你为了大家会迫不得已跟他走,所以娘在给你喝的银耳莲子羹里放了点安神药,想让你好好睡一觉……”
秦依依微愣,诚如秦桑所说的,要是她早就知道楚离的安排,答应了让柳慧替她出嫁,但是在最后关头,要是被江景焱发现新娘不是她,江景焱一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候他要是想要找秦家问罪,她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那……后来呢,江景焱就没有发现吗?”秦依依不解地问,江景焱明知道她不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依他的性子,难道不会先确认之后再带她走吗?
秦桑忍不住笑了:“江景焱来的时候,我故意抱着柳慧哭,柳慧她跟我们算是一边的,也很配合着我哭,元哥儿看到我们俩一起哭,也跟着哇哇大哭了。江景焱看到了,他当然不会再怀疑盖头下的人不是你。说起来,这个主意还是表哥出的。”
秦桑说着,笑盈盈地看楚离。
顺着她的目光,秦依依也抬头,今日是他们的大喜日子,他同样也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喜袍。自从和他订了亲,她从前就一直偷偷地在想着他穿喜袍是什么样的,今日见到了,果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看。
送走了刘清等人,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担惊受怕了一日的心终于归于平静,秦依依才觉得又累又饿。下人送了点吃的进来,她和楚离都吃了一些,吃完了,下人又端了出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秦依依才后知后觉,从大哥他们离开后,他就一直没怎么说话。
秦依依知道原因,可那会儿她也是绝望之下迫不得已,要是早知道今日与她拜堂的是他,她高兴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寻死。
楚离负手站在窗前,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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