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冰山一角,竟不知他还为了她跪地三天三夜。
黑衣人目光阴狠,对着阳起气势汹汹吼到,“当初就该在她成年之际夺了血蛊,你非不听!”
听到这里,白图心中再不明白她就真该是个傻子了。
她冷清的注视着阳起,“你先天体弱,不易练武,而你非要练武便会气虚短命而亡,但若是有我血蛊之体的血液将养便会平安无忧长大。这就是你当年收留我,保护我,亲亲我的原因?”
黑衣人一声嗤然,“不然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可你们想夺血蛊怕是没那么容易吧!除非我本人自愿,否则血蛊出了我体内必亡!”
黑衣人冷笑,“那还真未必,只要占了你的身子你的血蛊自会到男方体内。”
白图一惊,看着阳起,目光如炬,“你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阳起此刻双目沉混,看着白图失魂落魄,一时举唇无语。
白芍坐在地上,一脸阴毒的望着白图,那神情犹如毒蛇触动心弦。
白图决定堵上一把,“废话少说,骗了我这些年,我再不想做个傻子,不如死了干脆,血蛊既然是我们圣巴教的至宝,在我手上淫灭也不算丢人,一了百了,”
她有扭头说到,“侯爷,作为贴身侍卫属下也算是尽忠了,放心,黄泉路上属下陪着侯爷继续尽忠。”她说着就要往丹田处刺下。
“不要……”这次开口惊慌阻拦的竟然是白芍和黑衣人,阳起反而失心疯似得呆呆望着白图,痴傻了。
白图手上一顿,心中暗喜,果然她猜的没错,阳起需要她的血蛊。
幼年,每次阳起习武回来都是奄奄一息,气断游离的状态,她原本以为他是年岁小,被他师父操得太厉害了,但后来发现并非如此,像是有什么先天疾病一般,只要是运劲习武强度过大便会晕厥,那时候她便悄悄的在他喝的水里掺入她的鲜血。
如此十来次后他果然渐渐强壮了起来。
只是没想到这一切不过都是他们算计好的罢了。
随即她心中自嘲道,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该悲哀还是欢喜,是喜自己的要挟有用,还是悲哀那些年的相依为命依旧是一场骗局呢!
本以为重生的这一世绝不再上当,结果……
想到这里她目光沉静坚毅起来,上当也罢,庆幸的是现在为时未晚。
“打开机关,放走宗政明月,否则我们就玉石俱焚。”
“休想!”黑衣人怒道。
“那就试试看,横竖一死!”白图凛然。
“爹!”白芍一声惊呼,“放他走!”
显然她十分紧张血蛊,而黑衣人也是有所顾忌。
“放他走,他已中了我们的毒,不死也是个废人,也让他尝尝云端跌入谷底的滋味儿。”
阳起已经扣在一块石板上,用力一按,那入口处的石板当真悄无声息的打开。
怪不得她刚刚找不到机关,这地道石壁上都是石头一块块堆砌而成,要不是心中有数,真靠摸索一天半日也找不到机关的。
洞外的天依旧骄阳似火,迎春藤郁郁葱葱掩盖在洞口四周。
白图见地道口已开,心中一喜,面上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抬腿后踢,“侯爷,快走!”
宗政明月全身冰寒刺骨,思绪早已混乱,仿佛是隔着无边的云层,前世传来的遥远的声音呼喊他,那声音又是那样的熟悉。
“侯爷,快走!”
白图急了,她侧目稍纵即逝的瞟了一眼身后,那一身白袍沾染红泥斑斑,他平素皎洁的面容此刻青紫得吓人。
宗政明月若是连爬出地道的力气都没有那就完了。
她大声喊到,“宗政明月,你不能死!宗政明月……”
“吵死了!”
听到他的声音白图快要热泪盈眶了,“快出去!”
白图慢慢弯腰,伸出一只手去搀扶他,就在此时,黑衣人长剑直点白图握着匕首的手腕。
她再不犹豫,猛的发力,以身体的重量支撑着宗政明月,将他甩出洞口,抛出去的那一刻,她手腕一痛,知道那是黑衣人的剑刺在了她的手上挑落了匕首。
在意识涣散的最后一刻,她似乎听到地面上飞羽的惊呼,“侯爷!”然后就是头顶石板渐渐关闭的声响,天再一次黑了下来。
飞羽本来一路跟在宗政明月身后,无奈见侯爷打马进府,他却不能,只能飞身掠起。
他原本以为侯爷是担心新塔藏书,他没多想便一路飞掠到湖边。
湖边塔桥早已被詹总管扣动机关,他飞奔到塔前发现门都没开,詹总管在门口守着,顿时焦急到,“詹老,侯爷回来没?”
詹总管看着飞羽十分意外,“没有啊,你不是一直跟着吗?”
飞羽一愣,心中大感不妙,马上问到,“白侍卫呢?”
有人就说,“好像带着黑木往后面去了。”
转瞬间飞羽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往地牢方向跑,去了一问果然,白图竟然提走了人犯,往花房方向走去。
去花房的时候看到晕倒在躺椅上的黑木飞羽暗道不好,一时又不知道往哪儿个方向追,想着侯爷必是去追白图去了,心中焦急万分。
罗生门的核心余孽逃脱了追捕,若是在外面接应的话,那侯爷单枪匹马……
飞羽一下乱了阵脚,心中又暗自悔恨自己刚刚太过讲究规矩,墨守成规了,应该也骑着马跟进来,这样就不会跟侯爷跟丢了,若是侯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必是该天打雷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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