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容如梨花带雨一般叫人揪心伤痛,他喃喃说到,“可我……可我如今想要的更多了,我已舍不得死去……”
“你舍不得死去难道就要夺了我的东西吗?”白图语带悲伤的问他。
他的面容叫她不断想起儿时相依为命的时光。
“小白,没了血蛊对你并无大碍。”阳起急切的说到。
“谁说的?”
白图红着眼圈低喝到,“你的父亲大人说的吗?他是不是说没了血蛊我的身体还会更强壮些?”
阳起看着她愣愣的点点头,他的父亲确实这样对她说的。
白图冷笑连连,“我不想和你解释,这是我们圣巴教的事,但我只想告诉你一点,圣巴教圣女和血蛊共存亡!”
她说得决绝。
阳起定定看着她,终是目光柔然,“你当真舍得看我死去!”
“阳起,你绝不会死!”白芍的声音响起。
她拎着茶具走了近来,指着白图说到,“以前有她的鲜血你活过了十二岁,只要有了血蛊,你一定能挺过二十。”
看着白图和阳起都不说话,她有些气恼,“爹说了,只要拿到了她的血蛊你必能长命百岁。”
白芍蹲下身,拽着阳起的手臂面对他。
阳起隐隐的目光躲闪,始终不肯与之对视,最终甩开了她的束缚,背靠着地牢席地而坐,那目光若有若无,始终不曾离开白图身上,看得白芍恨意顿生。
白芍嫉恨的神色尽数落在白图的眼中,她不禁心中疑惑,白芍管那黑衣人叫爹,而阳起亲口承认,黑衣人是他的父亲,为何她怎么看怎么都不觉得白芍和阳起是姐弟的关系呢?
“白芍,你口口声声说我杀了你的大姐,你大姐是谁?”
白图问到。
“白药。”白芍几乎咬没咬牙切齿的说到。
白图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到这个名字。
白芍冷笑着说到,“可怜我的姐姐,竟然名字都还不被知道就被活活掐死。”
“掐死?”白图立时想到一个人,“伍灵仙的侍女?”
“对,你终于想起来了,我姐姐何处招你惹你了还是碍你的眼了?”
白图撇撇嘴,“是甲一告诉你,那个侍女是我杀的?”
“你也别旁敲侧击了,我们是怎么知道的你无需知晓,你杀了我姐姐就是事实。”
面上说着那庄命案的事,白图心中却是暗自惊讶,她的心中又惊又喜。
惊的是没想到她苦苦追寻未果的花长老竟然和罗生门有关系。喜的是终于找到了花长老的线索。
两年前在后山温池被白图杀死的侍女,也就是白芍的姐姐白药,她身中欢情蛊。
而能下蛊的除了她的母亲,只有母亲身边的花长老。
母亲惨死,剩下的只有花长老。
也就是说,白药也好,贡菊也好,伍灵仙也好,她们身上的蛊毒都应该是那位花长老说下。
如果花长老和罗生门有密切关系那就完全说得通为什么这些中蛊毒的人为什么都是围绕着后燕国为目的陷阱的。
白药明显是为了以□□惑宗政明月,而贡菊因为是西蜀梁皇后亲女,而伍灵仙则是被当做西蜀南平王的替身。
这些明显是围绕后燕国的阴谋。
白图问到,“你姐姐身上的欢情蛊是何人所下?”
白芍稍愣片刻骤然喝道,“这些还重要吗,她人都死了!”
白图等着她,双目无比执着,“当然重要!种下欢情蛊她无非是两个结局,一个是一辈子冰清玉洁忍受蛊毒催情之苦,另一个结局便是一旦有男子沉其美色,与之春风一度,则事后当场毙命,而中蛊女子也会随之毙命,一场欢情两毙命。”
白图说完瞬目不移的盯着她的神色观察她的反应。
显然白芍惊愕万分,“不,不,我爹不是这么说的……”
“那你爹是怎么说的?”白图急于问出答案,可白芍已经沉溺在她自己的思绪中。
阳起望着白图目光纯清,“小白,她知晓的并不比你多。”
“那你呢?你又知晓些什么?你在这场阴谋里又充当的是什么角色?”
白图看着他,目光是他前所未见的戒备疏离,而这戒备疏离的目光深深刺痛了他。
白芍嗤然,“他自然是主角。”
白图反问道阳起,“你是主角吗?”
“我们鬼洞族,族灭人亡,独剩父亲人不人鬼不鬼的苟活这些年,报仇是他活下去唯一的支柱,而我是他唯一的希望,也是我们鬼洞族血脉传承延续的唯一希望。”
他神情恍惚,失魂落魄,“我们都不过是服从自己的宿命罢了!”
“你不是一直疑惑我们的关系吗?我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白芍冷笑着说到。
阳起疯了似得站起身对着白芍喝到,“住嘴!住嘴!你给我住嘴……”
白芍怔愣片刻疯癫了一样冲着他吼到,“为什么要住嘴,我偏不,我偏要说……我是你的未婚妻,未婚妻!”
她冲着白图恶狠狠的说到,“以前我不知道你身份还当真以为你是大男人,是阳起的好朋友,他叫我去接近你,看护你,我还真傻了吧唧的对你好,没想到你竟然是个祸害……”
白芍指着白图对阳起声色俱厉,“我告诉你,她就是你阳起的一味药,一味药,日后陪你白头到老生儿育女延续鬼洞族香火的人是我白芍,是我!”
阳起看都没看她一眼,跌倒在地,喃喃苦语,“我们都不过是服从自己的宿命罢了!宿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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