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真丝的,骄奢!淫逸!
他捞起她背上的头发,重新系好,又托腮侧着头看了她一会儿,见她越来越有往一边倒的架势,不由担忧起她的脖子来:照这个姿势下去,会不会僵掉啊。他便伸出了手臂,轻轻碰了碰她右边的肩膀,见她没有反应,便扶着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带正回来。
殷佑微朦胧间感觉姿势舒服了许多,头下意识地往另一半歪去,靠上了一个硬硬的东西,调整了一下角度,靠得更实在了些。
沈樊成:“……”
小魏妹子!你靠着我肩膀倒是轻松了,可我怎么动啊!
他深深吸了口气,懊悔自己为什么突发好心。
正百无聊赖间,车厢突然一震,停了下来。
殷佑微一个趔趄就往前冲去,被沈樊成急忙拉住。
她茫茫然醒了过来,转头问他:“怎么了?”
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这位姑娘你干什么?”
一个女声:“能否让车里人出来与我一见?”
沈樊成的表情顿时扭曲。
殷佑微瞬间清醒,轻声道:“她追来啦?”
“我怎么知道这都能被她追上?”他无声地动嘴,“我的天哪!”
殷佑微说:“你避一避,我去和她说说。”
刀烈春骑在马上,看着那车帘后先是伸出一只白皙的手,随即帘子被撩起一角,露出小姑娘天真无害的脸庞。她秀秀气气地开口:“这位姐姐有什么事吗?”
刀烈春抱了抱拳:“打扰小姐了。我在找一个人,能不能劳驾小姐让我看一看车厢里的其他人?”
殷佑微抿着嘴笑了笑:“姐姐此举未免太过冒昧,我好歹也是有头有脸家的姑娘,怎么能随便让人查车厢?”
刀烈春道:“事关紧急,烦请小姐通融一下。”
“若我说不呢?”殷佑微暗暗攥紧右手,脸上仍是纯良的笑容。
刀烈春反手握住背上刀柄:“那可能就要吓到小姐了。”
殷佑微脸色一变。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不许呦和蓝莓的营养液~=v=
☆、遇
便在此时,从路的那一头骨碌碌驶来另一辆马车。
山间狭路相逢,需得有一方相让才可通行。
刀烈春回头一看,望见那精致马车车檐上挂着的玉牌,微微眯了眼,松开握着刀柄的手。
那辆马车的车夫道:“那边的车可否让一让?”
殷佑微翘了嘴角:“不让。”
那车夫显得有些为难,转头和车厢里的人说了什么。
随即一个人打了帘子走出来,身形修长,肩上披着一件薄薄的鸦青披风,一双丹凤眼挑起,端的是七分fēng_liú三分犀利。他开口,嗓音温醇如春酒:“这位小姐,我们忙着赶路,你在这儿也不走,劳烦让一让?”
殷佑微道:“谁说我不走?只是有人不肯让我走,那我也不让你走。”
那公子望向刀烈春,朝她颔首:“刀姑娘。”
刀烈春抬手抱了抱拳,昂着下巴:“原来是公子绝,您怎的来了这儿?”
他道:“带妻求医去。倒是许久没听到刀姑娘的消息了,怎么现在和一个小姑娘杠上了?”
刀烈春道:“我找人。”
公子绝了然点头:“又在找沈少侠了?”
“不错。”
“莫非你怀疑沈少侠在那位小姐的车上?”公子绝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小姐绝非江湖中人,怎会和沈少侠有牵扯?”
“唔,我查到了一些东西,所以想探个究竟罢了。”
殷佑微插嘴:“那这位姐姐也太放肆了些,莫不是欺我手无缚鸡之力就想随意动手?半分脸面也不肯给我。你说的那什么少侠我又不认得。”
公子绝瞥了殷佑微一眼,对刀烈春道:“动起手来也不好看,刀姑娘不如卖我个面子,放了这小姑娘吧。”
刀烈春盯着他:“那找不到沈樊成怎么办?”
“不会的。”公子绝淡淡一笑,“刀姑娘连若愚阁都信不过么。”
刀烈春想了一会儿,道:“那我便等着若愚阁的消息。告辞。”她转身朝殷佑微抱拳:“多有冒犯,还望小姐不要介怀。”说罢,便策马离去。
殷佑微张开手心,不动声色地在背后擦了擦汗。她对公子绝报以感激一笑,对车夫道:“给他们让个路。”
公子绝转身进了车厢。
他们的马车从身边驶过,山风吹开窗帷,她窥见一个女人的侧颜,只是这女人的脸从下巴到额头都以白纱覆住,唯独露出一双眼睛。
女人恰恰好望向窗外,教殷佑微看了个清楚。
一双翠绿色的眼,像两潭刚解冻的春水,在深邃的眼窝中荡出汪洋碧色来。她转过脸去,黑色的长睫毛低垂,如同鸦羽轻轻遮住了春.光。
殷佑微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眼睛。
窗帷又飘了回去,马车辘辘远去。
殷佑微对车夫道:“走吧。”
她放下车帘,看着沈樊成问:“你和那刀姑娘究竟有没有仇?”
“没有。”他烦躁地甩了甩手,“她喜欢我,跟个牛皮糖一样甩不掉。”
殷佑微:“……”追人追成寻仇的样子,也是很了不起的。
她咳了一声,“我瞧着她很厉害。”
“当然厉害,能和我打成平手,不然我早就见她一次揍一次了。”他气闷道。
殷佑微睁大了眼:“你上次不是自称横行江湖独孤求败吗?我以为你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呢。”
当场被拆台,沈樊成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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