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朋友都是可以用来出卖的吧,她自诩交友从未吃过亏,没想到在他这栽了跟头,让她面子往哪搁。
白逸衡猛点头:“值得值得,只要你肯原谅我,以后我什么事都听你的!而且我一定对你负责,你要是有想嫁的人,我一定为你撮合,你要是实在嫁不出去,那我娶你,我一定一辈子都对你好!”他举手发誓。
方凌苏又一脚踹了过去,踹得他四仰八翻,“我想嫁给你爹,让你天天喊我娘,如何?”
“我爹虽然曾经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可毕竟年纪大了,还有我和我妹妹两个这么大的拖油瓶,还是不要委屈你吧!你看我,青春正盛,家中无正妻,家世与你相当,我们还有一定的感情基础,很般配不是!反正只要你别理莫连珏,怎样都行!”
“呵!是莫连珏让你来警告我,让我不要缠上他是吗?你可以转告他,我对他没兴趣,此生老死不相往来,最合我意!”
白逸衡干笑:“那倒也不是,只不过他与我爹不是向来敌对吗,你若是与他在一起,他成了你爹的女婿,你爹不就倒向他了,我爹若是知道是我牵的线搭的桥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你倒是实诚!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骗我上灵佛塔?为什么你不现身?为什么莫连珏会出现在那里?”他若不给她解释清楚,休想踏出她的房门一步!
“我、我以为他、他是个断袖……”他小心翼翼的陪着笑,又伸出食指指向她,“我以为你、你也是个断袖,我们在信中不是讨论过嘛,你不是说不介意嘛,我、我就是想证实一下,其实你们两个都是……断袖,我还特意给莫连珏下了合欢散,呵呵……”他的声音越说越低,到后来几乎听不见了,他的食指也偷偷的缩了回去。
断袖?嗯,他们确实讨论过这个问题,她也确实表示过不介意,他们男人和男人的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介意!就因为这个,她被他卖了!方凌苏冷笑了好几声:“你真是煞费苦心!”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方弟,你快给我解药吧,我大好年华,真的不想死啊!”
“你自己送上门找死,怪得了谁?”她不过是以防万一,设了这陷阱,没想到还真逮住了耗子。
白逸衡双目含泪,万般可怜:“方弟……”
“谁是你方弟?一次不义,断情绝义,你比我手中这尾白蛇都不如,龌龊无耻之徒,令人憎恶!”
白逸衡大受打击,看她一脸决绝,忍不住为自己辩驳:“终究……欺负你的那个人是莫连珏,不是我,我虽给他下了合欢散,可凭他的内功和自制力,若是不想动你,绝不会沾染你分毫,是他心有私欲,存心放纵……”
“你与那个瘟神是一丘之貉,我素来便看不惯他自负狂妄、目中无人,而你又好到哪去?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瘟神?多么贴切的形容啊!可是现在好像不是幸灾乐祸的时候啊!白逸衡抹了把眼泪,问:“方妹,你果真要我死吗?”
“你活着浪费粮食。”
“那我就要以暴制暴了哦!”一个时辰很快就会过去,他可不能坐以待毙,被一条蛇咬死,这下场未免太窝囊了些。
“试试。”
“试试……就试试!”
片刻——
啊啊啊!三招就被制服是怎么回事?他虽然不学无术,但好歹也是跟着名师练过的,怎么可能连一个小女子都打不过?痛痛痛,手臂脱臼了!
“你爹不是说你不会武功吗?”方老将军绝对是个大骗子!
“你爹知道你干这种无耻的勾当吗?”真是笑话,有多少爹了解自己的儿女!
“你跟谁学的武功啊?”这么狠,这么霸道!
“你没有资格知道。”
“我……我都是将死之人了……”
“滚吧!你这万年祸害,死不了!”方凌苏一脚把他踹到了门外,没有兴趣再跟他废话了。她的小白才没有毒呢!
她说的是真的?白逸衡还想回头确认下,但方凌苏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他泪目,心道:她应该还是不舍得我死的吧……战战兢兢的翻墙离开,他深深地后悔来这一遭。
他没有留意到,在房门的不远处,还有一道藏匿于黑暗中的人影——
瘟神?莫连珏无声的笑了,他很喜欢她对他的这个评价。自负狂妄、目中无人,她对他倒也是足够了解。这才是她的真实面目吧,方凌苏,你果真没令我失望。
施展轻功离去,他很快追上了那个在黑暗中奔跑的叛徒,从他身后袭击,一脚把他踹了个狗吃屎。
白逸衡悲愤交加,他今天是挨了多少踹啊,早知道就不出门了!这黑灯瞎火的,是谁胆敢偷袭他!爬起来,转身一瞧,莫连珏?!这个死没兄弟义气把他半路丢下害他步行半天才回到家的小气鬼怎么在这?
“这么巧,三更半夜在这里遇上了,你踹我干嘛?”
“若再让我看到你三更半夜去见她,我废了你。”莫连珏缓缓地给了他一句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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