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漫不经心的伸出指尖摁了下灰鸽子脑袋,“让模特本人来提醒你,作为画手,有点不负责任。”
芽优顿时想找条缝钻进去,原来他来找她,是为了这件事,她并不是不负责,而是不敢直视池宇一。丝。不。挂,那会让她害羞,会胡思乱想,甚至整夜失眠……
明知她会害羞,池宇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索性先确定日期,“这周末我有空,就定星期六去我那画。”
芽优连忙摇头,不行,她那天要去小时光兼职。
池宇脸色不太好,很严肃的告诉她,“芽优,我抽时间赴约,是为了兑现承诺。”既然他曾经许诺,就不会失信,如果她以为他在开玩笑,对他来说,是一种不尊重。
那……那把你看光光就是尊重你么?芽优无奈极了。
她左右为难的陷入纠结,池宇无所谓的摁鸽子脑袋,静待她答复,她似乎考虑了一个世纪之久,才在他耳边支吾,“那……那等我这学期期末考试后行吗?”
池宇看她一眼,“芽优,你比我还忙,排期排到了明年。”
芽优面红耳赤,恳求又可怜兮兮的看着池宇,不自觉就扯了扯他西服袖子,池宇挑了下眉峰,手掬起她的一缕秀发,“嗯?想跟我撒娇?”
她连忙收回了手,羞涩的像只兔子,拒绝也不是,答应也不是,最后一股脑的蹲在地上,画圈圈。
池宇低头淡然一笑,伸手戳了下她脑袋,如同戳他家养的宠物,主人放话道,“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自己来告诉我。”
他从容的整了下西装,拎起搁在旁边的信封式皮包,一声不吭的丢进芽优手里,芽优慌忙接住,里面签了上亿合同,她丝毫不知,如同抱着刚才那几本书一样,双臂抱着他大大的皮包。
他帮她拿书,她帮他拿包。
一高一低的并肩走在校园里,被不少女学生投来羡慕的目光,池宇手里夹了几本书,更像一位研究学术的教授,而芽优帮‘教授’拿好包,满脑子都在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把脱。光的池宇画下来……
能用布蒙上眼睛画么,估计会被他笑死吧。芽优陷入了苦恼中。
*
星期六这天,芽优按照排班表的日期去小时光兼职,今天是花爷爷的生日,大家忙中抽空来完成今晚的生日筹划。店员阿c把需要用到的物品都列在清单上,每人负责好一部分。
下午韩美琪也被叫来一块帮忙。咖啡馆一楼里间的小桌子上,堆满了各色千纸鹤,芽优发现彩纸有些不够了,薇薇说,在二楼的阁楼里有见过,让她去找找。
芽优走到房门前,发现门没有上锁,轻推开门,只见一个头朝门,倒躺着的男人,头发松松软软的散在地上。不过,看不清他的长相,因手臂遮挡住了脸。
这人是谁……?芽优又好奇的往房间里瞧了瞧,地上到处散落了画纸,窗帘被风悠悠的吹着,男人静悄悄的睡在地板上,袜子也没穿,露出白皙的脚趾头。她想了想,天气这么冷,不怕感冒吗?
咚的一声,桌上的薯片筒忽然滚落,一直滚到男人脚边,他的脚趾头动了一下,手指也跟着抓脸,无声之中,男人拨开头发后露出一对褐色眼睛,往上一眺,倒映出女孩子的模样。
“你怎么在这……?”
“诶?学长……?”
两人几乎同时睁大眼,从这个角度看,花斯年更像翻死鱼眼,好在他五官秀美,倒躺在芽优面前,如同画里躺着的美男子。
芽优半跪在地上,凑到他耳边问,“学长,你怎么在这?”
又来了……耳朵上这股湿热。花斯年无奈的用手遮住脸颊,轻声说着,“这是我家啊……”
啊!原来如此!芽优这才把花斯年和花爷爷的孙子对上号,她着急问彩纸在哪,“学长,你听到我的声音了么?还要靠近点吗?”
花斯年悄悄把头侧了过去,想调整一个舒适的角度,却撞见前方那幅装好的画上,玻璃镜面映出女生的脸就靠在他耳朵上方,花斯年掩住满脸的粉红,这是要把他逼到绝境……
随手抽了手旁那打水彩画纸里的一张,在他脸颊上方轻轻的扇风,花斯年似乎在散走脸上的热气。
芽优顺着他另一手指的方向,找到了彩纸,回头发现他还躺在地上没有起来,准备弯下腰提醒他别感冒,突然花斯年猛地一起身,头顶撞到她的下巴。
“嗷……”
两人同时发出吃痛的声音,花斯年转背一伸手,够到芽优的下巴尖,目光温柔得像秋日里暖阳,“撞疼了吗?抱歉,我没注意到你在后面,还疼吗?”
芽优摇头,对他很浅的笑了笑,一刹那,花斯年怔在那,心跳稀里糊涂的乱了一拍,他揉了揉头发,这次脸似乎更红了……
*
芽优抱起卷好的彩纸走下楼梯,整整一大卷都快把她小脸给挡住了,没留神差点踩空一阶,以为自己要摔下去的她,细腰被后面一只长臂横过来搂住,而后听到学长担忧的声音。“……你怎么总是让人放心不下啊……小优。”
身高一八三的花斯年,轻松就把矮个子的芽优捞起来放正,却满脸通红的别过头,不自然的说,“不要靠过来说谢谢,我都知道了……”
学长的脸怎么红成这样……?芽优不明所以的望着花斯年,忽然听到楼梯下方一道清冷的声音。
“芽优,你过来。”
她偏头一看,才发现池宇站在楼梯下,清冽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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