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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08-02
离火车出发还有一个小时,陆羽随手把帆布包枕在脑袋下,仰脸躺在候车大厅的长椅上,微微闭上眼,他并不疲倦,只是心里有点茫然,二十一年来,第一次独自出外,离开小山村时的失落和那种对大城市的憧憬和兴奋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有点冷淡,在北方几个大城市溜达一圈后,索然本上电视里传说中的江南风光。
农历十一月底,离春运还有一段时间,火车站的人却不少,这里似乎从没有停止过人声嘈杂,许多人从外面进来,在暖气下依旧跺着脚,搓着手,用南腔北调咒骂着今年的鬼天气。
“龟儿子,这鸟天气,接连大雪,飞机飞不了,再耽误,老子的生意要泡汤。”一个带着点油性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陆羽微微睁开眼,是一个满脸肥肉的中年人,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缝,那身貂皮外衣陆羽见过,十三岁那年吴爷爷带着自己和陆飞偷偷走出小山村,做的第一挡事是进入一个商场,拿到爷爷吩咐的东西后,陆飞看到貂皮大衣心痒,顺带了一件,标价好像是五万。不过,两个人被吴爷爷责骂了几天,带着那种和身份不符的东西就像在身上贴了个小偷的标签。
“徐总,别急。”一位皮衣下依旧可见水蛇腰的女子伸手挎住中年人的手臂,声音腻得让陆羽听起来感到怪异:“那点小生意,对于您来说就是九牛一毛。别气坏了身子。”
“滚一边去。老子身体都是被你们这些sāo_huò掏空的。”徐总很不悦,嗓门特大,语句很粗,一下子引来许多异样的目光,有人低声讥笑。女子觉得很无趣,一扭腰在陆羽的脑袋旁边坐下,一股香水味扑鼻,让陆羽想起爷爷配置的mí_hún香,下意识翻身坐起来,女子眨动狐媚的双眼,饶有兴趣地盯着陆羽,屁股挪了挪,想靠近搭讪,一人忽然坐到了中间。女子柳眉微蹙,刚要张口说话,旋即又闭嘴。在陆羽身边的是一位披着军大衣的年轻人,女子社会经验丰富,从年轻人很干净的动作上就知道是个标准的军人。解放军叔叔任何时候都不是好惹的。
“旅客朋友们,请带好随身物品,注意安全。”
候车室里的喇叭不断播放着各种信息。注意安全,许多时候一再强调的事情往往就说明有问题,注意安全就是有不安全的因素。眼睛稍微瞄了一圈,就看到许多打扮不伦不类,眼神闪烁的人,很张扬也有点肆无忌惮,这是一些有所持的扒手,依仗的往往是团伙的力量。一个大胡子拿着手机,大声说着:“天漏了,大鱼浮水,赶紧点抓。”
是暗语,飞机飞不了,有钱人集中到火车上了,机不可失。陆羽只是个普通人打扮,当然不是什么大鱼,他也用不着担心。
东北道上从古到今都是龙蛇混杂,车匪路霸,偷窃扒拿,历来是打击的对象。但是,很多黑道组织就像生命力强劲的野草,无数次枯黄又返青,最近两年,又一次达到高峰。接连发生几次大案,几个国际通缉的要犯也出现在哈市附近。幸好哈市的刑警队女队长林曦用强悍的手段抓捕了悍匪,压制住黑道的狂风。
不过,最近林夕忽然辞职,让许多暗地里活动的人松了一口气,就像弹簧被压缩后的反弹,行动更加猛烈。随着春节临近,盗窃和抢劫案不断升级。
一个二十左右身穿旧夹克衫的小伙子走进大厅,手里抱着一个包,神情很紧张,陆羽瞄一眼就看出包里有要紧的东西,很可能是现金。小伙子眼睛瞄了一圈,看到了陆羽身旁的军人,直接走过来,在陆羽的另一边落座,有几个中年人跟在他身后,见到他落座,看了一眼那位军人,远远站住。
“我叫许大林。”小伙子拿出两个苹果,递一个给陆羽,陆羽一脸山里人的淳朴让他感到踏实,套着近乎。
“我叫陆羽。”陆羽笑了笑,拿起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直接啃了起来。旁边的军人看了一眼陆羽,神情有点愕然:“你也叫陆雨?”
“是啊,羽毛的羽。”陆羽张开一只手,做了个孔雀开屏的动作。军人笑了起来,很温和:“我也叫陆雨,大雨的雨,真巧。”
“是很巧。”旁边的许大林歪头打量两个人:“长得还有点像,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瞎扯,同名的全国成百上千,我们只是同音不同字。“陆羽笑着在徐大林的包上拍了一下,徐大林立即紧张地把包向面前搂了搂。陆羽的手经过特殊训练,随意一拍,根据感觉明确判断出是四沓钞票,这小子也真够浑,带着几万现金招摇过市,不被盯上才叫奇怪。不过,冲他刚才那个苹果的份上帮他留点心吧。
雪还在下,列车进站的时候车身上布满雪,就像一条白龙。等得有点不耐烦的旅客蜂拥着挤向车门。顾不上什么斯文和身份,徐总的貂皮大衣后摆不知被谁擦了很多油污,水蛇腰的女人直接搂着徐总的腰,被后面的人拥了上去。陆羽跟在许大林偏后方,看着许大林紧抱着包歪着屁股向上冲。原来跟着许大林进大厅的几个人围过来,一位围着围巾的女人手腕翻动,两根手指间夹着一张薄薄的刀片,向许大林怀中的包划过去。陆羽胳膊一用力,推开旁边两位挡着他的汉子,手指伸出,以闪电般的速度在那位女人软肋部位点了一下,女子手腕一抖,手指不由自主地松开,刀片顺着许大林的衣服落到地面上。陆羽手掌推了一下许大林的屁股,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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