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抿着有些泛白的唇,双眼没有焦距的盯在正要推门的手上。
“你们祈月国的人不是常说,洞房花烛夜乃是人生三大喜事之首么?驸马爷此时过来打搅在下,一定是有什么比洞房还重要的事相告了?”
聂清远还在犹豫,门就从里头应声开了。
“滚开!”目光对上南谨妖娆的眉眼,聂清远心下的怒火顿时腾了起来。他衣衫不整,长发凌乱的样子,仿佛在无声的同聂清远炫耀,适才他经历了怎样旖旎的场面。
“我叫你滚开!”深吸了口气,聂清远上前用力推开了拦在门前的南谨,那样单薄的身躯,也不知从何而来这么大的力气,没有丝毫防备的南谨一下子被他推了老远。
“谁在外头喧哗?气死我了!连睡个觉都不让我睡安稳!!”隔着屏风,李隆苑满含怨念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聂清远急促的步伐就此定住,藏在衣袖里的手,下意识握紧,直到指尖泛白,他都不曾发觉。
“就说你是个没用的,是不是那群老女人又回来了?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她们连我的话都不听,更何况是你……”边说边往外走,李隆苑料定是那帮缠人的教习姑姑又折返回来,要对她和南谨交待些有的没的。踏过屏风之后,她整个人顿时无措的愣在原地,只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重新出现在面前之后,她就像凝固了一般,无法动弹。
好像被毒蛇猛咬一口,心里不由得一紧。
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
略微失神过后,她很快恢复了平静,咬着指甲,往门边走去。
“你笨啊?别人敲门,你不会不开啊?”埋怨了南谨几句,手跟着挽上他的胳膊。
“人家可是驸马爷,我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得罪他。”会意的朝李隆苑弯唇一笑,看来今夜有场好戏可以看了。
连回答都没有,只要话题是关于他的,李隆苑便会自动略过,就像她现在自动略过眼前的聂清远一样。
尽管面上强装镇定,不自觉加快的脚步却泄露了她的在意。
只要他一出现,她便会不知所措,这一点李隆苑心知肚明,可除了逃避,她别无他法,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样的表情面对聂清远才好。
疾步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影,让聂清远脸上血色尽失。
身后突然逼近的脚步声,被紧抓住的右手,“放手!”李隆苑艰难的启唇,连头都不曾回一下。
“不放……”
听到他固执的回答,李隆苑轻声笑了出来,笑声里淡淡的嘲讽仿若猛虎野兽,猛地咬在聂清远的心上,他很痛,痛的就快要死掉,但他不能松手,唯一能救他的便是这只手的主人。
“我叫你松手!”重复着,她的语气仍然冰冷至极,手上不断传来的痛意,正一点点渡至胸口。
“我说了,不放!!!”聂清远声嘶力竭的吼着。
他讨厌,讨厌李隆苑用这种不咸不淡的语气跟他说话,讨厌她彻底无视他的存在,这种渐行渐远的疏离感,让他几乎快要窒息,心里被恐惧塞满,他很怕,如果此刻听话的松手,他怕以后就再也无法碰触到她了。
被聂清远的嘶吼惊得愣神的李隆苑,下一刻就被他突然打横抱了起来,不管她怎么使劲挣扎,仍是被他强行抱着出了临安阁。
重新归于平静的临安阁,只留下南谨一人,此刻他面上乌云密布,与之前在李隆苑面前的模样,判若两人。
“没事,反正过不了太久,你就发现,他根本配不上你的爱,到那个时候,我就能带你回去了。”
略显空荡的房内,南谨喃喃自语着,语调温柔至极,手却无意识的发起颤来。
放下杯子,理了理刻意弄乱的衣襟,他倚门远眺着,妖异的眸间尽是落寞。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春节快乐!(*^__^*)
☆、死则同穴
“你们……已经……”
聂清远开口说的第一句,便是如此尖锐的问题。
偌大的寝殿,因为聂清远突至的关系,就是流萤都没能留下。
床榻边坐了许久,在听到聂清远开口的那一刻,李隆苑冷冷一笑跟着便答,“嗯……”心脏狠狠抽痛着,自尊仍倔强的不许她低头,“原来驸马深夜大闹临安阁,为的就是这个?听说,你同我母亲关系不错,若是想知道细节的话,明日去宫里,找那几个教习姑姑问一问不就好了,实在不必亲自跑一趟的。”
拖着沉重的步伐,一点点向李隆苑靠近,他站在她身后,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听得到那如冰霜刺骨的语气。
聂清远将脸庞凑了上去,有些强硬的贴在李隆苑柔软细嫩的肌肤上,惊惶无措着闭上了眼。
“他……亲了你么?”
闻言,李隆苑怒气上涌,随即便要推开聂清远,却在扭头时,一眼望进了聂清远阴沉的眼眸中。
“那又如何?”最终还是没能推开他,挫败感似浪潮一般袭来,连带她咽下怒气后斟酌出的回答,都显得有些刻薄起来。
两颊相贴,虽是闭着眼的,聂清远仍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在心底对这温热的无比眷恋,尽管她在抗拒他的靠近,尽管这刻薄的语气是她从不曾对他用过的,可至少她能带给他的温暖还一如既往的存在。
“我要歇息了,请驸马出去!”紧贴在脸上的暖意,没有一丝留恋的抽身离去,聂清远维持着原先的姿势,愣在原地,那点余温还未从面上褪散,他却冷的仿若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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