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给你吃好吃的哦。”这么说着,李隆苑歪了歪脑袋,手在床边摸索着那团毛茸茸的东西,结果什么也没摸到。
以为木头只是无聊了,和之前一样跑到桌子底下躲了起来,李隆苑便急忙起身找了起来。
眼在瞥到门的位置之时,她顿时懵了,躺下之前门分明是关上了的,怎么这会儿却开了道缝呢?难道说木头趁她睡着的时候,偷溜出去了不成?
“公主殿下!公子吩咐过,让殿下在房内休息……”南谨的几名手下见到李隆苑匆忙出了房门,便上前来拦。
“我知道,可是我的兔子不见了,我得去找它,南谨回来我和他说就好,你们不必管了。”三言两语打发了那几个人,李隆苑不由分说的提起裙子,走出了临安阁。
“木头!木头!你再不出来,我便不要你了!”一边找,一边喊着,李隆苑突然有些头晕起来,站定片刻之后,她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便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那只兔子想着逃跑也不是头一回了,既然它能偷留出临安阁,便一定知道大门的方向,这样她直接去问大门的守卫就好了。
跑了没几步,就见到那个白乎乎毛茸茸的小家伙,正惬意的蹲在府门边的石阶上晒太阳。
“木头!看你往哪儿跑!”
谁知,一听见主人的声音,木头跐溜一下拔腿就跑走了,跑的气喘吁吁的李隆苑正准备追上去,木头便被人拦了下来,稳稳抱在了怀中。
“你是在追它么?”闻声,李隆苑抬头,在看清面前人的模样之后,脸上感激的神情瞬间凝住。
聂清远!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几乎是强行的将木头从对面人的怀中扯了出来,“多谢!”冷冷抛下一句不咸不淡的感谢,李隆苑转身就跑。
也许是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在见到聂清远之时,先前那阵晕眩感便再度涌了上来,她不得不赶快折返回去,若是被南谨知道她就这么跑出来找兔子,还撞到了回府的聂清远,他一定会生气的。
“苑儿……”
低沉的嗓音,喃喃自语般喊了出来,四十三日未见,她竟瘦了这么多。还未来得及将她好好搂在怀里,她便见鬼似的,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直愣愣在原地站了很久,聂清远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他记得李隆苑脸上出现过的每一个神情,哪怕只是她微微蹙眉的一瞬,他都记得无比清楚。
可她从不曾用那样一张冷漠的脸对着他,从前哪怕是生气,她眼底的温柔依旧清晰可见,可刚才……她竟用那样生疏、嫌恶的眼神看着他,那仿佛是在看一个突然归来的旧识的眼神,让聂清远突然有了种自己是在做梦的错觉……
“都怪你,若是南谨生气了,我就不理你了!”惊魂未定的李隆苑走在路上,也没忘批评木头这个罪魁祸首。
“公主!你……你出来了??”难得见到李隆苑走出临安阁,流萤一下子便热泪盈眶起来,她自小跟在李隆苑身边,从没跟她分开过这么长时间,一想到这个她的眼泪便扑簌簌掉下来。
“什么叫出来了?说的像是我被谁关了起来似的……”南谨说,流萤恐怕早就已经被聂清远收买了,所以李隆苑养病的日子里,也不曾叫她过来侍奉。
“对了!驸马爷的手下先行回来传话,说驸马爷今晨便已到十里坡……”这阵子,流萤寝食难安,心急如焚,盼星星盼月亮似的,总算将聂清远给盼了回来,有驸马在的话,至少公主就不会成日跟个男宠腻在一块儿了。
☆、出格
看着流萤一脸期待的表情,李隆苑不解的朝后指了指,“哦,他已经到门外了,刚才碰巧撞见了。”
“那……公主不去迎驸马进来么?”如此漠然的反应让流萤始料未及,她不禁想起李宛如之前说的话来,心下顿时一惊。
“迎他?我为什么要迎他?他自己不认得路么?”李隆苑本想接着往下说,怀内的小家伙却不安份的挣扎起来,她只得撇下流萤先回了临安阁。
…………
“不必给他饭食,也不必给水,只需将他看好即可。”
冷声启唇,昏暗的地牢将聂清远俊朗的侧脸遮盖在阴影中,眉目里的阴鹜时隐时现。
留下的侍卫都被南谨的人给灭了口,女帝给他的影卫便在这时派上了用场。
昏迷的南谨被带至此处之时,距离他下命令也才过去了不到三个时辰。
南谨平日里,芝兰玉树般的清雅身姿,此刻被锁链紧紧挂在刑架上,好不狼狈。
苦涩的茶,轻抿入口,聂清远累极似的,深深闭上双眼,手仍紧握成拳,像在隐忍着什么。
他本不愿如此,或者说,他根本不曾想过,这一趟安淄之行竟会让李隆苑的心彻底从他身上移开。
回府的第一夜他还期待着,李隆苑能回到寝殿,直到清晨仍只有自己一个人,他才真正害怕起来。
回到寝殿之时,他便察觉到,似乎从他走后,寝殿就成了不会有人踏足的荒屋。
但他仍是安慰着自己,或许这只是她计划中的一环呢?她并不是真的想要长住在临安阁的吧……
今日早膳之时,难得的,聂清远见到李隆苑和南谨一道出现在饭厅。
怀里抱着那只被他抓到的兔子,李隆苑笑盈盈的挨着南谨坐下,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你又喂它吃苹果……”
“再喂一块就好,天气这么热,木头一定也想吃甜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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