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腰侧的刀对准了明朔,怜悯道:“抱歉了帝姬,陛下要您的命,我等也没有办法。”
说罢他神色一凝,抬手便要劈向明朔。
明朔叹了口气,早知道会遇见追兵,先前风止去寻果子的时候,她就跟着去了。
明朔叹着气,眼见着那一刀即将劈下,她握上了自己的朱红色长剑。
她一直与风止待在一起,又总是笑嘻嘻的模样,似乎总是很难让别人想起,她上鹤峰,是来与风止学剑的。
明朔的剑,没有风止的刀锋冷,却比风止的刀锋利。
岐水隐约有所察觉的头还没有回过来,明朔一剑已经斩断了抬手人的手腕。
官制的刀与握着它的手在岐水眼中一并以着抛物线而滚落砸地,因剑锋太快,握剑的骑兵竟然愣了一瞬,才感受到从断了的手腕处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当场从马背上滚落了下来,抱着自己的手腕嘶声哀嚎!
岐水的表情当场就变了。
她死死的盯住明朔,咬牙切齿:“他竟然教你剑术,他竟然教你这一招!”
说罢,她竟然不管不顾的拔剑出鞘,一剑凌空对着明朔毫不犹豫的刺了过去!
明朔虽然是个天才,但习剑时日太短,面对一般人便也罢了,面对岐水这般近乎将一生献给剑道的顶端剑客,便显得相形见绌。
她的眼睛里清楚的映着岐水这一剑的影子,手里的剑也做好了迎击的准备,但她知道自己接不下这一剑——无关其他,温阳的力量接不住这一剑。而岐水的这一剑,没有别的接法!
明朔被一剑逼退!
她的虎口被震伤,但她眼里却浮起了笑意。
她瞧着岐水忍不住弯了弯眼,软声道:“再来。”
岐水只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羞辱,她的剑身清啸,她气得近乎要发抖。
岐水咬着牙:“小丫头,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明朔只是道:“再来。”
岐水提剑而上!她本以为,温阳不过是皇室里的一个精贵废物,即使随着风止学剑,也不过只是个会几招的狂妄丫头罢了。
但岐水在与明朔过了十招后忽然发现,她不仅没法再次震开明朔,甚至连她握在手中的剑一次也比一次稳!
即使她的虎口已经鲜血淋漓,但她握着剑的手竟然比她还要稳!
这是个怪物。
岐水的眼里忍不住浮上了惶恐,她握着剑的手开始不稳。
就在这时,她瞧见了那些骑兵对明朔拉开了弓——这本该是被制止的,是不公,是对剑客之间争斗的侮辱。
但岐水一旦瞧见明朔那张甚至含着笑意的脸——她握着剑的手松了一瞬,她闭上了嘴。
明朔听见弓矢破空的声音时已经有些来不及。
她身前是岐水的剑,身后是数十箭矢。
明朔只考虑了一瞬,任凭本能做了决定。她一剑迎了上去,竟似要与岐水同归于尽!
岐水大惊!
就在此时,与空中突降一柄古剑剑鞘,这剑鞘像是一面墙,在瞬间割断了岐水与明朔的剑势!
明朔只觉得右手被一带,眨眼间她便出了箭矢的攻击范围,也出了岐水的那一剑。
当一切尘埃落定,明朔的脚踏上土地,她看见了风止的面孔。
他握着剑,剑锋出鞘,像极了那一日明朔在剑阁初见的那名青年。
风止见到了明朔鲜血淋漓的右手,他想碰一碰又怕弄疼她。
骑兵队的首领勉强止住了自己手腕的断口,他见着风止,仍然毫不犹豫的让骑兵们以弓箭尖对准明朔。
首领哑声道:“风止道人,陛下圣意已决,您若也是追击帝姬而来,便麻烦收好您的剑,安静离开,如果不是,就别怪我们不顾及西峰观的面子。”
风止充耳不闻,只是极小心的碰了碰明朔伤口之上的皮肤。
他轻声问:“疼吗?”
明朔摇了摇头:“还行。”
她说的是真的,对比之前在雾都所承受的疫病的痛苦,她发现自己对于战场上伤口的耐受力竟然出奇的高。
但风止显然不这么看。
他背对着岐水,忽然道:“岐水,看在你是我师侄的份上,我让你走。”
岐水在见到风止拔了剑,剑鞘深插|进泥土里,并且之后也看起来没有半点要归鞘的意思后,脸色便变得煞白。她听见了风止这句话,毫无血色的唇瓣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她收了剑,毫无留念的转头便走。
首领见她离开大喝道:“岐水,你忘了你应允过大人什么吗?你得对付风止!”
岐水冷冷道:“我只答应他对付剑未出鞘的风止,我师叔的剑出鞘了,而我不想死。”
首领见状忍不住大骂,他原以为岐水作为江湖实至名归的第一剑,该是如何骄傲强大,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顾忌西峰观内可笑辈分的无能之徒。
骑兵询问于他是否要击杀岐水,想到岐水的身份,首领摇了摇头,眼露狠厉:“我们的目的是帝姬,既然风止道人想不开,就让他陪帝姬做个伴好了!”
明朔瞧着风止的神情,心里有些不安。她忍不住问:“他们人这么多,你能带我逃出去吗?”
风止闻言笑了,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明朔的头发,对明朔道:“温阳,我当时问过你想要什么,你说只要一碗面。”
明朔点头:“当时我饿了。”
风止道:“那我教你一个道理,别人再问你要什么的时候,你便该要他最着紧,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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