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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长歌的潜意识里,双段有许许多多的共同点,仅从气息上,连无比熟悉二人的自己,偶尔也会认错。
一开始,高长歌认为,之所以会造成这种现象,是因为二人修炼的是同一种功法,《罗汉心经》。
直到晁鹰的出现。
因为花容子闭关,自己与师姐常年在外历练(高长歌这样认为),小师弟晁鹰的教导,一直是由段嫣负责的。
高长歌一直认为,晁鹰并不算一个真正的合欢派弟子,因为他身上,并没有太多合欢弟子的烙印。
与其说,晁鹰是合欢派弟子,不如说,晁鹰是段嫣的弟子。
他是段嫣一手教导出来的。
从最基本的引起入体、入定吐纳,到后面的斗转星移,点石成金,都是段嫣一手教导。
基本上,段嫣会的,他都教给了晁鹰。
晁鹰是极有天赋的,师父所有的弟子中,晁鹰的天赋是最好的。
大概是因为晁鹰是段嫣带下山的,段嫣对于这孩子的责任感爆棚,他总怕耽误这孩子的修行,也怕耽误这孩子的天赋。
段嫣擅长的,交给了他,不擅长的,学会的,学懂了,再教给他。
有时候,高长歌也会眼热。
花容子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修士,但他从来不能算一个非常好的老师,甚至连合格都谈不上,他教导自己的时候,连段嫣对晁鹰三分上心程度都没有。
压根没有那么细致。
高长歌一直认为,他能成长到现在这个程度,他自己的努力,和师姐的照顾占了大半部分,,花容子的教导,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话题扯远了。
既然晁鹰是段嫣一手教导的弟子,他所修主修的功法,也是《罗汉心经》,按照先前,自己的认知,晁鹰的气息,也应该与段嫣和大师姐相似才对。
可事实却是,他与后两者的气息截然不同。
甚至可以说,他们二人的气息,没有半分是相似的。
段嫣的灵息,是温暖的,包容的,如春风拂面一般,让人不设防,极为舒适。
师姐的灵息,也是如此。
可同样是修炼了《罗汉心经》,晁鹰的的灵息,明明也是佛气充盈,却是压迫的,退避三舍的,甚至是寒冷的。
明明,晁鹰才是段嫣一手教导的弟子,他的气息和段嫣应该更像才是,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高长歌有许多次,将大师姐和段嫣的气息错认,却从来没有错认过晁鹰的气息。
甚至可以说,只要不是太笨,段嫣和晁鹰的气息,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或许,他应该找个机会,像段嫣询问一下原因。
作为一个真诚的大师姐吹。
高长歌的非常希望,自己也能拥有和大师姐同样的气息,最好是让人一看到他,就觉得,他和大师姐是同门师姐弟。
唔,交流会结束后,就去问段嫣吧。
他要是不给自己答案……
——他敢不给我答案!
“道友,请问你准备好了吗,可以开始了吗?”
一阵不耐烦的声音,让高长歌火速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
然后,他看到对面,一脸不耐烦地佛修。
东洲大陆的佛修,一个个都像是得道高人一般,超凡脱俗。
以至于,在高长歌的认知中,佛修就应该是不慕名利、超凡脱俗之辈。
来到西洲大陆后,接触的佛修多了,高长歌才意识到,所谓的佛修,也只是芸芸众生的一种。
他们并没有真超凡脱俗。
也没有真不食人间烟火。
打个比方,他们竟然蓄头发!!!!
就如面前这个年轻佛修。
他除了身上的气息,有一丢丢的金闪闪,有一mī_mī慈悲的味道,从神情到模样,哪有一点点佛的感觉。
此时他不耐烦地扫视着高长歌,好像高长歌耽误了他很久很久的时间。
当然啦,相比起其他组的选手来说,高长歌是耽误了蛮久时间的。
佛修的生气,也并不是全无道理可言。
不等高长歌说话,他的对手又补充了一句,“要是害怕了,现在下去还来得及,我看你修为,也不过只有筑基中期而已,筑基修士能站在这里,你已经很优秀了,害怕了就不要勉强,不会有人苛责你这样的筑基修士的。”
佛修其实并没有嘲讽高长歌的意思。
他原本其实想说,你那么年轻,即使输了也没有人会责怪你。
但是因为他等了高长歌太久的时间,以至于他说话带了一点气,语气也特别不中听,听起来就格外的刺耳。
若此人的对手是段嫣,段嫣兴许还会特别好脾气地回一句,“前辈说的是,待会比试,还望前辈不吝赐教”。
可换成高长歌,除非他本人哪天被魂穿了,怕是这辈子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是么,我想,也没有人会苛责阁下这样的金丹修士。”
“不是么?”
高长歌冷冷地说道。
说着,他周身红光大盛,空气骤然变得很热,他手中的红缨枪,枪头已经变成了一片鲜红的火焰。
整个人斗志昂扬,宛如一尊来自太阳的战神。
金丹期的佛修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筑基期看扁了。
顿时勃然大怒。
“竖子无礼!”
他大吼一声,手中的长枪,雷霆一般横扫而来。
高长歌冷笑三声,缩地术,瞬间消失在原地,眨眼间,他的落脚地,就是金丹佛修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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