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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段喜吓得头如捣蒜,此时她屋子仅有的陈设,都漂浮在半空中,蜡烛就悬浮在她的头顶,仿佛随时掉下来,砸到她的脑袋。
老实说,她没有从内心惧怕段嫣,哪怕传说中的段嫣法力无边,哪怕她美丽的让人惭愧,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她和折花郎就是一个爹妈肚子里跑出来的,自己都这样,她那个姐姐又能有多大的出息。
总之,在她的潜意识里,认为自己和段嫣是一个档次的人。
对方只是略略的高于自己。
那她为什么那么恐惧,浑身颤抖,战栗,诚惶诚恐。
一个好笑的原因——
但她怕段嫣的法术不靠谱,天上飘着的这些东西掉下来,砸在她的脑袋上。
段嫣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合欢派弟子各个是玩弄心术的好手,段喜心里所思所想,段嫣甚至不用惑术,就可以轻轻松松看出来。
她并不觉得愤怒,也不觉得可笑。
自己一直提倡,修真者和不会法术的普通人没有区别,但骨子里,到底还隐藏着一份优越感,段喜在这个认知上,显然比自己超前。
该怎么形容段嫣现在的心情。
大概是无以伦比的荒唐感。
是什么让段喜觉得,自己和她是一样的人?
此时,段喜还在哭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不过她的哭泣,已经变成了一种干嚎。
段嫣觉得索然无味,她垂眼看着段喜,“不是你,那是谁?”
“是姓甘的那个杀千刀的!”
段喜大声说道。
她的眼神变得异常明亮,甚至有些刺眼。
“没错,就是姓甘的干的,姓甘的没人性,我为了他们家当牛做马,养活了他们家一大家子人,他是怎么回报我的,他打我,逼着我掏银子,养小的,就是姓甘的做得,一切都是姓甘的做得,姓甘的都没有良心!”
段喜的越说越快,越说越流畅。
她的眼睛闪烁着复仇之光,若非屋子里的物品还悬浮在半空,随时可能落下来砸了她的脑袋,她大概会说的更多。
不过对于段嫣来说,这些也够了。
她低头看着段喜,脸上很平静,什么表情都没有,“姓甘的,你丈夫?”
“对,就是他们!”段喜厉声说道,“就是他们一家做得!”
“既然是他们做得,和你没关系,你又是如何知道的这件事?”
段嫣低头看着脚下的段喜,声音很轻。
段喜身体一僵,“我发现了,他们要挟我,他们打我,姐姐,他们一甲子欺负我一个,我没有办法的姐姐,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弱女子,姐姐,你辛辛苦苦阳火这么一大家子,我有什么法子。”
段喜可怜巴巴地说道,好像她是天底下最可怜,最可悲的女人。
“是么?”
段嫣居高临下的俯视段喜,“你没有办法?你知道了这件事,也没有办法,因为他们胁迫你,欺负你,捂着你的嘴,囚禁你,所以让你不能回娘家,甚至不能告诉爹娘灵丹已经掉包?”
“是这样吗?”
段喜身体颤抖,“对,就是这样,没错,就是这样,他们打我,孽待我,我根本没有办法逃脱,姐姐,你要替我报仇,姐姐,我是你唯一的妹妹啊,姐姐!”
段喜嚎起来。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段嫣低头,语气惆怅的说道,“你先前不是说,你的姐姐是折花郎,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你却没有说呢?”
听到段嫣这番话,段喜心里一喜,以为段嫣完全相信了自己的说法,继续哭天抢地地说道,“姐姐是仙人不假,可姐姐天高皇帝远,如何能管得了远在安平县的妹妹,我知道姐姐一心修行,怕耽误姐姐的功利,所以从来都没有说过……”
段喜说到这里,语气已经变得可怜兮兮的,仿佛自己是世界上最好的妹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段嫣。
段嫣哑然失笑,“说来,你这还是为了我?”
段喜点点头,她眼角的泪已经干涸,因为哭喊,脸颊有些红润,倒是比先前气色好许多。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的好妹妹,姐姐替你杀了姓甘的一家如何?”
段嫣微笑着说道。
说着,她的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柄粗长的,闪着银光的狼牙棒,段喜虽然是个普通人,但也知道这个“仙家法器”的来历。
她总是听戏文里说,折花郎的狼牙棒多厉害多厉害,却从未见识过,只觉得那些人在胡扯,今日一看,从心眼里冒出一阵寒气。
这棒子怎么这么大,这一锤头下去,铁定就没命了。
想到这里,段喜又有些后悔。
她目光闪烁地看着段嫣,“姐姐,那姓甘的就算有百般不是,他,他也是妹妹我的夫君,一日夫妻百日恩,姐姐……”
“你要替他求情?”段嫣语气微微上扬,“你可知道,我回去的时候,村子里爆发了时疫,娘也染上了疫症,若不是我及时出现,你也许再也看不到娘了,你确定你要为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求情?”
段嫣聊以暇整,注视着段喜,虽然乍一看,段喜和段嫣截然不同,两个人无论是气质还是颜值,都相差甚远,但细细看,两人眉宇之间,还是有些许相似之处。
段喜听言,身体一颤,她嗫嚅着嘴唇,“娘,娘患上了时疫……那娘现在怎么样了……”
她自见段嫣以来,一直都是虚情假意,只有提到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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