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就好像不是部队的食堂,而是自家厨房。
这待遇也太好了吧!
“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带我去啊。”聂然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不禁开口催促了一番。
醒过神来的刘鸿文赶忙点了点头,带着聂然快步朝着林教官的宿舍走去。
一路上聂然从刘鸿文那里得知,林淮的尸体已经在昨天火化了,也已经通知了他的家人,但因为还在路途上,所以从昨天开始林淮就从跪尸体变成了跪骨灰盒。
抱着那骨灰盒就是不肯撒手,谁劝都没有。
2区里的教官和战友们都轮番劝,依旧什么效果都没有,就像是对牛弹琴一样。
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就来找她了。
聂然听到这番话后,也有些头痛了起来。
杨树这分明是受刺激受大发了,就算她去劝也不一定有效果。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了教官的宿舍,林淮生前的宿舍在二楼的第三个门,才到二楼楼梯口,就听到那间宿舍里传来了吴畅的声音。
“杨树,可以了,你都跪了这么久了,我相信林教官在天之灵一定明白的。”
“你这样跪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万一跪坏了膝盖得不偿失啊。”
“杨树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你怎么那么倔呢!”
吴畅的话由远到近慢慢的钻入了她的耳朵里。
聂然一步步地走到门口,就看到屋内林淮侧身对着自己,腰杆笔直地跪在了那床前,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放在床中间的骨灰盒。
刘鸿文率先走了进去,“杨树!你看谁来了!”
“然姐?!”吴畅一看到门口的聂然后,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顿时如同看见了救星一般,“天啊,太好了,然姐你总算来了!你快来劝劝他吧,我嘴皮子都磨破了他愣是没搭理我一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跪在地上的杨树在听到吴畅那一声然姐后,霍地扭头,目光笔直地看向了聂然。
原来还是有反应啊……
她还以为这小子真受刺激受大发,将自己彻底封闭起来了。
聂然靠在门框上,冷笑了一声,“那就让他跪吧,等他跪废了两条腿他也就死心了。”
“……”那双眼眸在听到她的这番话后,明显沉了下去。
刘鸿文左右互看了一下,只觉得气氛不对劲,作为第三者的他还是先溜为妙,到时候误伤就不好了。
“那个我们还要训练,就先……先走了……”
他用手肘捅了捅吴畅的腰间,吴畅会意后也急忙附和道:“对对对,我们还要训练先走了,你们聊,你们聊吧!”
两个人找了个蹩脚的借口后径直就开溜了。
屋内瞬间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一个站在门口,一个跪在床边。
一时间,气氛有些冷。
“打算对着骨灰一辈子跪下去了?”聂然先打破了这一室安静,走到了他的身边。
但杨树并没有搭理她,径直跪在那里,要不是刚才他抬头看了自己那一眼,聂然真以为他耳朵都聋了。
聂然也不催,先对这林淮的骨灰盒简单地拜了一拜。
“你为什么昨天没来。”杨树见她朝着骨灰盒拜了一拜后,那张倔强的面容稍稍松动了些许。
“我有事。”聂然拜完之后,找了个椅子坐在了他的旁边。
“你有什么事情,比送林教官最后一程还要重要!”说到后面杨树脸上的神情又紧绷了起来。
“对于我来说,人死了就是死了,没有什么最后一程这种说法。”
“你!”杨树被她的话气得有些动怒,“你别忘了,林教官也是为你死的!”
聂然淡淡地道:“所以我做完了自己的事情后,马上过来拜他了。但杨树你要记住:活人永远比死人更重要。你这样不吃不喝不睡地跪着,难道林教官就能从骨灰盒里醒过来?”
杨树咬着牙盯着床边的骨灰盒,眼底闪过一抹伤感之色,“林教官他没有孩子,我要替他守着,直到他的家人来。”
原来如此!聂然随即了然地一笑,“看不出啊,你还挺孝顺。”
杨树梗着脖子冷哼了一声。
屋内再次恢复了安静。
聂然坐在那里沉默地看着他,这个时候提让他跟自己有会不会时机不太对。
她盯着那张还稍显青涩却满含着不服输的倔强脸庞,最终还是说道:“我马上要走了。”
眼前的杨树一愣,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地问道:“你要去哪儿?”
“回预备部队。”
停顿了片刻后,杨树才冷冷地“哦”了一声,然后就没了下文。
对于杨树来说,聂然的确是该走的,她能力这么好,又克服了心里的恐惧,重新再次拿起枪支,预备部队是不可能把这个人放在2区任其埋没的。
“林教官在临死前说要我照顾你……”
这话不知道是不是触及到了杨树,杨树面色发沉,语气不耐地道:“我比你大,要你照顾什么,爱走就走,我不会拉着你不放的,林教官说的话你不用当……”
真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下一秒就听到聂然说:“我打算把你一起带去预备部队。”
杨树扭过头,错愕地看着她,“什么?”
去……预备部队?
他没听错吧!
“我觉得你水下本事不错,以后可以去海军陆战队,做个两栖蛙人。你觉得呢?”聂然也不管他是不是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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