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a市津津乐道,几乎所有人茶余饭后都在讨论。
孙池南想了想,说道:“看新闻说你回来了,没想到会在路上遇到,看到背影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转过来,我才觉得自己没有看错。”
“我欠你一句谢谢,谢谢你当年救我。”因为孙池南,她最终回到慕亦的身边,如果没有他当年出手相救,她可能已经死了。她和慕亦不会有今天。当年她受失忆症折磨,没心绪理会其他的事情,现在遇到了,说句谢谢,总是需要的。
孙池南淡笑:“当日正要被撞的人如果不是你,我也会救的。相应的,若那天恰好碰到的人不是我,或是其他人,也可能出手相救。”
如果不晓得孙池南对她的感情,或者当日救她一场的只是一个陌生人,苏尔大约不会有一丝歉疚。
“爸爸,我要一个娃娃,妈妈不给买。”
说话间,一个五六岁扎着马尾辫的额小女孩跑过来,后面跟着一个女人,拎着包跟在后面。
女人染着栗子棕色的短发,穿着一件紫色呢群,身材有些娇小,她说着:“家里娃娃那么多,每次出门都要买一个,卧室里哪里放得下那么多......”讲到一半注意到她:“你是......好像哪里见过。”
“报纸。”孙池南不紧不慢道:“她以前是我研究院的同事。”
提到报纸,女人惊讶,脸上闪过异样的神情,缓了片刻,说:“苏小姐好。”
“你好。”
稍微寒暄了一番,苏尔告辞。
晚上苏尔跟慕亦回他父母那边吃饭。
慕妈的态度似以前,基本没有变化,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手指端着杯子恰好好处,贵妇范儿十足,对她的脸色说不上凶狠,但绝对不是和颜悦色。
“慕亦说你身体恢复得很好,毕竟刚刚痊愈,尽量多在家里休息,工作么,听说你打算到a大担任讲师?”
当初婚后苏尔回校读书,慕妈不满意很久,后来她在研究院工作,慕妈更不满意。她其实并不打算继续工作的,但前几天慕亦给她一份聘请书,a大校长期望她担任学校物理系讲师。苏尔阔别学术界七年之久,已经跟不上世界的最近发现最近研究,她没有信心也没有行李去做高深研究,做讲师倒还不错。可她连做老师的经验都没有,怕耽误了学生,暂时还在考虑中,慕亦倒是挺支持的。
苏尔小心翼翼避开慕妈锐利的眼神:“还在考虑中,暂时不回去.......嗯,我和慕亦正在考虑孩子的事情。”
她主动谈到孩子,慕妈神情稍微缓和,放下茶杯,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之上:“与慕亦同龄的人,现在孩子也有两个人了。过去的妈也不再计较放在心上,现在你们两个都好好的,早点生个孩子吧,爸妈都老了......”
苏尔恭敬地给慕妈倒茶,乖巧地说道:“如果有孩子,我会把工作放到一边的。”
出乎意料,慕妈难得对她同情达理地说:“工作与否的事情,你自己做决定,妈以后不再对你有意见。”
“妈......”苏尔楞,一时不知所措。
慕妈望向在不远处下棋的丈夫与儿子,望着望着,忽然笑了,恨儿媳恨了七年,苏尔终究是她的媳妇,且这个媳妇,其实并没有其他不好的地方,还有什么好恨的呢。转而第一次以温和的语气对她说话:“等你有了孩子,妈和亲家母一起看着你们的孩子长大。”
晚上睡前苏尔把谈话讲给慕亦听,并且把怀疑自己不孕的事也讲给慕亦听,她以前就希望这样,可以毫无顾忌地讲述所有的一切,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秘密。
腰际蓦然一紧,慕亦的力道有些大,嗓音低沉:“等你身体调养得更好,我们会有孩子的。”
苏尔听到这句话,觉得事情很不妙:“我真的......”
慕亦打断她,“是我做了措施,生育是件痛苦的事情,我没有办法看着你再有任何危险。”
每一场欢爱,行至最后,她几乎神智迷糊,并不晓得,慕亦谨慎地做了措施,难怪她一直没有怀孕。
天气转冷,转暖。宅院内去年新植的一片郁金香娇艳盛开,每一朵都开的很好。
苏尔发现渐易疲倦、四肢乏力,犯困,以验孕棒检测,同时出现两条紫红色线,兴奋得小跑出卫生间,恨不能一秒钟就到正侍弄花草的慕亦身边。
“慕亦!慕亦!慕亦!”
才下楼五步,身体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慕亦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缓缓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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