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
洛尘羽谦谦君子,本就不愿做这场戏,白白委屈了她,见她低头沉默,便道:“不如我出去......”他的臀部刚离开马车内的木凳,便被一股大力一扯,整个人压在一副柔软的身躯上。
庄蝶依听他要出去,急忙扯住了他,一时力道太过,手肘撞到了马车上,疼得轻哼一声。
洛尘羽拉过她的手臂,手肘一块乌青,他疼惜道:“车内有药。”人还没起身,却被身下那人紧紧拽住。
庄蝶依轻声道:“他们到了。”她眼眸游移,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不知慌的是车外的追兵,还是与洛尘羽的这场戏。
洛尘羽洁身自好,从未与女子有亲密接触,但他看的多,终归懂得一二,轻声安抚道:“别怕,配合我就好。”
庄蝶依听着这蛊惑之音,默默眨了眨眼,忽然,头上的发簪被他一带,那如绸缎般的墨发松松垮垮,滑落肩头,为她的清丽之姿添了一分慵懒之状。
洛尘羽的视线从她的脸上带过,定在她的衣襟之上,衣衫太整齐了,应该弄乱一些,可是,他却只是看着,迟迟不动手。
庄蝶依看出他的意图,也知他的犹豫,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襟,落出半个香肩,身体却不由自主颤了颤,春日天凉,这样露着肩有些冷。
洛尘羽愣愣看着她肩上雪白的肌肤,水眸染上了一层深色。他心仪的女子,这般撩人地躺在他的身下,令一向矜持的他,也不免心猿意马,情难自持。
车帘一掀,一抹亮光透了进来,照亮了马车内香艳的一幕。
庄蝶依惊叫一声,搂住洛尘羽的脖子,将脸缩在他的怀中。
洛尘羽紧紧揽住她的纤腰,偏头冷冷呵道:“滚!”他这样温润的性子,第一次说这么粗鲁的话。
掀帘的统领被呵斥了,却没有生气,反而讪讪一笑,默默放下了帘子。他理解车内男子,这等香艳之事被人打搅,任谁都不会有好心情。
车帘垂下,马车内又恢复了昏暗,不一会儿,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庄蝶依绷紧的身子一松,轻轻吁了一口气,不经意对上洛尘羽潋滟幽深的眸子,她的脸烫了起来,嫣红如三月的桃花瓣。她伸手拢衣,情急之下又碰到了乌青的手肘,轻哼一声。
洛尘羽第一次见她羞红了脸,只觉异样的情绪在心口燃烧,却被她那一声轻哼惊醒。他轻叹,将她的衣领往上拉了拉,遮住了那一片雪白的肌肤。
他翻身而下,从马车的暗格中取了一盒白色药膏,拉过她的手肘,抹了起来。他一面小心涂抹着白色药膏,一面低着头解释道:“这是南岛来的药膏,抹两日,淤青就散了。”
庄蝶依默然不语,膏药清香冰凉,他的指尖触到乌青的肌肤,酥□□痒,一阵阵涩然的痛感。
马车进了宁都,行至皇城门口,却远远地停住了。
庄蝶依掀帘一看,城墙上挂着一具男尸,白衣被血浸染,处处是干涸的暗红色,他的头发凌乱地挂下来,看不清面容。
她深吸一口气,放下帘子:“那个是胡将军?”
“是,也不是。”洛尘羽答得高深莫测,对向庄蝶依迷糊的神色,解释道,“所有人都以为是,但其实不是。我事先安排人换了尸体,所以这具尸体是假的。”
“你早料定胡将军会死在刑场上?”
洛尘羽摇摇头:“世间之事,千变万化,谁又能事事料定呢?我只是每一种可能的情况都做了安排。”他三言两语,轻巧带过,可背后所费的心思,却难以想象。
马车绕过皇城门口,停在醉香楼的后院,几人悄然钻进另一辆马车之中。这辆马车宽敞奢华,架子是精雕细刻的黑楠木,四面以金丝刺绣装裹,上面稀疏镶嵌着几颗宝石,荧荧发光。车行平缓,让人宛如站在平地之上。
宁都城门易进难出,他们的马车又被拦下了。
洛尘羽从马车的暗格中取出一块令牌,一手伸出了帘子,只听得守卫恭敬喊了一声“殿下”,便爽快地放行了。
那一声“殿下”,着实惊住了庄蝶依。她瞥了一眼那块令牌,便知那是宫中之物,问道:“这令牌......”问到一半,却忽然停下了,洛尘羽想说,自然会说。
洛尘羽心细如尘,明白庄蝶依心中疑惑,可他却难得没有解释,温柔的面容暗沉如夜,一双水眸幽深如渊。他不愿提这块令牌。
一路静默,马车行了将近一个时辰,停在一处小院。这里山峦叠翠,渺无人烟。
胡墨离抱胸站在门口,见马车停了,走了上来:“我父亲的遗体带回来了?”
洛尘羽不答,转了转马车上的一根木头,忽然,马车底的木板一开,两具染血的尸体露在了众人面前,一具是胡烈,另一具是胡烈的左膀右臂秦仲。
胡墨离重重跪在地上,哀痛地喊道:“父亲......仲叔......”
胡夫人缓缓走了出来,每一步都如千斤之重,她静静地看着两具尸体,沉痛地闭上了双眼。她的丈夫,她一生所爱,终究去了。
暮色苍茫,两座崭新的墓碑,立在这荒凉的山林之中。
石碑之旁,胡墨离一袭蓝衫,静静伫立着,眸中无波无澜,只是,这平静的表象下,流露出难以言表的哀痛。
众人一一上前祭拜。
“不知夫人,有何打算?”洛尘羽问道。
胡夫人平静道:“尊先夫之命,前往南岛。”她的兄长是南岛岛主,自小对她疼爱有加,此去南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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