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的,这才是让莲雾觉得最气愤的事情。
“这没什么啊,”沐静如笑道,“我不认识别人,别人认得我,不论夏侯姑娘做了什么,都不会影响别人叫我一声国公夫人呀!”说着说着,又板起了脸,“说起来,你是不是一直盯着夏侯姑娘生闷气了?我交代给你的功课可做好了?”
夫人不生气,还一副笑盈盈的样子,莲雾觉得自己有点小肚鸡肠了。又被问到弱处,立刻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你,青梅还有我,我们都做好功课,这样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不就可以自己办,不用依靠别人了吗?”
青梅不禁松了一口气,由衷地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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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楚国公府门前照旧马车挨着马车。正是前些日子有人送国公夫人的两盆帅旗开花了,在这个时节颇为稀罕,国公府便办了赏菊宴,向有名望的家族中的年长女眷都发了请柬。
夏侯晴早早就打扮好,坐车来了国公府,继续她前几日的任务,代沐静如招呼来客。
有一位老安人老眼昏花,看她打扮得端庄又华贵,叫着“夫人”就要给她施礼。夏侯晴嘴上虽然推却着,赶紧拦住了这位老太太,心里却乐开了花,不由地瞥了一眼席间。
沐静如正陪着一位老淑人说话,这位老淑人耳聋眼花,常常听错话,须得大声才能听准。沐静如也不怕丢脸,就大声说话,跟着老淑人前来的那位夫人自然流露出赞赏的神情。
夏侯晴不屑地撇了撇嘴。
一个丫鬟路过她身边,便抓了她问道,“那两盆帅旗什么时候抬过来?”
丫鬟一脸茫然,惊慌失措地看着她。
竟是个不知情的。
“真没用!”夏侯晴推开了丫鬟,心烦意乱。
沐静如主人似地坐着待客,优雅得体,笑语嫣然,舒心又自在。她却要劳心劳力,东走西顾,像个丫鬟婆子似地来回奔波,怎么这么不公平!
忽然之间,之前安排了哪个守着花,又是让哪个照顾着两边的事全都想不起来了。
夏侯晴气得直跺脚,自己出了花厅,径自向后边走去。
丹桂在一旁看得分明,只默默地跟着她。
去花房免不得要经过一片怪石嶙峋的假山群,山脚下池水澹澹,一路走来,夏侯晴有些烦躁的情绪多少沉淀了下来。
正走着,忽听到前边隐隐传来两个丫鬟说话的声音。
一个说,“你怎的不去前边守着,倒在这里躲懒?要是夏侯姑娘找你要花怎么办?”
另一个说,“夏侯姑娘哪有那个功夫啊?你真当她们赏花呀?”
夏侯晴听了前面的,本来正要冲过去,到不知哪个山洞里把那个偷懒的丫头揪出来,待听了后一个的话音,却不动了。不仅她不动,看到丹桂要上前喝止,还一把拉住她制止。
“相看谁呀?”头一个说话的丫鬟也不明白。
后一个嘻嘻笑,“还有谁呀?夫人总不能是给自己相看吧?当然是夏侯姑娘啦!要不,就那两盆菊花,何必大张旗鼓地请那些诰命来呢?不过是找个由头,其实就是让那些老太太们来看人的!
“难怪了。”
“要不怎么说还是咱们夫人厉害呢?明明知道夏侯姑娘惦记着国公爷,还敢把人请进家里,其实早就想好办法啦!这叫什么来着?有个说道,让我想想!”
两个丫鬟嬉闹起来。
夏侯晴却听得手脚冰凉,浑身发抖。
竟是这样!
她夏侯晴向来自负聪明过人,没想到却中了一个村姑的算计!
“姑娘,这些小丫鬟随口胡诌,不见得是真的。”丹桂连忙低声劝解。
姑娘那张脸阴沉沉的,胸脯一起一伏喘着粗气,好像立刻就要发作似的。可若是在这里闹起来,姑娘的脾气一定控制不住,若是前边真的像这两个丫鬟所说,那姑娘在襄平城也就真的没什么名声了。
“您不想别的,想想老爷对您的嘱托。”
夏侯晴冷笑着抬起了眼睛,那双眼珠通红的眼睛,向丹桂看了过来。
丹桂一惊,只听夏侯晴说道,“你放心,我记得牢牢的呢!”
就有一双手贴上了她的心口,丹桂张着嘴,眼看着夏侯晴的脸离她越来越远。
甚至都没来得及惊叫出声,就猛地向后摔进了池子里。
池水冰冷刺骨,丹桂脚够不到底,手摸不到岸,只能无助地挣扎浮沉。
“姑娘!”她喊,她的姑娘却冷哼一声,恶狠狠地看她一眼,疾走而去,冰冷的池水灌进丹桂的胸腔,仿佛五脏六腑也跟着冷了。
“救命!”丹桂喊那两个藏在山洞的丫鬟,然而,周围静悄悄的,好像从来就没有人一样。
只有遥远的前厅传来隐隐的琴声,自始至终。
琴声方歇,青梅快步走了进来。
“夫人,出事了。”
她向沐静如耳边低声说道。
☆、不安
青梅退了出去。
沐静如又坐了一会儿才笑着和众位夫人告了个罪,走出门来。她本意不想惹人注意,可在座的都是人精,掌管中馈几十年,什么样的事没见过。见国公夫人如此,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沐静如却不知道,走出来问等在门外的青梅。
“丹桂现在怎么样了?夏侯姑娘呢?”
青梅摇摇头,“丹桂不太好,已经去请了大夫,不知道她能不能坚持到大夫过来。夏侯姑娘二门上的人说她走了能有半炷香了。”
“不能干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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