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也是一副“本宫不爽,本宫不要,本宫不高兴!”的样子哩?
“皇上,可不能再拖了,你忘了一衍说的话了?”皇后急切地说。
又是一衍道人?
他说了什么?
李成秀一头雾水,武旦脸黑如锅底,愤然道:“国事体大,岂能听一妖道胡言乱语?”
“放肆!”皇怒斥道:“一衍几次救你父皇于危难,你岂能如此无礼?是人子否?”
这帽子扣得实在是有些大了,李成秀替武旦心疼之。
武旦却不觉得心疼,他有的只是满腔的愤怒,他反驳皇后道:“方士误国,古来有之,母后您快醒醒吧!”
“休得胡言!”皇后气道:“一衍道人乃是得道的高人,他的本事本宫和你父皇都是有见过的,岂会有假?你是觉得本宫和你父皇是可欺可骗之人?”
“儿臣不敢。”武旦气得不行,正待再言却见皇后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头,又方道:“再说了,有些事情本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衍道人说了你父皇若是不赶在七月前去洛阳,必有大难,若是不去没事便罢了,若是万一你父皇有个好歹怎么办?”
“这种事怎么能信?”武旦痛恨道:“母后难道您忘了大哥是怎么被他们害死的吗?若是没有那些妖道,大哥说不定不会死!”
“胡说!害你大哥的是了然和尚,不关东遨真人的事!”皇帝说:“你也不要在这事上耿耿于怀了,东遨真人不是已经走了吗?”
“他是走了,不是又来了一个一衍真人吗?”武旦气道:“都是一丘之貉!”
皇帝啪地一拍几案,怒道:“老六,你过份了!”
武旦将脖子一梗,脸一撇,很显然,他并不觉得自己过份了。
看着武旦这样,皇帝给气得说不出话来,皇后一声冷笑道:“东遨真人侍奉了皇上十多年,与你父皇最是知心,你却将他赶跑了,如今这个一衍道长也难得地与皇上谈得来,你又百般看他不顺眼,天天叫着喊着地要杀他。太子,你可曾为你父皇想过?”
“儿臣正是为父皇着想,所以才要父皇远离那些妖人!”武旦说。
“胡说!”皇后也拍了桌子,怒斥道:“我看你是看不得皇上好,皇上稍微顺点心你就不痛快!你是不是想气死了你的父皇,你就可以登基上位,做了皇帝这个朝廷、天下就都是你说了算了?你巴不得你父皇早死吧?”
皇后这话说得实在是诛心,武旦听了忙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道:“母后的这话儿臣实不敢受,儿臣万无此心。”
“我看你有得很!”皇后不依不饶。
武旦匍匐于地,痛哭流涕:“母后,您还是一刀杀了儿臣吧!”
“然后让本宫背一个弑杀太子,不慈之罪名?”皇后歇斯底里地大吼。
“母……”武旦趴在地上,气得说不出话来。
皇帝也气得直抖,大喝道:“够了,闭嘴!”怒指门外,“滚,都给朕滚!”
武旦还要再说,李成长有忙将他扯了扯:“别说了,走吧。”
“儿臣,告退。”武旦到底还是听了李成秀的话,忍下了。
李成秀和武旦刚出,到了湖边小桥旁,突听得从阁里传来皇帝的暴吼声:“没听见吗?朕说的是都给朕滚!”
只觉得被武旦拉着的手猛地一疼,接着李成秀就感觉自己不由自主地就朝前奔去。一路奔过了木桥,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得皇后捂着面中奔出,一路的低泣。
“走,赶紧走。”李成秀催促着。
来的时候是一头雾水,却是满怀着希望,回去时就只剩下满地的寥落了。
武旦失望、疲惫有李成秀陪着他,可皇帝的愁苦又能向谁人诉说呢?
于皇帝而言,当皇帝并非他所愿的,他一直都只想做一个富贵的逍遥王,读他的诗词歌赋,修他的长生大道。哪晓得天意弄人,先帝竟立了他做太子?
在别的人看来,本没有一点希望的他当上了太子,然后顺利地坐上了帝位,那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可是皇帝却觉得,这是天底下最重的负累。
既是天意,那他便顺从。只是,老天爷为什么要给他那么多的考验呢?——他一直都当这是老天为他修长生设的考验。
偌大的后宫,殿宇无数却是无处可去。
偌大的后宫,妃嫔那么多,却是无一人可说心里事。
皇帝寂寥地走在宫道上,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小院,拖着疲惫的双腿走了进去,进了一间屋,看到了一张榻,榻上躺了一个人,他闭着眼睛,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可是,皇帝莫明地觉得心宁,满满的苍凉里掺了一丝的暖意。
☆、第227章:
在门口停住看了一会儿榻上的人,皇帝轻轻地走到了榻前,在榻前的脚踏上坐了下来,疲惫的身躯靠在了榻上,闭着眼睛一声长叹:“冯英啊,你说朕怎么这么累呢?”
没错,躺在榻上的正是差一点被武旦揍死的冯英。
听得皇帝的话,榻上的冯英睁开了眼睛,其实他早知道皇帝已经来了。冯英没有答皇帝的话,只是轻轻地看着皇帝。
皇帝偏过了头,对上了冯英的眼神,二人相视一笑。
“冯英,你觉得太子怎么样?”皇帝笑着问冯英。
“奴婢听说咱们北都也闹灾了是吗?”冯英没有回答皇帝的问题,反而问了皇帝一个问题。
所谓的北都,便是并州,也有称之为晋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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