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就喜欢跟混混流氓纠缠不清。”女人和他吵了起来,也记不清他们谁在追忆往昔谁在悔不当初。后来黑衣人教训了那对男女一通,颜颜还记得他说了句,“当流氓当贱货总比当你们女儿好。”那个小女孩儿被他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他让她想学什么学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的时候她的鼻涕都已经淌到了嘴上也不敢擦。
再后来就是一堆糟烂事,直到遇见萧飒。
她觉得萧飒挺烦的——最开始是觉得运气不好,总有神经病烦她。
萧飒笑:“我是真以为你在套路我!我这种……这么……对吧,名字又好记,那么多次你居然还一副没见过我的样子,我还想这姐们儿戏过了。”
颜颜也笑:“颜正不怕演技歪。”
“呵呵,后来我知道不是演技的问题了,你连自己吃没吃饭睡没睡觉都得认真想好久,明明就是智商问题。”
“我跟你讲,那是我刚下凡还没适应。”
“那现在你定居凡间了吗?”
“嗯。”
萧飒抱她:“今年你就在杏河吧别想着乱跑,要是喜欢哪儿我就努力考考。”
颜颜的泪珠滑过了笑弯的唇角:“你这种大少爷才爱乱跑,动不动去周游世界。”
萧飒抱着她:“那可不,我忙着经营家业呢,没有我收集资料整理邮件买机票订酒店萧氏集团简直要完。”
颜颜说:“我很想你。”
萧飒说:“我也很想你。”
*
今年入秋格外早,几场雨就把城市浇得冷透了。好在颜颜提早煮了话梅黄酒,屋里很暖也很香。
萧飒进屋十分不满:“我可有一堆作业要写啊,能闻不能喝,小姐姐你故意的吧?”
“哦,你等等。”颜颜把所有黄酒都倒进了一个有盖的玻璃杯,“行,这样你就闻不到了。”
两人这才静静做起功课来。
颜颜手边是本处理视频的书,她最近打算试水网红圈儿,还问萧飒要不要出镜。
萧飒笑:“那好啊,能靠脸吃饭就太好了,我跟你说靠脑子吃饭真得太特么折磨人,我以前以为陈列张果他们成绩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啧,果然我还是太年轻。”
“吃饭还是靠嘴比较好。”颜颜随手拿起手机给两人自拍一张仔细看,觉得萧飒挺上相,“陈列是真得不去夏安了啊?”
萧飒黯然:“嗯。”
陈列坚持不去夏安报名,执意明年去平大的选择让颜颜有点儿哭笑不得。
这会儿才执着这个有什么用呢,张果肯定不会去平大。
颜颜不知道陈列究竟算是温柔还是残忍,分明最爱为人操心的是他,但让人最糟糕的也是他。
自那次之后,萧飒没敢再瞒锁南的情况,从头到尾跟爷爷交待了,叔叔婶婶也被召唤回家,锁南开始认真地接受治疗。爷爷掉了半条老命,强忍着才没找陈列麻烦。
萧飒对此始终难以释怀:“是我一手毁了三个。”
颜颜细细考虑了始末说:“不是的,就算没有你他们三个也不会像你想的那样。陈列和张果不会在一起,锁南也一样会被别的事困扰。”
萧飒疑惑陈列和张果为什么不会在一起,明明陈列满腔陪伴呵护她的热血,他也亲眼见张果为陈列穿上铠甲又为他化成春水。
颜颜的思绪乱了很久还是决定从那里说起,那天,锁南差点把她推下楼,但她闪开了,锁南却差点掉下去。陈列拉回锁南后怒吼:“你为什么要躲,你不知道你躲开了她会掉下去吗?”
“他的想法就是这样的。我被打过被虐待过,我经历过死亡,所以我可以死,锁南不可以。”颜颜苦苦一笑,“张果说如果是她,陈列也一定让她去死。我本来不信的,觉得她只是随口安慰我,但……张果挨过石头中过箭,所以她可以伤,但锁南不可以。”
萧飒想起了小时候在教堂听到的一句话,“他治疗了,而又亲手击碎。”*注
他同时想起的还有美得如同梦境的张果光着一只脚急匆匆往火坑跳的背影。
他无奈:“干嘛这么飞蛾扑火的。”
这十几年他们每个人都足够努力,该坚守的坚守,该追求的追求,该紧随的紧随,也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
“飞蛾扑火?你说张果吗?”颜颜的语文功底总算有一次不招人笑,“张果可不是飞蛾扑火,她是壮士断腕。飞蛾扑火的只有你妹。”
*
咣当咣当……咣当咣当……
火车的节奏很让人安稳。
张果发着烧,但却莫名地舒坦。
她穿梭在很多场景中,但自己知道哪些是梦哪些是回忆哪些是现实。
唯独让她不能肯定虚实的是首一直响在耳畔的歌。
这首歌最初是当年和陈列冷战的时候听到的,也忘了是怎么出现在她手机里的,文件名是乱码,女声通透,哼唱的不知是哪国的语言,所以一直也不知道这歌到底叫什么,更不知道究竟唱的是什么。
能听得懂的只有一句英文——“r”,一次次出现,贯穿了整首歌。
当年她戴着耳机循环播这首歌时,陈列会套近乎凑过来听。他问她这是什么,她只能摇头不做声。
他们挺尴尬地静听那女声从低吟到诉说到呐喊到沉寂,反复地唱着反复。
陈列讨了没趣悻悻地坐在一旁,沉默了很久又转过脸来扬起嘴角认真地说,“这个调跟我老家的歌挺像的,我妈总哼,你听过没?”
张果知道陈列的籍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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