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暴发户味道浓郁,面相阴险狡诈,小眼睛眯成一条缝,一只手紧紧抱着她,另一只手不老实地四处摸来摸去。
白莲微微蹙眉,拦住他,道:“老爷自重。”
男人突然沉下脸来,怒道:“自重?我买了你,你就是老子的人,老子疼爱你那是你的福气!”
白莲被他一吼,怔了怔,抿唇沉默片刻,在男人嘴上亲了一下,委屈道:“老爷可是备受皇上赏识的朝廷要官,手底下管着那么多人,一言九鼎,难道要对妾出尔反尔吗?”
她双眼含泪,眼波流转,可怜至极的娇嗔,让男人一下子心疼万分,连忙安抚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好,答应你的我一定做到,不就是要等到成亲吗,我堂堂正二品的官,还等不了吗?为了你,我可是什么都愿意。”
白莲破涕为笑,轻轻捶打一下男人的胸膛,小鸟依人偎在对方身前,笑道:“老爷对妾真好。”
男人得意洋洋,喊了轿夫回府,道:“那是自然,我可不像那个浑头小子,放着天仙般的美人儿不要,跑去那烟花巷寻欢作乐。”
白莲轻轻点头,温声道:“老爷肯要妾,是妾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不提那负心汉了。”
“好好,不提他,那说说成亲的事罢,休书一事我自然有办法让那浑小子乖乖写了,但是老爷想早点和你成亲,就定在后天,如何?”
白莲微微一顿:“后天,能操办好吗?”
男人抓了抓她的肩膀,亲了她一下,得意道:“那是自然!我说后天办好,那些下人谁敢给我耽误?你就安安心心嫁过来做我的小妾,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轿子微微颠簸,白莲在沉浮中轻轻点了点头,恍然一笑:“好,都听老爷的。”
白莲把自己卖了给迟禅还债,沈南昭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看着那远去的轿子瞠目结舌,半晌才找回了魂儿,干巴巴道:“除了羊驼,没有东西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了。”
白殷在一旁嘲笑:“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沈南昭照着他胳膊拧了一把:“闭上你的臭嘴!听见你说话就烦!”
“真巧,我看见你也烦。”
沈南昭气呼呼的摆手:“那赶紧看他们俩吧,可别在这儿两看相厌了!”
最近她在和白殷的互相嫌弃中学了几个小法术,期间白殷基本上就是“真笨,笨死了,这么简单都学不会,你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吧啦吧啦……”
沈南昭话不多,嘿嘿一笑,直接掐架。
白殷要教沈南昭法术,还要忍受她的摧残,连连叫屈,自称是世界上最憋屈的师父。
现在他一手教导出来的徒弟也能操控这里时空流动了,大手一挥。
青楼里,还了债还剩点小钱的迟禅正喝着小酒,微醉地看着对面纱帐后抚琴的白衣少女。
乍一看,那少女是有几分像白莲的。
他左拥右抱着几个莺莺燕燕,轻轻和着琴声哼唱词曲。
一个满面脂粉的女人喂了一瓣橘子给他,媚笑道:“迟公子家里那位不是弹得更妙,怎么还来这儿听倚春弹琴?当初你可是对她倾心得让人嫉妒,全帝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迟禅醺然一笑,道:“彼时是彼时,女人啊,就是要隔着一层纱才美好,不然时间久了你把她从里到外都了解透了,这女人就没什么趣味了。”
他醉眼朦胧地看着倚春,仿佛看见了彼时的白莲,晕乎乎笑道:“白莲是个好姑娘,又有灵气又有仙气,是我糟蹋了她,不该娶她。”
他说着一叹,“我以前远看着她唱戏,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现在想来,那时的她才是最美好的,她是一朵出水芙蓉,本就只能远远的观看才有味道。”
几个女人有不解有叹息,一片唏嘘中,楼下忽然传来一道雄浑的声音:“迟禅呢!叫他出来还我们家老爷银子和公道!”
吼声震天,坐在二楼听得清清楚楚。
迟禅一愣,他哪里还欠人钱啊?
当即整理了衣服推门而出,下到一半楼梯,便被跑上来的壮汉猛的一拳打在脸上。
壮汉显然是行家,这一拳力道不轻,打在脸上顿时令迟禅鼻血喷溅,却又不至于打出大问题来。
迟禅痛得眼泪哗哗掉,整个人哆哆嗦嗦地捂着鼻子蜷在地上,滚了几遭,躲到拐角的角落里。
缓了片刻,总算把最痛的那会儿捱了过去,他拿下手一看全是血,吓得脸一下子白透了,颤声道:“阁下是谁……我怎么欠你家老爷了?”
壮汉摩拳擦掌道:“我家老爷是户部尚书严棣严大人,你可是迟禅?”
这揍人的,都没弄清对象就打人一拳,要是赶在迟禅之前下来个皇亲国戚,这一拳下去可就了不得了。
迟禅擦着鼻血,被这阵仗吓得不敢点头,只弱声道:“我安分守己,怎么得罪严大人了?”
壮汉冷哼一声,正要说话,身后忽然闪出一个一身红衣喜服,戴着大红花的中年男人来,正是严棣。
严棣怒发冲冠地指着他,气得老脸发紫,吼道:“真他娘的晦气!老子花一千两白银买了白莲,转头她就自杀了,你是她男人,赶紧还老子的钱,给老子一个说法!”
严棣的话像一道雷霆,力道千钧地劈在迟禅身上,令他蓦地失神,好似死了一回。
他脑子空白了片刻,愣在那里,连流血的鼻子都忘了。
白莲……自杀了?
他脑中忽然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似乎已经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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