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了,被困花林的第四天许安乐不但没死,还越来越精神了。
她朝两人喊了一句:“我知道预防和治疗天花的方法。”
许安乐眼神明亮,脸上痘疮密密麻麻的,看起来丑极了,但这些没她的话吓人。
秦归瞪了许安乐一眼,跳脚到:“你胡说!”
他们师尊被人奉为神医,如今对天花尚束手无策,一个小村姑怎么可能会知道治天花的法子。
秦归答话了,许安乐心下稍觉安定,她靠着树笑了笑:“我胡不胡说,你们不知道,你们师尊会明白的。天花传染性极强,小孩子和老人最易染天花,十有□□熬不过去。但若是先给小孩种了痘,发过之后就不会再得天花了。”
“种痘,种什么痘?”
秦归瞪圆了眼睛,许安乐没回答他,只说了一句:“我要和你们师尊说。”
两人面面相觑,犹疑之后,早早的背着竹篓离开。
许安乐松了口气,她猜的没错,两人果然是有师尊的,而且还是一个大夫。
他们采摘杏花和桃花时,间或还会采些药材,这就是许安乐做出判断的依据。
但两人师尊医术高明于否,许安乐目前还不能凭空判断出来。
桂圆和秦归再次出现,这次两人没背竹篓,抬着一副滑竿过来了。
秦归脚步轻快,迈着步子恨不得跳起来,桂圆神情照样木木的,一双眼珠子像黑棋子儿一样。
他们朝她走来了,这才是真正的绝处逢生哩。许安乐的心像是被风筝带到了天上,抿着唇瞪着眼睛,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嘿,小村姑,你行大运了,师尊让我们把你抬回去。你要是敢撒谎,哼哼。”
秦归做出了一个恶狠狠的表情,朝许安乐磨磨牙。
许安乐觉得她在做梦,她用瘦成爪子的手掐了一下腰,重重的摇头:“我没撒谎”
只要不在这花林里半死不活的吊着,前面就是有洪水猛兽她也要去。
天天喝露水嚼草根,许安乐铁打的胃也遭不住了。
两人将滑竿放下,许安乐一瘸一拐的上了滑竿,不忘拿着她的木棍。
桂圆一声不吭的抬起滑竿,秦归哎呦了一声:“你可真沉啊,小村姑,看起来没几两肉。”
“我叫许安乐,不叫小村姑。”
秦归性格活泼,许安乐低声解释着,偷偷歪着脑袋观察他的神情。
“一个村姑还有这么好听的名字,肯定是骗人的。”
秦归好像很在意名字好不好听,许安乐暗自记下了这一点。
滑竿晃悠悠的荡着,桂圆和秦归在花林中熟练的穿梭着,许安乐心情有些紧张。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住在野人沟里,两人的师尊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好不好相处有没有怪癖。
困了许安乐好几天,在她眼里无边无际的花林,不到半个小时就出去了,出了花林又入了竹林。
桂圆和秦归体力极好,一路上也没喊累,花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工夫,将她抬到了几间木屋处。
木屋离小溪不远,篱笆上爬着各种花草,不远处还有两间茅屋。
桂圆和秦归放下了滑竿,许安乐扶持木棍站了起来,眼中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有房子,有人,这感觉实在太好了。
“师傅,人被我们带回来了,腿瘸着脑子不太机灵,还挺精神的,您快看她是不是骗子!”
秦归甩开手朝木屋里跑,桂圆默默走到木屋里,抬了一筐药材拿出来晒。
许安乐很想说她机灵着呢,但初来乍到,不敢说什么也不敢乱跑,只能在门外呆呆的站着。
秦归进门后不久,一个穿着深蓝长袍,头发用乌木簪挽起的中年人,从木屋里抬脚走了出来。
待人走近后,许安乐从他眼角和脖子上的细纹,瞧出了他的真实年纪恐怕要有五十多岁了。
蓝衫人精神矍铄面皮白净,眉目清肃透着仙风道骨,许安乐有些紧张。
“叫什么?”
“师尊,这小村姑说她叫许安乐,让我说一定是骗人的,她怎么可能知道天花的治法呢。”
秦归在旁边叉着腰,指手画脚的嚷嚷着,眼神里全是鄙夷。
都怪桂圆信了这小村姑的话,转告给了师尊,万一她是骗子,他们两个又办蠢事了。
“小女子名叫许安乐,见过恩人。”
许安乐识相的拄着木杖,艰难的行了个半礼。
蓝衫人朝前走了一步,伸手捉住许安乐手腕,吓了她一跳。
“师尊,她天花还没好呢,不能碰啊。”
秦归的叫的凄厉,正在晾晒药材的桂圆抬起头,眸中露出担忧之色。
他们师尊就是太痴了,沉迷于医道之中,生死置之度外,让他们这些做弟子的牵挂担忧。
“恩人,小女子身有恶疾——”
蓝衫人仔细打量着许安乐手腕上的痘疮,抬眉问了一句:“你的天花是自己扛过来的。”
秦归一听这话,立马得意洋洋到:“我就说这小村姑是骗子,她若是懂医术,怎么不先给自己接骨。”
蓝衫人话语寥寥,但透出的来的意思却十分明了,他在怀疑许安乐。
关键时刻,许安乐反而淡定了,她抬眸望着蓝衫人口齿清晰的回到:“恩人,小女子幼时曾在山间偶遇过一个年岁逾百的老婆婆,她曾让小女子服下一枚丸药,言称此药将可助小女化解日后劫难。”
“师尊,她一定是胡诌,这山上哪有什么年岁逾百的老婆婆。”
又是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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