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应得的。”
白鹿此刻有些为难,她并非因为晚上那事膈应着不拿,而是确实不想拿他这一笔辛苦钱,当时不过是为拉近俩人关系顺便套的话,这一刻真拿到手了,她又觉得自己混蛋。
她将卡还给他,见他有些不明,语气轻松道:“我不要钱,你还不如送我好点的礼物吧,送什么都行。”
他没接,看了她好一会儿,说:“不是说要买车吗?就当是礼物吧。”
她瞥他一眼,咕哝道:“那太随便了吧。”
他轻笑:“什么样的不算随便?”
白鹿没说话,她看边上的树丛。
半响过后,面前的人问:“敢做就行?”
因为这话,她又将头转回来,揣度他神情,没有刻意装蒜,说的正是那天晚上的事。
白鹿不免抬起了架子:“不一定,女人善变,每一刻的想法都不一样。”
意思是,现在即使他敢做,也不一定有那个机会。
她这话说的平平淡淡,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就似乎在闹着小脾气,但表情又不属于无理取闹的那种。
两人静默对峙了片刻。
过会,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对她说:“你希望我怎么做怎么说,我按照你说的来。”
白鹿无声浅笑了会,突然间失了兴趣,她有些厌烦这样的自己,不知道要表达什么,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扭扭捏捏的,很不痛快。
最后,她迎面上前一步,踮脚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问:“这几天忙不忙?”
他说:“还行。”
她倾着身子挂在他身上,竟也没有压得他后退,她又问:“还行什么意思,我是问你有没有空?”
他拿手拍着她的背,气息喷在耳脑后:“你是说哪一天,没空我也抽空。”
白鹿考虑了番说:“过几天我搬家,白天还是晚上,随时通知你,你都一定会来?”
“刮风下雨也来。”
她望着头顶的夜空,月明星稀。
“如果在睡觉呢?”
“睡觉也来。”
她弯起唇角:“这是你说的。”
他说:“这是我说的。”
她松开他:“那你现在回去吧,回去睡觉。”
秦龙没动身,他看着她转身,挥手说:“我看着你进去。”
白鹿往门口走两步,原还想回头,终究忍住,突然间拔脚,快速跑进宿舍,人一闪不见了。
秦龙逛一眼周边,拿手机看时间,也转身离开。
*
白鹿进了宿舍,卸下全副伪装,坐在桌前看手机发愣。
舍友们一个接一个进去洗澡,全都解决完了推推她。
“鹿鹿,还不准备,吃海鲜你身上没味?”
白鹿懒洋洋地不想动,她不知道自己下一刻该做什么,仿佛失去了做这些事的意义。
她依旧会洗澡,以往洗澡积极,是因为她想早点躺着享受聊天模式。
但这一刻,她感到疲惫,觉得自己不能继续糊涂下去。
邹莹说的对,有些事她必须得查清楚,那条短信是不可告人,他的表现也略显可疑。
他一定见过那个笑容女孩,而且不止一次。
白鹿拿起手机起身,走到外面阳台,翻起了里面的通讯录。
许久未联系,她反而觉得有些生疏了。
拨通电话,白鹿耐心地等,一边整理措辞。
过了十秒,那边接了起来。
“白鹿?”
“乔律师。”
乔明杰语气有些诧异,又似乎没有准备充分,白鹿竖起细听,里面传来他踩拖鞋的声音,接着快速走过一段距离,到了安静的空间,才又听他继续说:“好久没联系了,找我有事?”
白鹿不想表达地太突兀,先寒暄了下:“乔律师,最近案子忙吗?”
“还行,手头上有三个在处理。”
“嗯。”她顿一下,“案子棘手吗?如果碰到困难,会不会找以前的案例来参考?”
乔明杰也是个精英派,听出她话里有话,“你是想说什么吗?有什么困难,直接说出来听听。”
白鹿停了会,身子趴在阳台边,望着底下来回走动的人群,似乎看见那天他走过的身影。
“我想问你一个很久以前的案子,不知道你能不能查到。”
乔明杰为难说:“一般情况下不太能查到。”
白鹿有些失落:“哦。”
很快对面又起转折:“不过我认识的人多,你想查什么,我帮你问问看,说不定就能办成。”
白鹿重燃希望,但同时也犹豫:“这个涉及到当事人的隐私,你们真的会答应帮我翻阅以前的宗卷吗?”
乔明杰这回的语气相比之前更肯定:“你说吧,我一定帮你查到。”
他那边没问题了,白鹿这儿倒是又纠结了,她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背地里借用关系调查他犯事的背景,的确不是一件光明的事。
可若是继续装无知,她又无法自欺欺人跟他在一起了。
她更加没勇气当面去问,就如没勇气直面可能令她失望的结果。
真相也许是残酷的,但同时也是提前抵御的铠甲,不至于流了点血还遍体鳞伤。
“白鹿,你还在听吗?”许久未回应,那边急声催促。
“我在听。”
乔明杰询问:“是什么案子呢?什么罪?”
白鹿望向远处夜空:“强.奸罪。”
那边一顿:“叫什么名字?”
白鹿不想在电话里说:“我回头发给你具体点。”
“好。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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