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放了下来,然后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肩膀,这病秧子看上去瘦骨伶仃的,没想到扛起来却是比想象中重了不少。
千晗景双脚落回实处后长舒了一口气,真是差一点他就无颜在京城继续混下去了啊……
一直守候在外面的宁止站在帐前来回踱着步子,也不知王爷和王妃这是怎么了,方才王妃嘴里念念有词一阵风似得冲出了帐子,他正在想着要不要进去看看,王妃就又一阵风似得冲了回来,现在过了这么久帐子里也没个动静,王妃不会一时激愤错手杀了王爷吧。完了完了,他要如何帮王妃毁尸灭迹啊……
就在宁止已经考虑着怎么将王爷的尸身藏起来不被其他人发现的时候,笛榕落与千晗景先后走出了营帐。千晗景亦步亦趋一瘸一拐的跟在笛榕落的身后,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只不过那姿态活脱脱的像个受了委屈又敢怒不敢言的小媳妇儿。
宁止见千晗景又擅自从床上下来,急忙上去搀扶劝说,“王爷您药还没擦完呢,让奴才扶您进去先擦完药再说吧。”方才因为千晗景的突然动作导致宁止只来得及将药膏抹上了薄薄一层,紧接着又被回来的笛榕落打断了,只能一直拿着药膏守在门口。
千晗景抬起一张稚嫩的娃娃脸,用湿漉漉的眼神轻轻撇了一眼搀扶着自己的宁止,接着又看了一眼走在他前方的笛榕落,沉默着不说话。
“好了,又不是断了腿,不过就是崴了下脚而已,宁管家你把药膏给我吧,我等会帮他擦。”笛榕落漫不经心的从宁止手中拿走了药膏随意的放在了自己的怀里,接着从一边牵来了千晗景方才看到的那匹白色骏马。
“王妃您这是……”看着一旁委屈兮兮的鼓着腮帮子,让人忍不住想朝他白白嫩嫩的脸上狠狠揉上一揉的王爷,再看着面前面无表情语气冷淡显得有些凶神恶煞的王妃,宁止头一次觉得以往是不是他冤枉了王爷,这怎么看王爷都才像是被欺负被奴役的那一个啊。
“小爷带他去兜兜风。”笛榕落左手牵着马绳,右手轻轻抚摸着白色骏马的马头,随意的交代道。
宁止面色一变,“可是太医吩咐了,王爷的脚不宜过多走动,更不用说是骑马了。”
“我知道。”笛榕落将马牵到千晗景的面前,然后绕了一圈站到千晗景的身后,气沉丹田轻喝一声,双手将千晗景的腰一抱,用力往上一举。
然后……千晗景就一脸懵逼的坐到了马背之上。
宁止:“……”
我刚才是看到了什么……
紧接着笛榕落双腿一跨便坐到了千晗景的后边,低头对着宁止略带得意的说,“你看,这样他的腿就不用动了,小爷我会负责把他再抱下来的。”
一挥马鞭,白色的骏马便如离弦的箭一般绝尘而去,只留下了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平静下来的宁止独自迎风凌乱。
位于京郊附近的淮山树木葱茏,灵气充沛,人迹稀少。围猎场便是依山而建,每年秋季狩猎大会之时御林军们便会把守在围猎场的各个地方,周密的保护着皇上以及其他人的安危。
因为御林军统领已经跟随皇上进入狩猎场,如今整个营地以及观望台的安全便交由了副统领唐霁。有了唐霁的通融,笛榕落与千晗景顺利的骑马从营地之中出来,向着狩猎场反方向的山林中跑去。
在千晗景的印象里,他最后一次骑马是在十二岁那年,那时正是他性格最为叛逆的时候,其他的皇子甚至是公主都可以学习马术,独独他一人因为太医的嘱咐严禁骑马,后来他实在忍不住,跑去央求了皇兄三天,皇兄这才想办法带他去骑了马,岂料途中出了意外导致他从马上摔了下来,足足昏迷了七天七天从让太医们从阎王手里把命抢回来。
等他醒了才听太监们说道,因为他受伤这件事,从来不曾对皇兄说过重话的父皇罚他在殿前跪了三天,期间滴米未进。
自那之后,千晗景便再也没有要求过皇兄带他骑马,也杜绝了一切太医所说的有可能损害身体的事情。
被笛榕落这么猝不及防的抱上了马背,直到出了营地千晗景都有些没缓过神来。
直到离开了营地一小段路,路面变得越来越宽阔,而笛榕落催动着马匹越骑越快之时,千晗景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真的再一次骑上了马!
千晗景张了张嘴想要训斥笛榕落居然敢不顾自己的意愿就带他上马,重点是他居然还是被笛榕落抱上马的!夫纲何在啊!可是回头一看营地已经隐约变成了一个小点,现在才开口,未免有些太晚了。
紧接着千晗景便觉着有些奇怪,笛榕落坐在他的身后双手绕过他的腰肢牵引着马绳,这样子,完全就是他被笛榕落抱在怀里啊喂!
千晗景黑着脸想要叫笛榕落停下然后与她换个位置坐,不想笛榕落一挥马鞭再次加快了速度,千晗景反射性的往后一仰,紧接着背后就传来了奇异的触感,两团棉花一样的肉紧紧的贴着他的背部,他甚至还感觉到了温热的体温,千晗景的脸一下子爆红,耳垂更是红的快要滴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连脚踝处的伤都似乎更疼了一些,哪里还记得换位置这个事。
而坐在千晗景身后的笛榕落却完全没想到这回事,只单纯的沉浸在这般风驰电掣的速度之中。以往的狩猎大会她若实在推脱不了便会在皇上等人进入围猎场,女眷们前往观望台,营地守备稀松的时候混出去,欣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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