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之子,还怕带不走一个美人儿吗?”
楼内光色暗淡,而苍止一眼便看到了台下正中央的一名白衣男子,正是复雪所说的商龄,面容倒是清秀,只可惜能来这红钿楼的,又怎么会是君子。
小木槌敲打着青铜编钟,而同一时间,铃鼓低沉浑厚的声音也响起,带着异样的风韵。
苍止一扫而过台下众人,大抵从他们的服饰中猜想出了其中身份,看来今日若是商龄决定带回复雪,并不困难。
纤细的腰肢裸lou在外,苍止目光一眯,随后一个转身跃下了高台,底下顿时惊呼一片,而她稳妥妥地落下。
从左至右,流连于众人之间,只是苍止的目子始终未离开商龄,待到近些时,苍止这才仔细打量了他,一双目子下略有青色,目光灰暗,一看就是整日浸在风月之事中的人,可叹复雪居然能被骗到。
一圈转完,苍止再次回到了台上,而此时,铃鼓声渐淡,她步伐渐缓,随后停了下来,暗道这舞真不是人该跳的。
俯身行了一礼,她便退居幕后,而一直悄悄藏着的复雪此时穿着打扮与她别无二致,外面人一阵喧哗。
苍止屏息听着,只听到了众人喊她出去,而那老鸨正在安抚,幕帘被拉开一角,苍止迅速闪身暗处。
“女儿啊,众位公子哥想一睹芳容,你看可以出来吗?”
复雪回头望了望,而后一手执剑,走出了幕后,她立在高台之上,目光环视着曾经的住处,悲凉由心而生。
她叹了口气,利剑迅速划破右脚脚踝,推开上前扶她的妈妈,她目光紧紧看着商龄,声音冰凉却又清晰,“痕生再次立誓,此后绝不再舞,不知那位公子还敢上前。”
底下的人迟疑了片刻,复雪低嗤一声,而后伸手扯下了面纱,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再次重复了那句话。
短暂的沉寂后,台下再次一片喧哗,而复雪的身价越抬越高。
苍止伸手打了个哈欠,最后听到了复雪归于商龄所有,她这才取过复雪先前披来的暖披风,伸手裹在了身上,几个翻身便离开了红钿楼。
☆、第三十九话
奔波一日,又替复雪跳了一支舞,苍止觉得,身上的骨头都要裂开了,回到了青花坞,苍止伸了个懒腰,前脚刚一踏入门槛,整个身子便突然悬空,紧接着往竹林深处飞去,然后落在白夙怀中。
披风被扯开,他的手按在她的腰际,不停地揉捏。
“白夙……”苍止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而后推了推,却发现他纹丝不动,“你,给,爷,松,开!”
白夙摇了摇头,而后将她抱的紧紧的,“你先说说,今日被多少人抱去了?”
苍止一愣,抬手仔细想了想,而后又扳指一数,动作一滞,她一巴掌拍开了白夙的脑袋,“你管我!松手,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打不过我。”白夙一双目子淡淡,就那样看着她。
“你!”苍止气结,这才发现他喝了酒,目色迷离,白夙说的不错,她确实打不过他,因为她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与她同出一脉的力量,但是那力量又比她高出百倍,是一种绝对的压制。
再次挣扎了一番,苍止越发觉得不对劲,而白夙抚了抚她的长发,“陪我睡一会儿。”
“白夙,你不怕感染风寒,我还怕呢!”
话音刚落,披风便又裹住了她,而白夙的手握住了她的右手腕,那里,有一条三生绳。
她颔首看到了他手腕间的那条三生绳,那是她前几日发现的,她语气一冷,“白夙,我不管你与我前世有什么纠结,只是前尘往事而已,过去了就过去了。”
原本还迷离着的白夙猛然间听到这一句话,一个翻身将她压下,目色暗红,“前尘往事过去了?阿止,你究竟是怎样想的?”
以前是节华,现在便是他了吗?
苍止眉头蹙起,果然没有猜错,白夙也认得曾经的她,就如同当年死活不肯离开的那几个重涵宫弟子一样。
手指收紧,白夙看着她,最后妥协一般地叹了口气,然后翻身又将她抱入怀中,“睡吧。”
见他突然安静,苍止有些不解,可空气中夹杂着酒香和竹叶香,苍止眉头皱了许久,竟歪头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染了风寒是无可厚非的,苍止仰头想了想,终于忆起了昨夜的不对劲是在哪里,那酒,滚蛋白夙,居然把她藏了十年之久的青梅酒喝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分外清闲,苍止每日坐在竹林里,除了吃饭时间尝一尝白夙的手艺,接下来就是躺在竹林里养膘。
一个多月过去了,流苏不断地替她注意着青城的动静,复雪手段快也狠,一入商家不过几日便将那小妾整得病卧在榻,而后更是装神弄鬼,吓得小妾腹中的胎儿不保。
流苏送来消息时,她正卧在榻上,同时送到手上的,还有一份白夙留下了的信。
是流苏方才在房子里发现的,信中说他自己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离开一些时日,叫她不必挂念。
苍止乐得清闲,而后两月之期快到,复雪差人送了一信过来,以示感谢,而后便传来了她与商龄同归于尽的消息。
苍止打了个哈欠,而后起身离开了青花坞,前去拿借给复雪的那张脸及蟠龙玉佩。
而在这期间,出了一点小小的差错。
原因是青城外的一只树妖竟然看上了那张脸,于是从复雪脸上扒了下来,收为己用。
苍止气结,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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