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综合评定之后,她终于确定了一个人——若觅堂的云止。
此人乃玄卿真人的六徒弟,比她小两岁。肤白如玉,相貌俊秀,尤其是那一双浓黑如墨的眸子,深邃得让人足以沦陷其中。
虽然他总是一副无精打采、死了娘的样子,甚至是生了一张不会笑的脸,也不影响他的样貌出众。对这个人的性格,莫轻轻不大了解,她见过云止许多次,都未见他笑过,两人也没有过任何沟通。这个云止甚至连看都没看过她一眼,总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事情,才让他这么点儿大的孩子忧郁成这样。
灵根这一点,他还是不错的,乃水与木两系的灵根,至于他的灵根与她的金、火灵根略微相克,她也不在乎了。
仔细想想,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合适,事不宜迟,她当天就去跟云止示好了。
为了让邀请更有气势,莫轻轻特意换上了夜行衣,手中提着母亲的银月刀,牵着院中的大黄狗,就去找云止了。
当她身穿夜行衣、提着长刀、牵着恶狗甚为霸气地站在云止面前的时候,云止正坐若觅堂的回廊中呆呆地望天,样子有些像呆头鹅。
莫轻轻又仔仔细细地将云止打量了一番,发现这小子真真是不错,鼻若悬胆,唇若涂脂,细皮嫩肉的……愣神了片刻,这才叫了一声:“喂!”
云止听到声音,第一个看的并不是青天白日穿着夜行衣的莫轻轻,而是她牵着的那只大黄狗。
这种漠视让莫轻轻身体一颤,随即就将长刀架在了云止的脖颈上,威胁道:“我在与你说话,你听不到吗?”
这一次,云止终于抬头看向了她,仅仅是一眼,莫轻轻的身体就是一抖。
这无疑是一双极为幽深的眸子,其中包含了世间的沧桑,与那看透世道的凉薄。他的眸子里没有任何的温度,没有任何的情绪,平静得好似湖泊。它是静默得好似一首无情的诗,明明只是低声述说,却包含了太多太多,刚刚开口,就足以让一个人泪流成河。
他看着莫轻轻,表情淡然:“你要问路吗?”
这个问题太过于深刻,让莫轻轻整个人都石化了。
这里是清新派,屁大点儿的地方,她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问哪门子路?而云止这般问,便是觉得她是陌生人,这样一说,这个云止竟然不认识她!
莫轻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简直是将周遭的空气统统吸入,良久,她才呼出一口气。自我调整了半天,她才恶狠狠地说道:“我是你师姐,我叫莫轻轻!”
“哦。”他木讷地应了一句,表情却是……关我什么事?
“快叫我师姐!”
“师姐。”表情却是……叫完了,您老人家快走吧。
“说‘师姐你好’。”
云止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抬眼去瞧面前这女孩,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最后面无表情地将头扭到一侧,干脆不看她了。
她怒了!
她在门派里也算一个小霸王了,这小子居然敢无视她!她当即单手提起他胸前的衣襟,将刀逼近,威胁地问:“你说是不说?”
云止依旧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扭头看着一处静默的风景,又悠闲地打了一个哈欠,瓷白的小脸在阳光下分外耀眼。
他用行动证明,他不在意生死,更不惧怕逼迫。
同时,他笃定,她不敢动手。
看着他不受威胁的模样,莫轻轻竟然挑了挑眉,嘿嘿一乐:“算你有种,不再选了,就你了!”
云止不明所以,微微歪着头看她。
她直接松开了云止,将刀往肩上一扛,笑眯眯的,表情就好像是这猪肉不错,我买了。
因为莫轻轻的霸气,引来了不少弟子的强势围观,若觅堂的邬大师姐干脆站了出来,出于对自家呆师弟的保护,直接不悦地质问莫轻轻:“莫轻轻,你来我们若觅堂闹什么?”
莫轻轻不以为意,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颇为自豪地回答:“我要找他做我的双修道侣!”
义正词严,理所应当。
在莫轻轻的思维之中,这就是一件光明正大的事情,不需要任何的遮遮掩掩。就好像她的父母,根本就没有隐藏自己是双修道友身份的意思。
在场的弟子大多年岁不大,不懂“双修”这个词是什么意思。邬大师姐却是懂的,当即面红耳赤,“呼哧呼哧”地从鼻孔喷出气息来,就好似脑中的糨糊都煮沸了,喷出了火热的蒸汽。
原本静默的云止身体一颤,似乎也被不大不小地惊了一下,不知是因为双修道侣这件事情,还是因为莫轻轻的态度。须臾,又恢复平淡,他抬眼看了莫轻轻一眼,最后再次看向那只大黄狗,似乎觉得这大黄狗比莫轻轻有趣。
这些人反应不一,只有莫轻轻一个人笑呵呵的,如此坦白完毕,她再次扭头看向云止,很是豪气地抬手擦了擦鼻尖:“师弟,跟我做双修道侣吧,我会对你好的!”
云止不搭理她,只是静默地坐在原处,将莫轻轻当成了空气。
不待莫轻轻继续逼问,邬大师姐直接到了莫轻轻身边,揪小鸡一样将莫轻轻揪了起来,拎着她的衣领将她拎出了若觅堂,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地低吼:“你个没规矩的,看我不告诉全盛真人!”
云止表情平静地看着莫轻轻被人拎走,她居然还在不死心地对他喊:“你回答我啊!你是哑巴吗?”
两个人跟一只大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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