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领导的儿子,她也没认识多久。也是在认识之后,她偶然发现他们都和阮颖关系,所以才慢慢熟了起来。
“嘿!”走近之后,她打了声招呼。
谭临这才发现她,手臂抬起和她打了个招呼:“白意。”
“怎么叫得这么生分呢?”白意开玩笑道,“你不是去桂林艳遇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谭临微微抿唇,笑了笑:“嗯,回来有点事。”
“找我有事?”白意有点不相信。
谭临这人,她虽然没认识多久,但是多少还是摸清一点他的脾性。
譬如,他这个人真的很冷淡。阮颖和他分手的时候,他就和没事人儿一样,也不买醉也不哭诉,照样妥妥帖帖办好父亲的丧事。
所以,白意也从来都端正得好自己的位置。
——你以为你们是朋友?呵,别搞笑了,在他心里,你是个偶尔能想起来的熟人就不错了。
因此,当白意发现自己已经被划分到了“偶尔能想起来的熟人”类别里,颇有些受宠若惊。
那边的谭临点点头:“嗯。想问你几件事。”
“有关你爸的赔偿款的事?”白意一下子警觉起来,“暧,你别以为你使什么美男计能从我这里套话啊。我跟你说,我也什么都不知道的!”
“不是这个。”谭临有些哭笑不得,“是陈北及的事。”
“陈北及……?”白意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你说那个挺帅的导演啊!”
谭临“嗯”了一声。
白意有些好奇:“你认识他?要问他什么事?”
“算是认识吧。”谭临顿了顿,坦诚道,“不过这事也和我爸那件事有关。”
白意有些听晕了。
“这事怎么和你爸有关了?”
她一个单身女孩,身心成天都被救死扶伤占据,根本不知道平溪县官场上因为这件事已经刮起了怎样的腥风血雨。
谭临简短地和她解释了一遍,然后问她:“那天陈北及送来医院的时候,你在吗?”
“在啊。”白意好不容易消化了这么多信息,被提起陈北及那件事,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太惨了。”
谭临抿了抿唇:“那你知道伤口是怎么样的吗?死因是什么?”
白意想了想,道:“他被刺了两刀,心脏破裂,大出血死亡。”
“两刀都在心脏?”
“是啊。”白意点点头,“那个精神病人好像原来就杀过人。当时他被发现精神方面出了问题,就被送进医院了。”
“确定是那个精神病人杀的吗?”
“应该吧。这是警察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白意皱了皱眉,“这些警察不都查清楚了吗?怎么,难不成你觉得这里头有问题,想学学好莱坞的那种孤胆英雄,以一己之力来个翻案啊?”
谭临没说话。
他一露出这种表情,白意就知道他下了决心,必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
虽然她私心里觉得他的怀疑都是狗屁儿,但是也不想看着他就这么撞着南墙绝不回头。
这其中水深得很。然而,除了那个吊儿郎当的土豪方路南,谭临在平溪县根本没有什么实质的靠山,要是惹祸上身就麻烦了。
白意叉着腰,苦思冥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一个人来。
“哎,你别自己乱搞事了,啊。”她冲谭临一扬下巴,叮嘱道,“我有个大学同学,和我一起学临床医学的,之前考进公安局做法医了。我们这呢,是没有什么后续的解剖化验的,但是他们那儿有。赶明天我帮你问问,到时候给你电话。”
“谢谢。”谭临说。
他的眼睛认真看着白意,让她几乎有了下一秒他就要向自己鞠躬的错觉。
“哎,别别别!”白意挥挥手,“不要客气,反正就是几句话的事。我帮你呢,完全是因为我非常欣赏你这个人。”
谭临以目光反问。
“我不是跟你说过嘛!”白意知道他一定又忘了,“我们上学那会儿,阮颖甩了多少个男孩子,弄得大家都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哎呦喂,我暗恋的那男生被她折磨成什么狗样了都。这么多年了,我就见过你这么一个人,有种!完全不为所动!解气!牛逼!”
她说得神采飞扬。
谭临的唇角又被她的语气牵动一下。他顿了下,问她:“你这段时间见过她吗?”
“见过!”白意撇了撇嘴,“又找了个新的男朋友,啧啧啧,还是那县长的儿子,可有面子了!啊,听说过几天就要调上来县里的国际幼儿园了!”
谭临笑了笑。
白意反应过来,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她还有别人的!你别难过哈。”
“我没难过。”谭临摇了摇头,“我挺为她开心的。”
她终于得偿所愿,他也能继续往前。
白意继续道:“哎,赶哪天有空,我给你介绍……”
“白医生!”走廊尽头突然有人喊她。
“哎!”白意转头一看,匆匆和谭临告别,“我有事,先走了,明天等我电话啊!”
“嗯。”谭临点点头。
他看着白意进了某间病房,然后又急匆匆地走出来,走进另一间病房。
白意和自己没认识多久,却是个相处起来很舒服的人。她眼里的欣赏、爱慕、厌恶、谴责一览无余,黑白分明,坦坦荡荡。
只有一点,他无法理解。
她一直讨厌着阮颖,是一种超乎想象的讨厌。在她的叙述中,有时候他甚至有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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